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关系决裂(1 / 2)
小区的保安系统一如既往的严密,上次他们带着搜查令还被挡在了门外,这次想要进去弄到张冬梅的dna样本恐怕比登天还难。
“你带搜查令了吗?”萧月问道。
“没有。”胡兵摇了摇头。
“那你要怎么进去?”萧月盯着小区门口保安说,不认为他们会放胡兵进去。
“看我的吧。”胡兵自信地说。只见他从汽车后备箱里取出一套衣服换上将自己打扮成送外卖的样子,向高峰、萧月打了个招呼就朝保安走了过去。
萧月盯着远去的胡兵说:“你说他能进去吗?”
“除非那些保安是群笨蛋。”高峰说。
“为什么?我看他打扮的挺像个送外志的,那些保安应该不会怀疑他才对。”
“他的样子看起来确实不错,不过却缺少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你见过有两手空空去送外卖的吗?”
“天呀!”萧月惊声叫道,要不是高峰提醒她根本没注意胡兵两手是空的,什么东西也不带又怎么会有人相信他是送外卖的。
高峰接着说:“这里的保安有严格的规定,不会随便放一个人进去的,他们只需要和业主电话联系一下就能拆穿胡兵的身份。”
果然如高峰说的一样,保安对两手空空的胡兵产生了怀疑,和业主取得联系后很快拆穿了谎言,胡兵在保安动手打人之前灰溜溜地跑了回来。
“看来让你说对了。”萧月说。
胡兵回到车里后气愤地叫道:“这些该死的保安,简直像防间谍似的防着我!”
“你还不死心?”高峰问。
“放心,失败只是暂时的,我有的是办法。”胡兵又从后备箱里取出一套衣服,手里还拿着药瓶,这次他扮演的是灭虫专家。
“这就像是在开化妆舞会,胡兵的化妆技巧还是不错的。”萧月说,胡兵这次看起来确实像个灭虫专家,重要的是带了面罩,这样保安就不能认出他来。
高峰说:“不管他的化妆技巧多好都不能混进去。我已经说过了,保安只要和业主联系一下就能拆穿他的把戏。”
“又让你说中 了。”萧月看到胡兵再次灰溜溜地跑了回来。
“我就不信了!”胡兵把外套扔到椅子上叫道,准备再去后备箱里取工具。
“你还有其他装备?”萧月问。
“当然,我还有保安、律师、神父等套装,总有一身行头可以帮我混进去的。”胡兵说。
“没用的,我劝你别浪费时间了。”高峰说。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放弃吗?”经过两次试验后胡兵也知道不管自己装扮成什么身份都混不进去。
高峰看了下时间说:“应该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了?”胡兵问。
一辆垃圾车从远处驶了过来,在小区门口停了下,接受完检查后就驶进了小区。
“该死的,我怎么没想到清洁工!”胡兵悔改地叫道,“如果我装扮成清洁工的话一定能混进去的!”
“你不需要装扮成清洁工,我们只要在这里等着就行了。”高峰说。
“在这里等?”胡兵疑惑地看着高峰。
“是的,等。”高峰重复了一遍,半个小时后先前驶进小区的垃圾车又开了出来,他向萧月吩咐道,“跟上它。”
萧月发动车子追了上去,尾随在垃圾车后面走了一段距离后接受高峰的指令将车子挡在了垃圾车前。
“嘀!”
垃圾车上的司机鸣起喇叭,同时将脑袋从车窗里探出来叫道:“找死呀,怎么开车的?!”
“警察,下车!”高峰冲垃圾车上的司机吼道。
胡兵不明白高峰要做什么,可看到他跳下车之后就也跟了过去,拿出证件冲垃圾车上的司机叫道:“下车,快点!”
垃圾车上的司机一看是警察,慌忙熄火下车,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谨慎地说:“警察同志,有什么问题吗,我刚才好像没违章吧?”
因为是高档小区的原故,就连运送垃圾的垃圾车也是密封的,高峰向司机讲道:“把后车箱打开。”
“里面装的全都是垃圾。”司机说。
“少废话,快点把它打开!”胡兵叫道。
“好,好。”司机掏出钥匙去开后车箱的锁。
胡兵在高峰低声叫道:“刚才你说你是警察。”
“只不过是撒了个小谎而已。别管那么多了,快点过来。”高峰向后车箱走去。后车箱打开后里面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一只只垃圾箱整齐地摆放在里面。高峰问:“所有的垃圾都在里面吗?”
