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神秘男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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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和萧月拦住一辆出租车赶到了北岸小区,这次感觉和前两次不同,小区里似乎安静许多,转了一圈也没有见到马大妈的影子。

“到她家里去看看,也许她正在家里做饭。”萧月说。

基本上到了做饭的点,也难怪小区里可以见到的人不多,可能现在人们都在家里准备食物呢。高峰没有反对萧月的意见,两人一起赶到了五号楼,敲响了马大妈家的房门。

“谁呀?”里面应声的是个男人,打开房门就见到一个十分硬朗的老头站在门口打量两人,向两人问道,“你们是谁,要找哪位?”

“请问马大妈在家吗?”高峰微笑道。

“你是谁?”老头再次问道。

高峰指了指楼上说:“我就住在上面,这两天刚刚搬来的,听说马大妈非常热情,知道许多事情就想过来打听几个问题。”

“哦,原来你们是刚搬过来的呀。”老头很快就接受了高峰的说法,“我是马大妈的老伴,你们可以叫我马大爷。”

“原来是马大爷呀。”高峰热情地和对方握了握手,再次问道,“马大妈在家吗?”

“那个老婆子出去买菜了,有什么事你们进来再说吧。”马大爷侧身让出一条路来,显得非常好客。

“既然马大妈不在家我们就先走了,过一会再来。”高峰说。

“你马大妈平时就爱胡说八道,知道一成敢说十成,说的话没一点准,你们有什么问题的话还不如问我呢。来,进来坐吧。”马大爷再次挽留两人。

高峰和萧月走进屋里,屋内的陈设有些简陋,却非常的干净,看来两位老人在这里生活的还算不错。马大爷将两人让到屋里后就为两人倒了茶,再次询问两人找马大妈有什么事。

“听说我们楼上出了命案?”高峰装着害怕的样子,“你也知道我们刚刚搬到这里来,最注重的就是小区治安问题。”

“我们楼上确实出了一起命案,不过你们不用为这点担心,平时我们小区连个丢东西的也没有,出现这起命案纯属意外。”马大爷说。

“那就好。”高峰做出放心的样子,接着说,“那个女人也真够可怜的,谈了一个比自己小五岁的男朋友,最后却反而被这个小男朋友给杀了。”

“这是谁告诉你们的,你马大妈吗?那个老婆子就喜欢胡说八道!”

“难道不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

“可人们都是这样说的,还说那女人的小男朋友就是我们小区的保安,那保安杀人之后还连夜辞职跑了!”

“这简直是胡说!没错,我们小区确实有个叫郭小亮的保安,他也确实是那个女人的小男朋友,可他根本不可能杀人!”

“哦?”

“不是我吹。我看人一看一个准,从第一眼见到郭小亮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就知道了两人的关系不一般,后来果然证明我是对的。你们是没见过郭小亮,等你们见过他就知道那孩子老实的连个屁都不敢放,要说是他杀的人就算打死我也不相信!”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不是凶手吗?”

“我没有证据,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那小子绝不可能杀人的。”

高峰原以为马大爷会知道一些什么事,却没想到只是凭感觉,这让他多少有些失望。在马大妈回来之前他不想亮明自己的身份,起身讲道:“我忽然想到楼上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会再来拜访你和马大妈。”

“那好,不管你们有什么事都可以随时来找我。”马大爷一直将两人送到门外。

高峰和萧月往楼上走去,六零一式已经被警方封锁,大门上贴着封条,房门紧锁。第一次到命案现场的时候人员太多,这次来到北岸小区除了要找马大妈问些问题外就是想对命案现场重新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门锁和封条都不能难倒两人,萧月在封条上喷了些水,这样就轻易地将封条与门框相连的地方扯了下来,等离开的时候只要将封条重新贴回去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撬开门锁走进去将房门重新关上,外面根本没人会发现屋内有人,再说六楼一般也不会有人上来。

屋内基本上保持着高峰第一次到这里来时的样子,他仔细检查了每一个角落,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最后他蹲在衣柜前看里面的鞋印和少了一角的地方。“这个是被人踢坏的。”

“一定是郭小亮躲在衣柜里的时候不小心踢坏的。”萧月说。

高峰摇了摇头说:“不,不是他。我仔细检查过他的鞋,他的鞋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应该不是他。”

“你是指鞋上没有被踩掉的木屑吗?”萧月问。

“是的。”

“就算刚开始木屑沾在鞋子上,可是郭小亮离开这里后又去了地方,难保木屑不会在中途脱落。”

“我说不是他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

“什么原因?”

