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五章 痕迹(1 / 2)
宋乃光倒是很警醒,钱不离的手只在他脸上拍了两下,他就猛地睁开眼睛,看到床前多了几个不明来客,和正常人的反应一样,宋乃光不由大骇,张口欲呼,钱不离伸出食指竖在唇前,‘嘘’了一声。
宋乃光的夫人若有所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个亲卫堵住了她的嘴,压低声音警告道:“不要乱叫!”
宋乃光的夫人极力挣扎,可惜她的力气太小了,怎么也挣脱不出去,杨远京毫不客气的用剑柄在她的胸口敲了一下,威胁道:“再动就杀了你!”
“兰儿,别怕!”宋乃光已经完全清醒了,他不敢做太大的动作,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宋乃光的夫人逐渐安静下来,她的手摸索着抓住了宋乃光的腕子,宋乃光一翻手,两人的双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兰儿?你们还真是患难夫妻啊。”钱不离的目光从两人的双手移到宋乃光的脸上,含笑说道。
“阁下是什么人?深夜光临寒舍到底想做什么?”宋乃光毫不犹豫的迎上了钱不离的目光。
“我是钱不离。”钱不离的话非常简单,他的眼睛凝视着宋乃光的眼睛,想从宋乃光的变化里寻找什么东西。
宋乃光的目光先是震惊,接着变成怀疑,又变成不解,最后化成了恍然大悟:“原来是钱将军!卑职真不明白,如果将军想见到卑职,只需一封公文即可,将军何必要如此废力气呢?”
“宋乃光,我一直认为在两个聪明人中间是用不着废话的,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钱不离一笑:“我只需要一个回答,为什么要和我做对?!”
宋乃光愣住了,沉默了半晌坦然笑道:“将军想要听真心话么?”
“当然。”钱不离回答得很快。
“将军可知道姬周国现在的处境?”
“呵呵……现在是我问你,而不是你反问我!”此时次地又不是要开辩论会,说得越多越能打动观众,钱不离轻巧的回避了问题:“你继续说下去。”
“姬周国危在旦夕矣!”宋乃光叹了口气:“在内,扎木合深入中原腹地,四处肆虐几达数月,清州……已经到了千里无人烟的程度了,通州半州之境也惨遭血洗,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民乱四起,已经威慑皇城的安危!在外,罗斯帝国与合众国趁我姬周国危急之际大兵压境,前有狼后有虎,可算是内外交困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将军,姬周国面临亡国之危,将军却不服从军部的命令,悍然出兵宜州,难道将军忘了兄弟阋墙这四个字了?!”
“呵呵,扎木合深入中原腹地,可不是我的过错吧?那是姬胜烈故意把扎木合放进来的,与我何干?悍然出兵宜州?当初百里克诚带兵攻打福州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呢?”
“大人,我们现在说的是天下大势,而不是论事的对错!纵使陛下做过什么错事,他也是名正言顺续位的国王!再说如果不是将军在福州擅自招兵买马图谋不轨,还收容夹脊关的逃将郑星朗,百里克诚大人又怎么会带兵攻打福州?”
“照你这么说……”钱不离眼中杀机连闪:“不管姬胜烈做过什么事,我都要奉他为主?”
“如果将军能上书服从内阁的调遣,那么铁浪军团就可以北上兴海,集我四大军团之力,大战罗斯帝国与合众国!将军再带领大军去清州平定民乱,我姬周国内外交困之局指日可解!”宋乃光没有回答钱不离的问题,反而就钱不离投降只后的事情展开联想。
“然后呢?姬胜烈可以把立过无数汗马功劳的老将军郑朔逼入绝境,他会放过我钱不离么?姬周国大势已定的时候,就是我钱不离的死期吧?!”钱不离突然笑了起来。
“将军,如果将军肯在这时候归附内阁,善莫大焉!内阁和军部绝不会难为帝国功臣的,真的出现了意外,卑职愿意联合宜州的贵族为大人担保!只要卑职有一口气在,绝不会让大人遭受不公!”宋乃光很诚恳的说道:“将军,古人说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如果将军能为国家大利而弃一己之私,天下幸甚万民幸甚!”
“想不到这里的古人也说过这句话啊……看样子,我还真是误解你了。”钱不离好整以暇的说道:“我最后再问你一句话吧,愿意不愿意帮我?”
“如果大人愿意归附内阁,解了这场兵危,卑职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宋乃光斩钉截铁的回道。
“呵呵……”钱不离差一点就仰天大笑了:“宋乃光,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保我平安?就凭你???”
“将军,卑职自知能力低微,可是卑职愿意发誓,只要卑职还剩一口气,就绝不会让大人遭受不公!”宋乃光睁大了眼睛看着钱不离。
“省省吧,这话你刚才已经说了一遍了。”钱不离缓缓站了起来:“你的命有那么金贵么?能抵得上公主殿下抵的上我钱不离抵的上天威军数万条生命?我操……我真是不应该和你说这么多废话!”
钱不离挥挥手,杨远京连忙用破布堵住了宋乃光的嘴,又和另一个亲卫一起把宋乃光绑了起来,钱不离事先吩咐过,千万不要弄出痕迹上,所以杨远京先在宋乃光的腕子上缠上了布条,再用绳子绑的。
“大人,这个呢?”阎庆国看了看宋乃光的夫人。
“杀了!”钱不离随手摘下床头宋乃光佩戴的长剑,转身离开了房间,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不用再多说什么了。
阎庆国手中举着血淋淋的剔刀,毫不留情的刺入了宋乃光夫人的身体里,其实凭着阎庆国的准头,一刀就已经致命了,不过为了不让人看出破绽来,阎庆国一口气刺了十七八刀,迸溅的鲜血粘了他一身。
宋乃光挣扎着想和钱不离再谈上几句‘知心话’,看到眼前的惨景,眼中爆出了悲痛欲绝的神色,随后头一歪昏迷过去。
钱不离大步走进第三间瓦房,两个亲卫正守在房间里,床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侍女,床下还躺着一个男仆。
“把那女人扒光。”钱不离略犹豫了一下,命令道。
那两个亲卫不由面面相觑,但还是按照钱不离的命令把侍女身上的衣物都扒了个干干净净。
钱不离走到那男仆身前,随手拿过半杯茶水,往那男仆身上一泼,随后蹲下身去,用手捂住了那男仆的嘴,长剑拔出架到了那男仆的脖子上。
那男仆悠悠醒转,刚想挣扎,钱不离手中的长剑一划,在那男仆脖子上划出了一条小伤口,那男仆不敢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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