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五章 痕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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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活还是想死?”钱不离冷冷的说道,同时手微松了松,以便他能回答。

“活……活……”

钱不离伸手抓住那男仆的脖领,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歪了歪头:“看到床上那女人了么?”

“看……看到了。”那男仆看了一眼,连忙低下头去不忍再看。

“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是洋河上的水盗,从来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今天不杀你,是想拉你入伙,告诉我,愿意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干?”钱不离随口编出了瞎话。

“我……”那男仆犹豫了一下。

“看来你是不愿意了?那我只好杀人灭口,一了百了!”钱不离手中的长剑一紧。

那男仆吓得魂飞魄散:“我愿意愿意!”

“入我们这行,要交投名状的,知道什么是投名状么?我们这些人都有命案在身,所以才不怕有人投靠官府出卖大家,如果你想得到大家的信任,总得先做出些什么事情来让大家满意才是。”

“大……大哥让我做什么?”那男仆颤抖着问道。

“床上的女人是宋乃光的贴身侍女吧?上床,干男人应该干的事。”

那男仆僵住了,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停,眼中的恐惧逐渐被坚定代替,他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张口欲喊。钱不离看到那男仆眼中的神色,已经明白出了纰漏,他手腕向前一送,长剑在那男仆的咽喉间划过,把刚刚凝聚起来的声音硬生生切断了,血花迸溅处,那男仆晃了晃,软软倒在地上。

杨远京和一个亲卫拎着昏迷不醒的宋乃光走了进来,其后阎庆国也走进了房间。

“把人放下吧。”钱不离瞄了杨远京一眼:“远京,你上床去,在那女人身上泄泄火。”

“什……什么?”杨远京睁大了眼睛,看了看床上的女人,又看了看钱不离:“大人,一定……一定要这么做?”

“必须要做。”钱不离点头道:“你以为县衙里的仵作都是傻子?只要一验身就验出破绽来,演戏就要演全套!”

“大人,您说的现场……对就是现场,现场已经搞成这样了,只要我们把男仆的尸体运走,衙役一定会认为这是场奸杀,不用非得那么做吧?”杨远京苦笑道。象杨远京这样的年轻人胸中不乏激情,他们参军其一是为了立功名,其二也有保家卫国的雄心,杀人他们不怕,只要是钱不离的敌人就一定要死,可淫人妻女那是另一码事了,杨远京心里很别扭。

钱不离扫视了一圈,几个亲卫都在回避他的目光,连阎庆国也不例外。

“看来,你们没人愿意做了?带你们来也许是个错误,如果我带的是顾坚的人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钱不离缓缓摇了摇头:“刚才你们听到宋乃光说的话了吧?我可以坦白告诉你们,他说的话没有错,如果没有我钱不离,内阁会调遣铁浪军团北上,姬周国内外交困的局面会得到很大的改善。”

阎庆国和杨远京等人有些不安起来,悻悻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是,我也没有错!如果让姬胜烈掌控大局,姬周国只能多几十年的平安而已,迟早还会大乱的,到那时候,一切都不好说,也许我们所有的国人都成了别国的奴隶!但我要的是长治久安,我的目标是整块大陆,只要你们跟着我,我会带着你们去打倒一个又一个敌人,现在的内战……不过是让你们练兵而已。”

“我知道,和你们说这些……你们是听不懂的!听到宋乃光说了吧?让我投靠内阁……呵呵,为了姬胜烈的大局,我钱不离不应该继续活下去,天下幸甚万民幸甚啊!至于公主殿下和我钱不离是不是无辜,那都不重要,为了大局总会有很多无辜的人死去。而我现在想做的事,也是为了我们的大局,我承认宋乃光是一个好官清官,但是他挡了我的路,他就要死,不管他是否无辜,和我钱不离也是该死的一样!”

一个亲卫听不下去了,踏前两步道:“大人,让我来!”

“算了,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我不想难为你们。”钱不离摆了摆手:“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我不是在找乐子想淫辱女人,也许……当初我就应该悄悄离开雪原城,扎木合奇袭又关我屁事?!象闲云野鹤一般周游天下该多好,你们以为现在这样天天算计人又天天被人算计的日子很好过么?!”

钱不离这些话说得太重了,阎庆国杨远京等人一起跪倒在地上,杨远京颤声说道:“大人,我……我来做!”

“我已经说过了,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钱不离走过去挥剑砍下那男仆的两根手指,回身扔在了床上:“把这个人装起来带走,血迹就不用收拾了,把宋乃光拉过来,就在这地方杀掉!”

阎庆国连忙把宋乃光抱了过来,挥舞着剔刀在宋乃光的身上留下了十数道伤口,随后又把宋乃光的衣服弄乱。

钱不离走到床前,吩咐一个亲卫把那侍女弄醒,就在那侍女睁开眼睛的瞬间,钱不离挥起长剑重重的劈在她的脖颈上,那侍女仰面栽倒,双手痛苦的扒着伤口,双腿则把床缛踢得一团糟。

钱不离观察了一下,感觉一切都很自然,随后走到宋乃光身前,掰开了宋乃光的手指,把长剑塞到了他手中,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仵作能辨别指纹吧?那也太神奇了!

“大人,还……还用我做吗?”杨远京不安的问道。

“好了,你们四处去看看,还有什么纰漏没有。”钱不离转向阎庆国,把杨远京谅在了一边:“该带走的东西一定要带走,千万注意!”不是钱不离心胸狭窄,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他也是一个热血青年,只不过懂得东西比常人多了些,性格也比常人沉稳冷静而已,所以他才会在初到福州时,看到贵族虐杀土族人之后,勃然大怒,杀光了那些为非作歹的贵族。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权力倾扎洗礼,他的心比以前硬了很多,手段也毒辣了很多,可是今天,钱不离却无法打消心内的不安,而杨远京的疑问极大的刺激了他的自尊心。

“遵命,大人。”阎庆国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确认没有遗漏之后,钱不离下了撤退了命令,而杨远京面对着面无表情的钱不离,难免心中忐忑,可又不敢说什么。

一行人来到后墙翻了出去,同样无惊无险的回到了独门小院,换下了染血的衣物,拎着长索又悄悄溜往城边。

不是战时,城防军才懒得在城墙上巡逻,把长索拴在城垛上,钱不离带着亲卫们滑了下去,不过为了扫清所有的痕迹,他不得不留下了两名亲卫,让他们把长索扔到城下之后,赶回那独门小院。

汇合了看守战马的亲卫,钱不离找了处小树林,把两只死狗还有装血的木桶衣物等东西埋到了地下,而那装着男仆尸体的麻袋则被一个亲卫驮在了战马上,一行人快速往来路上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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