“记得吴大勇说他在清理现场的时候听到一声类似火柴棒被踩断的声音吗?”

“你是说当时的声音就是有人踩断这里发出的?”

“是的。别忘了那时郭小亮已经离开了这里,因此不可能是他踩断的。”

萧月盯着衣柜看了片刻,沉声讲道:“老实说,我觉得我们犯了一个非常大的错误。”

“什么错误?”高峰回头看向萧月。

“郭小亮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只是他自己说的,根本没有人看到。”

“你的意思是说郭小亮撒了谎,张冬梅离开的时候他并没有离开,等吴大勇清理现场的时候他再次躲在了衣柜里,并且不小心踩坏了这里?”

“是的。或许我们都被他的外表所骗,他根本没有看起来那么老实,至少他在这件事上的嫌疑非常大。在张冬梅离开后他确实想离开的,可中途又返了回来,想要再次离去的时候却被吴大勇堵在了这里,无奈之下只能重新躲到衣柜里。”

“理由呢?”

“死者身上的手饰。胡兵说的有一定的道理,郭小亮家里很穷,他和白小玉合谋敲诈了吴大勇那么多钱,到最后自己却一分钱也没捞到。他走到半路的时候越想越觉得不值,于是返回来打算拿走死者的手饰,却没想到死者忽然醒了过来,并和他发生了争执,情急之下他杀害了死者。”

高峰并没有立即反驳萧月的推理,仔细想了一下说:“你说的或许有道理,我们暂时先把吴大勇清理现场时躲在衣柜里的人当成郭小亮吧。吴大勇说在听到火柴棒断裂的声音后又听到了脚步声,可当他过来查看后却什么也没有发现,那躲在这里的人哪里去了,他是怎么离开这里的?”

“窗户。别忘了吴大勇说他到这里的时候感觉有风吹来,那时的窗户是开的,凶手一定是从窗户离开的。”萧月兴奋地说,她认为高峰已经赞同了她的推理,“郭小亮中途又返回到了这里,在拿走死者身上的手饰时杀死了突然转醒的死者,想离去的时候又被吴大勇堵在了这里,最后从窗户逃走了。”

或许是因为窗户是关着的,这里又是六楼,警方在检查现场的时候并没有想过凶手会从窗户离去,因此并没有对窗户进行过检查查。高峰走过去打开了窗户,在窗框上留有一些纹路,是有人踩到这里留下的。鞋印非常清楚,如果有人想到凶手是从窗户离去的,或者有人在调查现场的时候打开过窗户,那他们不难发现这个鞋印。可惜警方在调查现场的时候只是想着如何保护好现场的证据,保持现场的原状,因此并没有人考虑过打开窗户,也就没有人发现这个鞋印。

“萧月,你说的没错,凶手是从这里离开的。”高峰说,“我们最好给它来张照片。”

“好的。”萧月拿出手机对着鞋印拍了张照片。

高峰将头探出窗外看了看,窗户旁边没有下水道之类可供攀爬的物体,因此凶手不可能是从这里下到一楼去的,唯一可疑的就是两米之外的隔壁阳台。因为是六楼,所以六零一室和六零二室的房主都没有对阳台和窗户安装防盗网,而此时对面阳台正对着这里的地方有扇窗户是打开的,这更增加了可疑性,凶手非常有可能跳到了对面阳台,再由六零二室离开了案发现场。高峰盯着对面阳台说:“如果凶手真的是从这里离开的话,那他的身手应该非常矫健,像马戏团演员那样才能轻易到达对面。”

萧月观察了一下说:“这没有什么难的,我就可以做到,不信我可以示范给你看。”

“我知道你能做到,可并不是每个凶手都像你一样出身于特种兵。”高峰说,“对了,警方好像没有六零二室房主的口供。”

萧月回道:“警方已经调查过六零二室的房主了,他们不可能知道些什么。”

“为什么?”

