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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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将军该去查清真相,而本王妃……”她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满脸的天真浪漫,“好吃好喝的等着看好戏便是了。”

龚家姑娘哭得肝肠寸断,只外头的名声便已叫她觉得万念俱灰了。她伏在贤妃的怀中,娇软的身躯颤抖不已。

“娘娘定要给心儿做主……心儿何时想过谋害战王妃呢?”便是曾经有过这心思,只在见识到了屠凤栖的能耐后,她亦唯有扎小人儿的份儿了,“心儿什么都没做啊,心儿是被冤枉的……”

贤妃心疼地轻拍她的后背,“只怕你是被人算计了。这事儿竟是这般凑巧,竟是每个人都指着你是凶手了,若非是位高权重之人,如何能做到这一步呢?”

贤妃声音温柔,落入龚如心的耳中,却仿佛一道惊雷。她猛地抬起头来,“娘娘的意思是……”

“许是本宫想多了。”贤妃有些犹豫,“你是个好的,但这昭都中素来不平静,如今战王妃一回来,竟更是热闹了几分。她又与你们有旧仇,本宫只担忧……只这般算计,她似乎是做不到的,那日你不该擅作主张去见那掌柜的。”

“心儿,心儿只是……”龚如心咬着下唇,委屈得直落泪,“心儿不甘心,她算计了心儿,心儿如何能看着她逍遥?那丫鬟出事后,心儿只去寻了那掌柜的,叫他说了几句话罢了,除此之外,心儿再没做过旁的事儿了。”

谁会知晓,单单只几句话,竟是成了她的把柄呢?

“定是屠凤栖!”龚如心双眸通红,“那日在小宴上,她便与我说了,若是我胆敢算计她,她定不会放过我的!”

贤妃好生抚慰了她几句,万般不舍地将人送走了,她方是转身对着身后的屏风道:“出来罢。”

一个身姿婀娜的姑娘从屏风后头闪身而出,那姑娘望着龚如心离去的方向,捏着帕子咯咯轻笑,模样甚是得意。

贤妃皱了皱眉头,“公主该走了,本宫已经依你所言,将这一切都推到屠凤栖的头上了。日后公主莫要再到本宫这儿来了,本宫这里……容不下公主这尊大佛。”

她捏紧了手中的帕子,一副被羞辱了的模样。

景琉璃低笑了一声,“贤妃娘娘何必装模作样,先前你挑唆了本宫,叫本宫去寻屠凤栖的晦气时,便应知晓会这样。你不是怨恨战王害了你的兄长?若你不乖乖听话,本宫定会亲自告知屠凤栖,那日本宫在她灵堂上说的话儿,可都是贤妃娘娘教本宫说的。”

“兄长做了错事,本便应受到惩罚,战王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儿罢了。本宫……”

“若娘娘当真这般想,今日又为何要帮本宫?到底是一家兄妹,便是有再大的锉齿,却也是容不得外人欺辱的。”景琉璃俯下身来,居高临下地望着贤妃,“贤妃娘娘今日叫本宫觉得很是开怀,龚如心不过是你家中一个小辈罢了,比起一个小辈的姻缘来,自是为温大人报仇更是紧要些了。”

贤妃咬着嘴唇,脆弱的双眸中已然带上了泪水儿,只捂着耳朵连声道:“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本宫不会再帮着你做这等事儿了,琉璃公主请回,若公主再来,便莫要怨本宫告到皇上跟前了。”

她身侧的宫女状似不忍,只挡在了她的跟前,“公主请罢,娘娘一心向佛,断不会搭理这些俗世的恩恩怨怨,若公主再相逼,奴婢便是拼了这条命,亦是要叫皇上讨个公道的。”

景琉璃嗤笑了一声,扭着细腰往外走去,“还真当自己是一朵儿小白花似的,内力究竟是怎么想的,谁又会知晓呢?”

若一心向佛,当日何必挑唆了自己去寻屠凤栖的麻烦?