“都在这里说。”司机说。
“哪些是刚才那个小区的。”
司机指着最后一排说:“就是这五个。”
“该你了。”高峰回头向胡兵讲道。
“我要干什么?”胡兵问。
“你不是想要嫌犯的dna吗?”
“是的,可我不知道和现在有什么关系。”
“还记得她手腕上缠着块纱布吗?”
“记得。”
“她的手腕受伤了,肯定要换纱布,而换下的纱布一定在这里面。”
“纱布上一定有她的血,只要找到纱布就得到了她的dna。”胡兵兴奋地说。
“没错,你还站在这里等什么?”高峰问。
“我会找到它的!”胡兵跳上车后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向站在车下的高峰、萧月叫道,“你们不想帮忙吗?”
“你该不会是想让一个淑女去翻垃圾箱吧?”萧月往后退了退,尽量和垃圾车拉开距离。
高峰说:“我让你直接抓她,是你自己非要找什么dna去验证的。”
“好吧,这都是我的错,我一个人来就行了。”胡兵一个人在垃圾箱里翻了起来。
司机在一旁小声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我还要到其他小区去运垃圾,能不能放我走?”
“警察办案,你别管那么多,日后会给你一个说法的。”萧月说。
“好吧。”司机不敢得罪警察,更不忍顶撞一个美女,老实地退到了一边。
胡兵将两只垃圾箱里的垃圾一一过滤,可并没有他要找的东西,有点泄气地说:“要是垃圾箱里没有纱布呢?我的意思是说她现在不一定会换药,就算换过药后也不一定会把纱布扔掉。”
“她留着纱布干什么?”高峰反问。
胡兵叹了口气,继续在垃圾箱里翻动着,终于在第五只垃圾箱里找到了用过的纱布,上面还留有血迹。“太好了,终于找到它了!”他兴奋地大叫着,从垃圾车上跳了出来。
“你身上的味好重,一会你自己打车回去吧。”萧月捂着鼻子说。
胡兵找到了重要的证据,他才不会在乎自己身上有什么味,放垃圾车离去后向高峰、萧月讲道:“走吧,我们回警局去。”
“你确定这块纱布是吴大勇老婆用过的,万一小区里还有其他人受伤了,而这块纱布是另一个人用过的怎么办?”萧月问。
胡兵一愣,扭头看向高峰。
“别看我,我没保证过你找到的纱布一定是张冬梅用过的。”高峰说。
“那你还让我在垃圾箱里面找!”
“除了这个办法你还有办法弄到张冬梅的dna吗?”
“可我们并不能确定这块纱布就是张冬梅用过的!”
“这就要看你的运气了,或者你听我的直接去抓张冬梅回去问话。”
“好吧,回去看看我的运气怎么样。”胡兵无奈地说,他不想冒险去抓张冬梅,之前他也试过了,根本进不去小区,除了在垃圾箱里找到这块纱布外根本无法弄到张冬梅的dna样本。回到警局之后他将纱布交给了技术人员,心神不宁地等着结果,当技术人员从房间里走出来后他立即迎上去问道:“怎么样,两者的dna相同吗?”
“我从你带回来的纱布上提取了dna,经过比对后证实和死者白小玉指甲里皮屑的dna完全相同,它们是属于同一个人的。”
“太好了!”胡兵兴奋地跳了起来,转身冲高峰、萧月叫道,“走,我们现在就去把她抓起来!”
“你不担心那块纱布不是张冬梅的了?”萧月问。
胡兵笑呵呵地说:“不是她的还会是谁的?纱布是从那个小区运出来的垃圾中找到,同一个小区里有两个人同时受伤的几率非常小,就算不是张冬梅的也证明凶手就藏在小区里。走吧,别顾忌那么多了,顾忌那么多的话我们就别想破案了。”
“看来他长大了。”萧月冲高峰微笑道。
胡兵申请了逮捕令,带领人手赶往张冬梅居住的小区,在小区门口他们再次被保安拦了下来。
“你们要干什么?”保安嚣张地叫道。
“这是张冬梅的逮捕令!”胡兵拿出逮捕令说。
保安根本不去看什么逮捕令,拦着胡兵说:“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要和业主联系一下看能不能放你们进去。”
“联系你个鬼!”胡兵叫道,他早就想出之前的恶气了,现在正是机会,转身冲手下叫道,“把他抓起来,告他个妨碍公务罪!”