“六零二室的房主是对年轻的夫妇,他们已经移居国外,正委托中介公司卖掉这所房子,也就是说对面至少有两个月没人住过了。”

“这也是为什么凶手逃到六零二室却没有引起任何人警觉的原因,那里根本没有人,他可以轻松的离开那里。”高峰想了想说,“走,我们最好到对面看看,或许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我也是这么想的。”萧月说。

两人关上窗户离开六零一室,将房门的上封条复原,这样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们曾经进去过,接着萧月撬开六零二室的房门同高峰一起走了进去。

六零二室的房间格局和六零一室完全一样,屋内的家具早已经被房主处理掉,显得空荡荡的。因为窗户是打开的,所以地板上落了一层灰,一行清晰的脚印留在地板上,从阳台一直通往房门。

“看来我们是对的,凶手是从这里离开的,地上的脚印是他留下的。”高峰说,“我们最好对这些脚印拍照存档。”

“好的。”萧月一边拿出手机对地板上的脚印进行拍照一边说,“脚印的步伐很大,可以看出他非常慌张,也没有想过要清理掉这些脚印。”

高峰和萧月对整个房子进行了详细的搜查,除了地上清晰可见的脚印外凶手并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可以看出他当时在这里停留的时间不长,从对面跳上阳台之后就打开房门离开了。

“我们应该通知警察。”萧月说。

高峰摇了摇头说:“警察会说这些脚印是小偷留下的,我们最好能找到确切的证据来证明凶手的身份,不然最好不要告诉警察任何东西。”

“好吧。”萧月透过窗户看到马大妈正往五号楼走来,“她回来了,我们是不是应该下去?”

“嗯。”高峰点了点头。

就在两人要离去的时候萧月突然停了下来,转身朝卧室的方向走去,凶手的脚印并没有到过那个地方。

“发现了什么?”高峰问。

“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萧月蹲在地上说,在卧室房门与墙壁之间有个缝隙,她取下发卡在里面勾了勾,一枚金戒指从里面勾了出来。“快看。我说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原来是它!”

高峰先是扭头看了一眼,要不是窗外的阳光突然照到了这里,而萧月之前站的位置和这里恰巧形成了一个对角,那她是不可能看到缝隙里面的戒指的。他接过戒指看了看,戒指上面没有什么灰尘,形状看起来和死者手指上留下的痕迹相配,初步断定是死者的。“这一定是凶手离开的时候落在这里的。”

萧月看了看凶手留下的脚印和这里的距离,感叹道:“足足有五六米的距离,真没想到戒指会滚到这缝隙里。”

“给我一张纸巾。”高峰从萧月那里拿过一张纸巾将戒指包起来放在口袋里,“我们走吧。”

高峰、萧月走到楼下的时候正巧碰到马大妈走进来,双方撞了个正着。

马大妈险些被撞倒在地,生气地叫道:“你们怎么走路的,看着点。”

“马大妈,我们有些问题想问你。”高峰说。

“是你们!”马大妈这才看清高峰、萧月的样子,转身就想离去,嘴里还叫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什么和你们警察说的。”

高峰跨步挡在马大妈身前,微笑道:“马大妈,我想我们可能有些误会,我并不是警察。”

“你不是警察?”马大妈怀疑地看着两人,“上次我见到你们和警察在一起的。”

“和警察在一起就一定是警察吗?”高峰反问,“其实我是名作家,和警察在一起只是寻找素材而已。”

“作家、素材?”马大妈打量着高峰,觉得他确实像个文人。

“这里刚刚发生一起命案,死者死的非常离奇,光嫌疑人警察就找了四个,可至今也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凶手,我感觉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素材。马大妈,你想一下,如果能把这个故事写成一本书,甚至改编成一部电影的话,那是多么棒的一件事,我想观众一定会爱看的。”

“你是说这个故事能拍成电影?”

