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罪魁祸首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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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玫瑰势不可挡,联军上下无计可施。

中军旗阵之下,各势力高层信心崩溃,已经乱成一团;虽然将领们竭尽所能让部队调转阵型,但此时回头已经太晚,各部队的战斗意志相当低迷。

联军后军五万多人,够强大了吧?却被人家二千人打得灰头土脸,就连指挥部也被败军裹挟,随着成千上万的溃兵一起逃跑!荆棘玫瑰得多厉害,他们才会怕成这样?

所以联军各部,现在是谁也不愿意堵在第一线,就算派出晨曦议会的部队,他们也一样慢吞吞。

联军的攻城部队也没好到哪里去,虽然他们把三个城墙上跳下来的怪物打成了彩色线条,但付出的代价也很大。加上身后战斗的影响,无论将领们怎么威逼催促,攻城士兵的士气也鼓不起来……只要下头的人有了打混磨洋工的想法,战斗效率就会唰唰的往下掉——很简单的,吼声大一点、视野宽一点、步子小一点。

下边跟进的部队拖拖拉拉,先前攻上城墙的部队就打得胆战心惊,已经占据的城墙不断被守军夺回。不大一会,他们就被守军压在几个狭窄的地段,覆灭只是时间问题……汤森带着荆棘玫瑰,吹枯拉朽一般冲上去,横扫所有挡住路线上的虾兵蟹将——在距离中军旗阵不到三百米的地方,他们将最后一支阻挡自己的联军部队碾成粉末,尔后脚步骤停。

阵前止步,是为了给银涛城应变时间,再来就是一鼓作气血流成河了。

汤森骑在马上,细细欣赏对手那多姿多彩的表情——联军就像等着宣判的犯人,他们紧张、忐忑、恐惧、不知道手脚该怎么放。

旗阵下的众人更是欲哭无泪:这是什么世界?为什么不讲道理?好好的局面一转眼就给两千人打成这幅摸样了!我们有二十万人啊!整整二十万啊!

“刀疤。”少爷轻声问:“多久没打架了?”

“有些曰子了。”刀疤一头雾水:“知道少爷不喜欢,我一直忍着。”

“我是问我多久没打了……因为等会可能要为自己打一场。”少爷笑笑:“这事不怪你,怪我。我小看了汤森?奎尔萨啊,他是个低级异能师,但他具有天赋异能。”

“即使是这样……”刀疤很小声的提醒:“少爷,五级以上不能介入战争啊。而且少爷还是联军统帅……”

“没关系,不露出五级以上的东西就行,就跟上次骗汤森一样。”少爷笑了笑:“当然,你不用装,本色发挥就好了……之后,再看看有没有扳回来的机会。”

“扳回来?”刀疤心里苦笑,但没有放在脸上,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明白少爷的轻松自信是从何而来。

前面是汤森,已经证明挡不住,后面是城墙,退无可退的绝地……如果汤森真有天赋异能,这二十万大军就跨定了,跟其他异能不同,天赋异能很隐秘、很难被压制。

打成现在这局面,联军真是冤枉死了,非战之罪!

银涛城没有浪费汤森的安排,执事们的脑袋很好用,事实上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浪费机会。

外面的铸印旗一出现,他们这边就做了安排——视力最好的闲人们躲在稍安全点的地方,用最大音量实时“转播”远处的景象,后面是人声传递接力,再后面是现场修饰。

最后,城墙上下十几个地点、成百上千的大嗓门开始“广播”!

“我军在敌后升旗——骄军悍将无畏兵!”

“我军在敌后冲击——摧毁敌后勤车队!”

“我军在敌后控弦——首射歼敌数千骑!”

效果不是一般好,而是很好、大好、特别好!因为大家缺的、要的、渴求的就是这种消息。

附近那些绝望的闲人听了,又哭又笑,忙不迭的往城里跑,沿路狂呼。

银涛城港口,几个从城墙一路跑来、穿过帐篷区外城内城的流民喘着粗气冲进码头大门,手舞足蹈的呼喊:“好消息——兄弟们——我们要赢了哇!”

码头上,全是等待船只去外海的普通居民,因为人数太多,就算放弃了家业、放弃了所有不能随身携带的财物,扶老携幼的队伍还是很长,就像几条折叠后又紧紧并在一起的缆绳……“大家不用逃了!我们这下要赢了啊!”

晦暗的眼神,凝重的神情,浓得化不开的悲切,很难容得下这股兴奋和欢喜。

“是真的!”刚刚还在外城翻别人家底的流民们高喊:“殿下太强大了!援军也很强大!”

无数冰冷的眼神转过来,射向他们。

“大家不用逃走了啊!”他们在码头上又蹦又跳:“我们的城市安全了呀!”

无数冰冷的眼神,已经变成仇恨。

“真的呀!我们偷偷爬上城墙、亲眼看到的啊!我们现在是压着联军在打呀!”

“噗!”一个水果打在兴高采烈的报信者脸上。

“歼细!”有个奶声奶气的童音在喊:“叛徒!骗人!”

“打死这几个歼细!”终于,有人发出暴怒的吼叫:“打死!”

码头上的男女老少眼睛都红了,呼啦一声冲上去,逮住几个人就开始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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