几个警察上去将保安铐了起来,可笑的是保安到这时还叫嚣道:“没有业主的同意你们不能进去!”
胡兵冲其他保安叫道:“还有人想拦我的路吗?”
后面几个保安老实地退到了一旁,他们可不想被告个妨碍公务的罪名。里面的保安显然是得到了大门口保安的通知,早早地就打开了楼栋密码门,更别谈是什么阻拦了,直接放胡兵等人进去。
当张冬梅打开房门看到门前挤了一群警察后,沉着脸叫道:“你们要干什么?”
胡兵将逮捕令放在张冬梅脸前说:“现在我怀疑你和白小玉的死有关,要带你回去进行调查,这是逮捕令。”
“可笑,你是说我杀了那个贱人?”张冬梅叫道。
“是的,我正式控告你谋杀。”
“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杀了她?我要找律师!”
“女士,找律师是你的权力,不过我要告诉你我们已经提取了你的dna和死者指甲里残留的皮屑进行了比对,两组dna完全相同,证实你在死者死前曾经和她进行过接触,并且和死者发生了激烈的争斗。”
“什么?”张冬梅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把她带回去!”胡兵吩咐道,两名警察上前将张冬梅从地上拉了起来,顺利将她带到了警局。
高峰、萧月目睹了警察抓捕张冬梅的整个过程,并一同赶往了警局,参加了警方对张冬梅进行的审讯。张冬梅一直低头坐在那里,面无表情,死一般的沉静,直到审讯开始才稍微恢复一点生气来。
“张冬梅。”胡兵叫道。
张冬梅抬头看向胡兵。
“你认识白小玉吗?”胡兵问。
“认识,她是我老公吴大勇的秘书。”张冬梅轻声说。
“对于他们的情人关系你知道吗?”
“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一次我去老公的公司无意间听到了员工们的谈论,这才知道白小玉是我老公的情妇。”
“你老公吴大勇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
“你知道他们住在什么地方吗?”
“北岸小区五号楼六零一室。”
“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我跟踪他们到那里的。”
“你是不是去找过白小玉?”
“是的。”
“什么时候?”
“前天晚上七点左右。”
“你到那里干什么?”
“我找白小玉谈判,希望她可以主动离开我老公。”
“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争执?”
“是的。她不愿意离开我老公,还骂我是黄脸婆,因此我们打了起来。”
“争执中你杀了她?”
张冬梅突然哭了起来,情绪激动地叫道:“我也不想的,当时我只是想教训教训她,谁知道她就死了。请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没想过要杀她的,我只是想让她离开我老公而已!”
“把那天的经过详细说一遍。”
“自从知道了白小玉是我老公的情妇之后我就越想越生气,那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去了北岸小区,于是我就到了五号楼敲响了六零一室的房门。当时我有些犹豫,敲过房门后还想过要离开,可当白小玉打开房门后我有的就只剩下怒火了。我骂了她,让她离我老公远一点,可她却反骂我黄脸婆,我气不过扇了她一个耳光。如果当时她不还手的话我再骂几句就会走,可她却还手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的用力一推,就见她倒在了地上。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她是在装死吓唬我,紧接着我就发现了茶几上的血迹,这才知道她倒下去的时候后脑撞在了茶几上,流了一地的血。我当时真的吓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着在被人发现之前离开那里,回到家里喝了一杯酒后才逐渐冷静了下来。”
事情到这里和郭小亮所讲的完全吻合,可是胡兵却有些不满意,追问道:“你回去的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人?”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说了我当时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连自己是怎么回去的都不记得了。”
“回到家里你没有再出去过,也没有给任何人打过电话?”
“我没有再离开过家,这点你们可以去问小区的保安。”张冬梅说,“我有想过打电话自首的,可内心却存在一丝的侥幸,希望你们不会发现是我杀的人。”
“你也没将这件事告诉你老公吴大勇?”
“没有,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你是什么时候再见到吴大勇的?”