“如果故事写的好的话,拍成电影是件非常简单的事。”

“那你说我能不能出现在电影里面?”

“当然能,马大妈你可是非常重要的角色,完全是侦破这起命案的关健所在。”

马大妈被说的心花怒放,笑容洋溢在脸上,开心地说:“谁不知道我马大妈,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呢,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马大妈,你认为这里是说话的地方吗?”高峰左右看了看。

马大妈这才意识到他们还在楼道里,忙拉着两人说:“走,跟我到屋子里说!”

恰巧这时马大爷听到声音从里面打开了房门,探出头见到三人说:“原来是你们。”

“这位可是大作家,他们是我的朋友!”马大妈一脸得意地说。

“作家?”马大爷还没弄清高峰真实身份呢就被马大妈一把推开,接着高峰、萧月两人进到了屋子里。

高峰、萧月受到了热情的招待,马大妈将刚刚买回来的水果、糕点全都端了出来,最后坐在两人面前说:“你们想知道什么?”

“马大妈,我记得你说过没有比你更了解死者的了。”高峰说。

“当然,她就住在我楼上,我能不了解她吗?”

“听说她有许多男人?”

“是的,光我知道的就有三个。”

“三个?”

“一个是包养她的大老板,一个是我们小区的保案,还有一个男人我不认识。”

高峰知道前两个人是指吴大勇和郭小亮,而这三第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可以和我谈谈这第三个男人吗?”

马大妈说:“这第三个男人叫什么我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和那个女人的关系不一般,有一次我看到那个女人偷偷给了他一些钱。”

“你一共见过他几次?”

“两次。”

“能描述一下他长什么样子吗?”

“两次见他时他都戴着太阳眼镜,再加上当时天黑,因此我没看清他长什么样。”

“那他有什么特征吗?”

“个子不算太高,穿的倒像是个有钱人,真没想到竟然会问女人要钱。”

“你是说那个男人主动为死者要钱,而不是死者主动给他钱?”

“是的。开始的时候那个女人不是太想给那男人钱,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把钱包里的钱全拿出来给了男人,然后那男人就离开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有半个多月了吧。”

“第二次见到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

“前天晚上。”

“前天晚上?”高峰坐直了身子,那时正是死者被杀的时间。

“是的,他突然从楼上跑下来,还把我给撞倒了。我还骂了他两句,结果他连停也没停就跑了。”马大妈想起那天的事还愤愤不平。

“记得当时是几点吗?”高峰问。

“我没看时间。”马大妈摇了摇头说。

马大爷在一旁讲道:“应该是七点半多些,当时我刚看完天气预报就听到她在外面骂人。”

高峰点了点头,晚上新闻联播完之后就是天气预报,时间应该是刚过七点半。从时间段上来看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凶手,他杀了白小玉后就被赶到的吴大勇堵在了屋里,最后从窗户跳到隔壁阳台,仓惶逃跑的时候撞倒了马大妈,甚至在马大妈的叫骂下也没有停下来。

“那天真是热闹,三个男人都来找她了,还多了一个女人!”马大妈突然讲道。

高峰看向马大妈,意识到马大妈知道的事情不止这些,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马大妈,你的意思是说死者死前三个男人都到楼上找过她?”

“还有一个女人。”马大妈补充道。

“对,还有一个女人。”高峰重复了一句,接着问,“是你亲眼看到的吗?”

