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2 / 2)
虞人奎别开脸:“我要去书房了。”
夙寒道:“我跟你一起去。”
“你……”
夙寒歪头看着他。
虞人奎愤恨地抓起衣服,转身走了,夙寒笑着跟在后面。
到了书房,虞人奎要处理积压了很久的公事,那大班台上放着厚厚一摞纸,全都等着他审阅,他尽量忽略夙寒、忽略那无处不在地气味,埋头看了起来。
夙寒侧卧在软榻上,支着脑袋,静静地看着虞人奎,既不言语,也不动作,只是那么看着。
虞人奎起初专注于公事,没有注意到,可坐得久了腰有些酸,刚一抬头,就撞上了夙寒的目光,那眼神热辣辣的,好像光是看着就能把他扒光,他身体微颤,只觉得身体的某个部位立刻就有了反应。他慌乱地低下头,佯作无事,可那细微地表情变化,根本逃不过夙寒地眼睛。
夙寒从软榻上站了起来,走到椅子旁,垂首看着他正在批阅的东西,墨蓝色地柔软地发丝,贴着虞人奎的脸颊,柔柔地、痒痒地,他修长地手指敲了敲一处地方:“南方此时正是多雨时节,地方贵族要求国库出资巩固堤坝,本是无可厚非,可你看他报的名目,青砺石多要从东部运过去,他本有更廉价的代替品,比如盿石,非要用青砺石……单这一项,国库就要多出两百个金币。”
虞人奎根本不知道青砺石和盿石的差别,闻言赶紧在那纸上批注了一番,准备打回去。
自登基以来,夙寒除了夜夜都不肯放过他,倒也真的对他多方辅佐,若不是让夙寒参与国事,他断然不会想到,这外表放荡不羁的淫兽,竟是精通帝王之道,想来他活了上万年,倒也不奇怪。”
夙寒将那些呈文都快速扫了一遍,纠正了一些不妥的地方,不到一个小时,那叠厚厚的纸就下去了一半。
夙寒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你明知道求助于我,能快很多,偏不肯开口,你这毛病究竟何时才能改。”
虞人奎没答话,伸手想去拿下一叠。
夙寒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今天到此为止,你该陪我了。”
“我还没看完。”
夙寒抱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放到了大班台上,笑着说:“我说完了,就完了,你要记住,陪我,才是你最重要的国事,因为我能给你一切。”夙寒咬着他的耳朵,“尤其是满足你。”
虞人奎恼道:“别在这里!”
夙寒充耳不闻,将人用力压倒在大班台上,撕开了他的衣服。
虞人奎的挣扎很快就化作了难以自抑地邀请,当夙寒在那象征着天棱国千年国史的班台上狠狠将他贯穿时,他将所有的皇家威仪都丢到了脑后,他从身到心,感受到的,只有夙寒……
第142章
炙玄喷射的麒麟真火灼烤着啸血的身体,而啸血也开始分泌高浓度地酸血,那酸血虽然不能一下子穿透炙玄的鳞甲,但却能给炙玄带来巨大的痛苦,他们用自己的修为换取更为强大的战斗力,代价也许是越打越虚弱,但若不打,结果只能是再度被封印。他们甚至没有时间和能力向过往那样,花费百年来战斗,必须孤注一掷,速战速决。
炙玄周身的火焰金中带黑,啸血则化作了赤红色地怪兽,他们每一次的撞击、撕咬,那火焰与酸血就会在空气中爆发出剧烈地腐蚀与焚烧,就像无数炸药炸开一般,劈啪作响,同时散发着恶臭。
炙玄在山洞里时为了召唤麒麟真火,已经损耗了很多,他感到耐力在流逝,速度与力量都开始下降,他憋着一口气,不顾一切地燃烧着自己的万年修为,哪怕今天会让他倒退几千年的光阴,他也要致啸血于死地!
而啸血却没有他这份决绝,毕竟他既没有对任何人付出感情,也没有为之赴死地理由,他在为自己损耗的修为而肉疼,打起来不免缩手缩脚,原本应该处于优势,气焰上却渐渐弱于了炙玄。
炙玄将啸血扑倒在地,将麒麟真火直接渡到了啸血身上,啸血狂叫的同时,将酸血喷满他全身,那酸血就像亿万蚂蚁一般,啃食着炙玄的硬麟,那硬麟虽然刀枪不入,可毕竟是炙玄身体的一部分,炙玄只觉得身体无一处不剧痛无比,他发狠地不停地释放火焰,那火焰很快就将啸血半个身体都包裹了起来,残酷地燃烧着。啸血发出凄厉地惨叫,大尾巴狠狠抽在炙玄的腿骨上,炙玄只听得一声裂响,左后小腿除了疼,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身上的鳞片像被融化的奶油,噼里啪啦地往下掉,他狂吼一声:“啸血,去死吧——”他张开大嘴,狠狠咬住了啸血地喉咙。
利齿入肉地一瞬间,啸血的酸血就直接钻进了炙玄柔软地口腔,他瞪大眼睛,灿金色地眼眸鼓胀而通红,剧痛让他大脑一片空白,他本能地收紧牙齿,却觉得整张嘴都不再听他使唤。
啸血疯狂挣扎,体内流出的酸血形成了一滩血池,融化了积雪、渗透了地面,伴随着炙玄的火焰,将那冻得硬邦邦地泥土,硬生生烧出了巨大地坑!