【作者题外话】:唔,爱你们哟~

☆、第三百七十一章 黄雀在后

景琉璃却是不曾见着,在她的身后,贤妃的目光忽的冷了下来,双眸中仍带着泪水儿,却再无一丝脆弱。

她放下双手,圆润的指甲戳入掌心,“倒是个直性子的,皇后却是将琉璃公主教养得极好。”

好得竟是有些愚笨了。

宫女将她扶起来,面上亦是不屑至极,“还当她是当真拿捏住了娘娘呢,却不知真正被拿捏了的人,不是娘娘,而是她自己罢了。娘娘受了琉璃公主的胁迫,便是日后战王妃想要寻娘娘麻烦,亦只能道一句景琉璃作祟了。”

景琉璃……却正正好儿的给了自家娘娘一个,名正言顺地挑唆龚如心去与战王妃作对的借口。

“人可是找着了?”贤妃漫不经心地将掌心的鲜血擦拭干净,抬头望着宫女,“这一回,战王妃定是要与龚如心结仇了。”

“娘娘放心,人已经被玉凌宴送走了,想必这回儿,那位可怜的姑娘,应是在击鼓鸣冤了。”宫女恭敬道。

贤妃点点头,手中带血的帕子落到地上,“好,当真是好极了……只瑶华与魏黎……”她敛了敛眉,“这些年过去了,竟还是念念不忘,只本宫还在记挂着当年的伤心事儿。”

凭什么呢?她与瑶华素来情同姐妹,自是应当……有难同当才是了。

“将那个人接入昭都来,瑶华长公主仍在这宫中享福,怎好叫小姑子在外头吃了苦头?”

宫女眸中闪过一缕寒光,只垂头应下。

“姑娘。”

入夜后,屠凤栖正在沐浴,大半个身子皆是埋在水下。素锦手中捧着衣裳走进来,温婉的小脸上,竟满是笑意。

“姑娘猜猜,外头又出了什么事儿。”她一面儿替自家姑娘擦身子,一面儿轻声问道。

这昭都,果真是愈发的热闹了。

屠凤栖张开双臂,只将粉白色的寝衣换上,随后踩着鞋子坐到了床榻上。她低头抚摸自己的小腹,满目柔和:“莫不是龚如心又有什么麻烦了不成?”

她便说呢,既是要退婚,怎好再叫龚如心有翻身的余地?只叫龚如心再无力反抗,方才是妙呢!

素锦理了理屠凤栖的墨发,笑道:“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姑娘,只姑娘定是不会想到,龚家姑娘此番,是当着惹了大麻烦了。”

这罪名若是成了,龚家姑娘便是当真要毁了呢!

“龚家又来了一位姑娘,竟是去击鼓鸣冤了。那姑娘本是庶出,当初亦是与玉凌宴一同出现在龚如心的房中的,只龚如心的娘亲,却是不愿委屈了女儿,竟是偷偷将那庶出的姑娘毁了容貌,只将人送到了庄子上。不知怎么的,如今那位庶出的姑娘,竟是回来了。”

不仅仅是回来了,竟还顶着一张被毁容的脸,出现在了众人的跟前。眼下刑部正乱着呢!

“若是叫那位庶出的姑娘得逞了,龚如心的娘亲,便要落得一个‘苛待庶女’的名声了。加之龚如心本便被认为是杀人凶手,再有一个歹毒的母亲,这门婚事,断然是成不了了。”素锦颇为可惜,“这婚事若是成了,才叫奴婢心中痛快呢,该是叫琉璃公主与龚如心都进了玉家的门才好。”

如此一来,倒是要瞧瞧,那玉家的小公子应怎么好好儿的安置这两个姑娘了。

“景琉璃与龚家姑娘,竟都是顶顶好儿的姑娘。”屠凤栖垂下眼帘来,长长的睫羽,在眼睑上投下一大片阴影,“明日我去见见璇玑,好叫魏黎大将军替我做主。这宫外头,我却是不大方便走动了,亏得有魏黎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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