马大妈点头应道:“是的。那天下午我见保安帮那个女人提着菜上楼再也没下来就感觉很奇怪,等到七点左右的时候我见到一个女人到这里来,她一看就不是这个小区的,打扮的像个贵妇人。一个贵妇人到我们这里来,还上了楼,这引起了我的好奇,于是我就偷偷跟了上去,结果看到她进了六零一室。”

“后来呢?”高峰追问。

“后来我听到里面吵了起来,我想靠近听个清楚的,结果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惨叫,接着一切都安静了下来。过了没多久房门就打开了,我担心被人看到就急忙下楼回到了家里。”马大妈说到这里伸手指着不远处的窗户讲道,“当时我就躲在那里往外看,看到那个贵妇人慌慌张张地从楼上跑了下来,过了一两分钟就见到保安也慌慌张张地从楼上跑了下来。”

“之后你有没有再见到他们回来?”高峰问。

马大妈摇了摇头说:“没有。我对之前那声惨叫非常好奇,等两人走后本想上去看看的却见向那个女人要钱的男人走了上去,于是我就决定等他下来后再上去,可没想到过了一会就见包养那个女人的大款也上了楼。”

“他就像个特工似的一直监视着楼上的动静,还疑神疑鬼地说什么会发生大事!”马大爷嘲笑道。

马大妈轻哼一声说:“事实证明我并没有错,那天确实发生了大事,那个女人死了!”

高峰担心两人就这么吵起来,忙讲道:“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我想两个男人都在楼上一定有什么故事会发生。”

“我也是这么想的。”马大妈说,“可惜后来就发生了之前的事,等我想上去看个究竟的时候那个男人就突然从楼上冲了下来,还把我撞倒在了地上。”

马大爷接着马大妈的话说:“她被摔的不轻,还是我出去才把她从地上扶起来的,然后她就回屋躺着去了,再也没有出去过。”

马大妈瞪了马大爷一眼说:“要不是你非拉着我回屋躺着的话我一定会上楼弄清楚的,说不定还能救一条人命!”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再说了,要是你上去的话,说不定会和那个女人一样被杀人灭口!”马大爷叫道。

“你胡说什么,你才会被杀人灭口呢!”

“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

“你说谁是狗?”

“我谁也没说。”

“你说了。”

高峰见这老两口吵了起来,而他要问的也问完了,起身讲道:“这素材真是太棒了,我要回去整理一下,就不打扰你们了。”

马大妈一见两人要走,马上停止了争吵,客气地说:“你们这么快就要走?不如留下吃晚饭吧。”

“不了。”高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我担心过一会脑子里面记的东西会忘掉什么。”

“这你可就不如我了,我是出了名的过目不忘。”马大妈得意地说。

高峰问:“马大妈,要是再让你见到那个把你撞倒的家伙你能认得他吗?”

“当然能。虽然我两次都没看清他的样子,但是就算把他丢在人堆里我也能一眼认出他来!”马大妈得意地说。

“那好,我们先不打扰你们了,要是我真忘记了什么再来请教你。”高峰说。

“欢迎你们随时来。”马大妈送两人到房门口突然讲道,“对了,别忘了在写书的时候提到我马大妈!”

“放心,我绝对不会忘记你的。”高峰微笑道。

离开五号楼之后萧月兴奋地说:“你说的真是太对了,那个马大妈知道的事情要比我们多,谁能想到她会没事一直监视楼上的人,也因此给我们提供了许多有用的线索。”

“没错,现在可以肯定那个撞倒马大妈的家伙就是在张冬梅、郭小亮离去吴大勇到达之间出现过现场的人,他非常有可能就是杀害死者的凶手。”高峰伸手到口袋里摸了下在六零二室找到的戒指。

“只是这个家伙会是谁呢?该死的,如果马大妈有看清那家伙的样子的话我们或许能找到他!”萧月叫道,“对了,我们应该回去找胡兵,让他重新提审郭小亮,或许能从他口中得知这个神秘人的身份!”