朦胧中,炙玄听到天女喊了一声,但她自顾不暇,啸血的挣扎一点点弱了下去,炙玄也快要丧尽力气。两只上古异兽就像两盏将灭地烛火,在风中摇曳,只待那一缕微风拂过,彻底被吞没在黑暗中。
啸血,率先燃尽了。
他庞大的身体被烧得骨血淋漓,身上没有一寸完好地皮毛,脖子上开了一个巨大地洞,瘫软在血池之间,一动不动。
炙玄身上的火焰也熄灭了,他艰难地从啸血身上爬了起来,断裂地腿骨却无法支撑他庞大的身体,他一动,鳞片稀里哗啦地掉入血池,发出残酷却悦耳地声响,鳞片之下,血肉暴露在空气中,寒风吹过,鲜血直流,他身形一晃,如山体般倾倒在一旁,直勾勾地盯着江朝戈的方向。
江朝戈正闭着眼睛,汗如雨下地稳固着镇魂阵,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无暇分神。
炙玄灿金色地眼眸中,淌出了透明地液体,如小溪流一般滋润着身下地泥土,却转瞬间就被冻结成冰。炙玄一开始不知道那是什么,因为他的眼睛里从来不会流出液体,当他知道的时候,他感到更加悲伤了。他会死吗?不,他不会死,因为他现在根本也不是活着,可为什么,他有种他要和江朝戈永远分离地感觉?或者说,从他知道江朝戈是共工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分离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命运要这样折磨他们?他最恨的人,和他最爱的人,可能会是同一个人?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残忍的事。他张嘴想叫江朝戈一声,却感觉到有风从自己的口腔中穿过,喉咙咕咕往外淌着液体,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所有身体的痛苦,竟然都不能抵消他此刻地心痛,他用尽全身力气,只为了睁着眼睛看着江朝戈,他怕一旦他闭上,就再也见不到了……
衔云与刘擎和红渊、嘲飞的对决,结束得更加快一些,刘擎以人类的身躯,很快就耗尽了所有的魂力与巫力,衔云在他们的进攻下节节败退,红渊地金红羽毛与嘲飞地彩羽漫天飞舞,那看似柔软美丽地羽毛,可以如刀刃般锋利,也可以成为小型地燃烧弹,天上下起了烟花雨,曼妙却危险万分,衔云的龙鳞千疮百孔,清啸响彻天际,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却最终被红渊与嘲飞按进了泥地里。
红渊用爪子扣紧了衔云地喉咙,抖动身体,数不清地金红羽毛分散而出,逐渐聚集在一起,形成一张怒张地网,将衔云大半个龙身包裹起来。
衔云怒吼道:“愚蠢,愚蠢!”
红渊另一只爪子扣住了衔云地脑袋:“再叫一声,我就把你的脑袋捏碎。”
嘲飞也用唯一的独脚扣住了衔云扭动的身体:“衔云,你就在东皇钟内长眠吧。”
与此同时,焯烟在不计代价地消耗着自己的修为,活下去的欲望胜过了一切,流窜、焚烧在他身体上的火焰,终于开始朝着火精的方向退,难以承受的痛苦让他剧烈扭摆着龙身,龙尾疯狂地拍击地面,扬起泥、雪无数,那黑火将他抓住火精的爪子彻底烧成了黑乎乎地骨头,火焰渐渐褪去,狰狞地黑骨触目惊心。
焯烟勉力把所有的疼痛都吞进了喉咙里,不再发出半点声音,只是将黑火一再逼退,最后,把那黑火逼出了火精,让火精重现了属于焯烟的颜色!
终于,两个回魂阵的光芒黯然熄灭了,那股吹拂大地地阴风也陡然消失,挣扎着要离开回魂阵的冥魂,就像被撕碎了一般湮灭在空气中。
异界之门关闭了。
焯烟绵延千米地庞大身躯颓然地倒在了地上,尾巴拍击的力量在越来越弱,直至完全瘫软,他半身化作黑骨,内脏和血流了一地,连呼吸都极其微弱,他用尽全身力气,伸出另一只爪子,抓住了媛姬的魂器和裂羽弓,紧紧地抓着,终于不再动弹。
焚念和游释看到异界之门已经关闭,而衔云与啸血又失势,他们最后的机会也丧失了,顿时战意全无,场面一时间被控制住了,只是从异界之门流窜进来的冥魂,有一半已经消失在了天地间,而没有人知道究竟有多少,又会对这个世界造成怎样的影响。
云息魂力与巫力均耗尽,失去了意识,他一倒,以他的血做阵眼的镇魂阵立刻散了,冥魂又逃散少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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