“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要不是昨天你们找到我的话,我根本不知道他已经被你们抓了。老实说,当你们第一次找到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们是要抓我,可当我得知你们抓了我丈夫,认为是他杀了白小玉后我心里又一次侥幸,希望事情就这样过去,没想到最后你们还是找到了我。”
“好了,我会先把你关押起来,你要是想起什么的话可以告诉我。”
“是。”
胡兵吩咐手下将张冬梅带了下去,当屋里只剩下他和高峰、萧月三人之后终于暴发了,将先前记录的口供扔在桌上叫道:“胡扯,这简直是胡扯,全他妈的是扯蛋!”
“你认为张冬梅说了谎?”高峰说。
胡兵叫道:“如果她没有说谎的话这一切都讲不懂。一定是她告诉了吴大勇,以金钱为要挟让吴大勇去清理现场。不!是她和吴大勇商量好的,她要去找白小玉算帐,争执中和吴大勇联手杀了白小玉!”
“你该冷静一点才行。”
“我很冷静!”
“如果你足够冷静的话应该记得郭小亮说他看到白小玉被推倒在地上的时候只有一个女人,你所说的张冬梅和吴大勇联手杀白小玉的事根本无法发生。如果你不记得这一切的话,那我建议你翻一下记录,它是不会骗你的。”
胡兵固执地叫道:“该死的,郭小亮一定是说了谎,他见到的是两个人,而不是一个!”
“郭小亮或许说了谎,可他描述的经过和张冬梅说的完全一样,这就证明两人所说的这段经过是事实。”高峰说。
“难道他们两个就不能窜口供吗?”胡兵叫道。
高峰摇头叹息道:“如果你非要这么说的话我也没办法,你最好能找出他们窜口供的证据!”
胡兵气呼呼地坐在一旁,好不容易找到了隐藏在案情背后的第四个人,本以为这样就能够破案了,可审理丝毫没有进展。白小玉是窒息而亡的,如果张冬梅所说的是事实的话,那她犯的最多是伤人罪,而不是谋杀。足足过了十分钟之后胡兵慢慢冷静下来,轻声说:“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了。”
“没关系。”高峰说。
“大哥,我现在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到底谁才是杀害白小玉的凶手?”胡兵叹了口气说,“都两天了,案子到现在除了变得越来越离奇之外连一点进展也没有。”
“不,我们现在有许多头绪,案子的进展也非常大。”高峰说,“首先,我们弄清了死者的身份,把和她相关的几个人都找了出来。其次,张冬梅、吴大勇、郭小亮、赵恒四人在白小玉被害的这段时间内都去找过她,他们或多或少都和案子有所牵连,他们也各自供诉了一部分事实,案子到现在为止变得越来越清晰了。”
“可我们还是不知道谁才是杀害白小玉的凶手。”
“我相信凶手就在四人之中。”
“那我们要怎么找到凶手?”
“很简单,我们先分析一下整个案情。”
“分析下整个案情?”
“是的。”高峰说,“在白小玉被害之前第一个接触到她是郭小亮,据郭小亮交代他和白小玉相见的目的是为了威胁吴大勇,并从他身上得到一大笔钱。”
胡兵点了点头说:“第二个和白小玉接触的是张冬梅。”
“没错,从郭小亮和张冬梅的口供中不难得到事实。当张冬梅出现的时候郭小亮躲到了衣柜里,恰巧目睹了张冬梅和白小玉争执的整个过程,张冬梅将白小玉推倒在地误以为杀死了对方,仓皇而逃,郭小亮也跟着离开了案发现场。”
“接下来出现的是吴大勇。”
“吴大勇是应白小玉之邀而去的,到案发现场时却发现白小玉被杀,他担心自己的奸情被人知道及怕惹上官司的而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他清理了案发现场并对死者进行抛尸。”
“我总觉得他说的话不可信。”
“最后出现的是赵恒,他可以说根本没见到死者,到那里的时候刚巧看到吴大勇开车离去。”
“这么说他是最不可能杀人的。”
“如果四人都没有说谎的话,他确实是最没有可能杀人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四人中有人说了谎?”