高峰摇头讲道:“他不会知道的。白小玉同时拥有多个情人,她一定会非常谨慎,不会让情人之间相互认识的。”

“可是郭小亮就认识吴大勇。”

“那不一样。白小玉是想借助郭小亮来敲诈吴大勇,这是个例外。”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小区大门口,就在两人想要叫出租车的时候,只见一辆汽车突然从公路上冲了过来,径直向两人撞去!

“小心!”萧月敏捷地拉着高峰避开汽车的撞击。

“啊!”

小区门口的行人发出惊叫声,汽车在人群中快速穿梭着,像是喝醉了一样,转眼之间又重新驶回公路离去。

“该死的,那家伙究竟想干什么?”萧月骂道,伸手拉起倒在地上的高峰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没事。”高峰晃了晃脑袋,萧月刚才真是太狠了,一点也不顾自己的感受,直接将自己推倒在地上,脑袋碰到地面后起了一个大包。“看清车牌号码了吗?”

萧月点了点头,随即掏出手机给警局打了个电话,挂上电话后丧气地说:“那辆车的车主在两分钟前刚刚报失,有人偷了那辆车。”

“有人不想我们继续查这个案子。”高峰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接着说,“对方既然做出这样的举动来,至少说明我们越来越接近真相了。走,我们到警局去。”

高峰和萧月刚刚到警局就见赵恒乘坐一辆出租车也跟着到来,并且主动过来跟两人打招呼。

“你们好。”赵恒站在两人面前说。

“真是巧呀,你怎么是从外面进来的?”高峰问。

“哦,胡队长已经放了我,刚才我出去办一点事。你也知道的,我必须通知亲威朋友这场恶耗,另外还得准备一些丧事所需要的东西。”赵恒举了举手里的元宝蜡烛说,“侦探先生,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你问吧。”

“之前你说杀害我妻子的人不是吴大勇、张冬梅夫妇,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关于原因我想你也在记者说明会上听到了,这个案子有太多的疑点了,并不能证明人是吴大勇、张冬梅夫妇所杀,而且我们已经掌握到了新的证据。”

“新的证据,可以告诉我吗?”

“这个......”高峰显得有些犹豫,深吸一口气说,“好吧,本来这件事我应该先告诉警察的,可你是被害人的丈夫,告诉你也无妨。就在刚才我再次前往北岸小区六零一室,也就是命案现场,重新对现场进行了勘查,结果在卧室的窗户上找到了一些鞋印。我们曾经审问过吴大勇,他说在清理现场的时候听到卧室里有脚步声,可是到里面查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从窗户上留下的鞋印可以推断出吴大勇所说属实,在他到达现场的时候凶手并没有来得及离开,凶手是在他清理现场的时候跳窗户离开的。”

“跳窗户离开?”赵恒惊讶地说,“那可是六楼,任何人从窗户跳下去都会摔死的。”

“没错,任何人从六楼跳下都会摔死的,只是凶手并非往楼下跳,而是跳到了隔壁房间,也就是六零二室。”

“不会吧?六零一室卧室的窗户和六零二室的阳台相距有两米,什么人能跳过去?”

“对于一个亡命之徒来说任何疯狂的事都是可以办到的。我们见到六零二室的阳台窗户是打开的,于是就推断出凶手是跳到六零二室阳台再离开的,等我们打开六零二室的房门之后果然见到地板上留有凶手的脚印,证实我们的推断没有错。”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另有其人,那究竟是谁?”

“不管是谁,反正不是吴大勇、张冬梅夫妇。”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

“这个非常简单。如果吴大勇、张冬梅夫妇真的是凶手的话,那他们根本没必要冒险从六零一室跳到六零二室,这充分说明凶手另有其人,并且在行凶之后被吴大勇堵在了房间里面。”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赵恒点了点头。

这时胡兵从办公楼里面走了出来,见到高峰、萧月立即生气地叫道:“你们两个还没闹够,又来警局干什么?”

“胡兵,我们来不是闹事的,而是找到了新的证据证明吴大勇、张冬梅夫妇不是凶手!”萧月叫道。

“新的证据?”胡兵扭头看了看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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