第十节罪魁祸首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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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啊!别打,我是好人!”

“妈呀!我不是——不是歼细啊!”

“有话好说——别——哎呀!别打!别打……啊!”

码头上群情涌动,不知有多少人被挤下海去,没有人去查证几个流民甚至流氓的话,因为那太荒谬了——直接把他们抓出来打就好!

但是,就在此刻,在东面城墙之外,三大势力、二十五家的高层,没有一个人敢正视汤森的目光。

往曰威风凌凌的联军,也没有任何一支部队甘愿迎上去,以远超两千人的人数顶住荆棘玫瑰、形成敌我对垒势态。

苦命的晨曦议会直属军,又捞到组成战线的必死任务——即便心中有深似海、高过天的信仰之力,他们的队形还是摆的歪歪扭扭,甚至拿两军的结合部对着荆棘玫瑰的冲击点。

他们从未摆过这种阵型,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要多丢脸有多丢脸,这简直就是在祈求对方饶命——因为联军上下这回是真的怕了,怕的不是深以为戒的菲斯特王子,而是原来排不上号的汤森。

联军心惊胆战的等着,等汤森的行动;汤森安静的等着,等菲斯特的决定——荆棘玫瑰是客军,理应照顾银涛城方面的情绪。

城头,小萝莉还在地上画画,菲斯特王子静静伫立在原处,他在踌躇——因为汤森横空出世,银涛城至少已立于不败之地,甚至能争取胜利。

可为什么,自己心中的警惕还无法放下?那种不安反而越来越浓?

因为假面的关系,菲斯特的预感从没出过错。但他一遍遍的反思推想,始终一无所得。

不能再等了。

终于,菲斯特举起右手,向远方的汤森做了个“请”的姿势——先前,汤森把决定联军命运的权力交给了他,那是尊重;现在他又把整张画卷交还汤森,任汤森挥洒表现,这是礼貌。

汤森的目光放平,对着那片海浪般飘荡的旗阵笑了笑——亚罗?伯格,你应该懂的。

“功亏一篑啊。”少爷当然懂。

他不怕汤森,少爷身边的刀疤脸也不怕汤森,可两个人摆不出队形——再说败像这么明显,挣扎有用吗?

“怎么办?少爷,打吗?”刀疤脸很踌躇,打是一点胜算都没有,难道真要认输?

“这种事是逃不掉的。”少爷摇摇头,驱动战马向前:“大不了挨两下,意思意思就……”

少爷的话还没说完,苍穹之上就传来一声堂而皇之的笑声——传到地面时,这笑声变得浩浩荡荡、层层叠叠,野草都给震得瑟瑟抖动。

“总算是,”少爷一拉马缰,战马刚刚抬起的蹄子又放了下来:“不用打了!”

“为什么?”刀疤脸惊异的回头看他。

“我们撑到正主出场了。”少爷的笑容还是那么平静。

“正主?什么正主?”刀疤脸完全不知道少爷在说什么。

少爷没回答,抬头将目光上移。

同一时间,绝望的联军将士也都抬头,目光上移。

一道明亮的光痕从天边显现,带着耀眼的光泽向银涛城降下——银涛城头,菲斯特王子的双手已经握成了拳,他的预感……是真的!

“这是什么玩意?”在那道光痕堪堪越过头顶时,汤森问身边的哥达:“排场不小。”

哥达看了汤森一眼,态度及其认真的回答:“这个……应该是使徒。”

使徒!?

汤森的眼神当即一变,狠厉的目光直追过去——他从来都是把使徒当敌人,他们在这个时候出现,更证实了汤森对这场战争的猜测。

下意识的又把缰绳在手上缠了一圈,汤森嘴角露出古怪的笑意。

终于,飞驰而来的光痕降到城头——就落在菲斯特所在的那个平台的另一侧。

一阵浑厚的笑声穿透城楼上重重阻隔,在菲斯特身边萦绕,也传到城内、城外、无限广阔的大地。

“刀疤,”少爷轻声说:“叫将领们过来,我们要重组攻势。”

“是!”刀疤这下总算明白了,这个使徒,就是联军抱着的大腿啊!什么王子,什么汤森,什么荆棘玫瑰,现在统统见鬼去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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