“这只是我的直觉而已。排除赵恒之后我们的嫌疑人就只剩三个,张冬梅、吴大勇和郭小亮,我们也已经知道白小玉是窒息而亡的,在张冬梅离去后的和死者接触过的就只有吴大勇和郭小亮。”
“他们两个中有人说了谎,其中一个一定是杀害死者的凶手。”萧月说。
胡兵讲道:“张冬梅也不能排除嫌疑。虽然她的口供和郭小亮的口供证实她在白小玉死前离开了现场,但是谁能保证她后来没有返回现场?她可能去而复返,发现白小玉没有死,于是就用手捂住白小玉的口鼻直至死亡。”
“你说的这种情况不可能出现。”高峰说。
“为什么?”胡兵问。
高峰讲道:“别忘了张冬梅赶到现场时已经是七点多了,她和白小玉发生了争执又浪费不少时间,再到她和郭小亮离开又需要一段时间,而吴大勇到达现场的时候是七点半,她根本没时间再返回现场杀人。”
胡兵点了点头说:“这么说真正的凶手就是郭小亮和吴大勇中的一个?”
“也许吧。”高峰并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
“太好了,我们重新对两人进行审问就一定能找到破绽,只要能证明两人有人说了谎,那说谎的人就一定是凶手!”胡兵兴奋地叫道。
“问题是我们要如何才能证明两人中有人说了谎?”萧月说。
胡兵根本不在乎地说:“这个不是问题,只要对两人进行审问就一定能找说谎的家伙!”
高峰没有去打击胡兵的积极性,他正好也想再次审问郭小亮和吴大勇,要是能找到了说谎的人自然是再好不过,找不到的话重新审理案情也没有什么坏处。
第一个被提审的人是郭小亮,因为郭小亮生性胆小,所以胡兵采用的是恐吓手段,一上来就叫道:“郭小亮,你还不老实交代!”
“我……我……要我交代什么?”郭小亮哆嗦地说。
胡兵见自己镇住了对方,接着叫道:“交代你杀害白小玉的事实经过!”
“啊!?”郭小亮吓了一跳,紧张地叫道,“我没有杀她,她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杀的是谁杀的?”
“我不知道。”
“不知道?哼!你到现在还想狡辩吗?”
“我……我没有,我说的都是事实,我没有杀她!”
“如果人不是你杀的话你为什么要逃离现场,为什么在报案的时候隐瞒自己和死者的身份?”
“我……我怕。”
“怕?”胡兵突然拍了下桌子,历声叫道,“我看你是在撒谎!”
“没,没有,我没有说谎。”
“没有,那白小玉是怎么死的?”
“是被吴大勇的老婆杀死的。我跟你们说过了,是我亲眼看到他老婆将白小玉推倒在了地上,结果白小玉后脑撞在茶几上死了。”
胡兵冷哼一声:“白小玉当时并没有死。”
“没有死?”郭小亮一愣,紧接着摇了摇头说,“不会的,是我亲眼看到她死了的。当时她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脑袋还破了,流了一地的血!”
“根据法医报告白小玉是窒息而死,也就是说张冬梅将白小玉推倒在地的时候她并没有死,是后来被人杀死的。”
“什么,她是被谁杀死的?”
“你!”
“我?”
“没错。”胡兵盯着郭小亮的眼睛说,“在张冬梅离开案发现场时白小玉并没有死,她只是昏过去了,不过很快就又醒了过来。白小玉醒过来责怪你之前没有出面帮她,我想当时她一定骂了你,而且骂的很难听,甚至拿你敲诈吴大勇的事情威胁你,于是你一气之下把她杀了。”
“不,我没有!”
“你有!你把白小玉按在地上,用手捂住她的嘴鼻,她在地上挣扎着,你却一点也不管,直到她死去为止。杀了她之后你非常怕,夺门而逃,却没想到阴差阳错间又在钓鱼的时候将她的尸体钓上了岸。”
“不,不是这样的!如果我真的杀了白小玉的话,那我为什么要报案?”郭小亮质问道,“我完全可以把她的尸体扔在河里不管,这样你们就不会发现尸体,更不会怀疑是我杀了她!”
“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胡兵笑了下,“当你再次看到白小玉的尸体时一定非常害怕,认为这是她阴魂不散。转念之间你就换了种想法,认为这是个机会,只要你报警就不会有人怀疑你,而你也就可以把一切都推到对白小玉抛尸的人身上。”
“不,没有这样的事,你冤枉我!”郭小亮吼叫道,整张脸都涨的通红,急于替自己辩解。
“你有,是你杀了白小玉!”胡兵继续施压。
“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杀白小玉。”郭小亮完全被击垮了,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嘴里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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