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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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露出一口大白牙来,似乎是当真感激魏黎将军一般。

素锦却是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姑娘莫不是知晓了什么,这几日姑娘使唤起魏黎将军来,竟是半点儿都不含糊。”

“本王妃知晓什么呢?”屠凤栖秀秀气气的笑,模样天真,“不是璇玑的舅舅吗?本王妃与璇玑这等交情,魏黎将军是个好人,待本王妃竟是比璇玑还要好上几分。何况,王爷不是在凉州?”

乍一听是前言不搭后语,素锦却是干咳了一声,“果真是瞒不过姑娘的。”

她还以为只她瞧出来了呢!

“这男人啊,最是阳奉阴违了,待到本王妃见着王爷,便该叫他知晓,本王妃可不是个好糊弄的。”她想了一会儿,再次道:“魏黎将军可真是个大好人呢!”

这大好人,便只能被王妃差遣了,如若不然,又怎么能对得起他的好呢?

“还有一件事,奴婢竟是险些忘了。”素锦揉了揉眉心,“今日龚如心与景琉璃皆是去见了贤妃。龚如心出来的时候,脸色却是不大好,青黛姐姐说,前几日,殿外的宫人还见着龚如心了,瞧着似乎是恨上姑娘了。倒是景琉璃,从贤妃宫中出来的时候,神色很是得意。”

这二人势同水火,竟是同时出现在了贤妃的宫中,倒是叫人觉得奇怪了。

“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贤妃亦是知晓,她糊弄不过我的。既是糊弄不过,不若便当作示威了。”屠凤栖摇摇头,心中对贤妃却更是厌恶了几分。

躲在背后算什么本事儿?还当真自己是运筹帷幕了不成?今日她糊弄了龚如心与景琉璃,待到那二人回过神来,总有她吃苦的时候。

景琉璃可不是个宽容大度的。

素锦亦是想到了这一层,只捂着嘴巴笑出声来。贤妃总当她能算计一切,却是不知晓,若是失败,等着她的又是何等艰难的处境。

魏黎将军全然不知晓,他又被王妃给惦记上了。只当璇玑传了信儿出来后,他便满脸灰败,只望着站在自己跟前的男子,将手中的信儿丢到那人的怀中。

“璇玑说,战王妃叫本将军想法子与龚如心联络。”

他一个大男子,竟是要与一个小姑娘联络,若是传了出去,只怕他是正好儿要成为龚如心的下家了!

魏黎大将军虽年长了些,却也是昭都中炙手可热的人物!

男子俯身将信件捡起,眼瞅着上头熟悉的字迹,只觉得这信大抵不是给魏黎,而是给自己看的。

他无奈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在上头拂过,却是见着每行的头一个字连在一同,竟是那小姑娘对自己的警告了——

【作者题外话】:所以说,谁才是真正的看戏的人,不到最后是不知道的呀~看下去就懂啦~

☆、第三百七十二章 暴露,寻仇

司、湛、你、个、王、八、蛋!

怕是鸢鸢早便知晓自己亦是回到昭都中来了,只想着自己既未露脸,她便也装聋作哑了。

“哟,竟是被骂了!”魏黎凑过去,见着司湛满脸温柔的摸着那几个字,不免冷笑了一声,“我便说怎不会璇玑的字呢,原是想与你传信!”

分明都在昭都中,竟还装得似乎是苦命鸳鸯一般,若是想见面,来日约了醉乡楼便是。

矫情!

魏黎将军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嫉妒了呢!

“这总是旁人求不来的。”司湛面不改色,只将那信收到胸口处,“比起如今还没有着落的人来,本王终究是有些得意的。”

竟是不要脸的在孤家寡人跟前炫耀!

魏黎呵呵冷笑:“若是当初本将军……你以为会有你在本将军跟前得意的份儿?”

若不是当初出了那样的事儿,他怎会到如今仍是孤身一人?若是早前他不如此,便不会被这不要脸的臭小子给奴役了!

“鸢鸢让你去与龚如心联络。”司湛抿了一口茶,“这亦是本王的意思,天牢中的事儿查得差不多了,亦该是叫那两个躲在后头算计人的付出代价了。龚如心这般稀罕玉凌宴,想必是不愿意毁了这门婚事。”

他只说了这一句,便老神在在地闭上了嘴巴。魏黎瞪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不大甘心,“玉凌宴既已布下这一局,王妃又如何能轻易破解了?叫本将军说,不若便拿着所有的证据,到皇上跟前,叫他瞧瞧他的女儿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他话音一落,司湛目光便冷了下来,不是没被玉凌宴算计过,只他与鸢鸢皆是知晓的,若是闹到了昭德帝跟前,昭德帝定是会护着玉凌宴与景琉璃。

何况,若是要叫一个人痛苦,方子多的是,每一种皆要比将人关进大牢中有趣儿。

“走了。”司湛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裳。

魏黎道:“你去哪儿?”

这臭小子自回到昭都以来,鲜少有出门的时候。如今竟是主动出去,当真是稀奇了!

司湛冷笑:“寻仇。”

左右鸢鸢已经知晓自己回来的消息了,却也不怕那个不要脸的“兄长”去告状了。竟敢瞒着鸢鸢的消息,他不好好儿教训“兄长”一番,岂不是白白担忧了好几日?

魏黎在后头低声嘀咕:“你寻仇?旁人不寻你的仇,竟都是好的了。”

瞧瞧那张仿佛自己欠了他许多银子的脸,若非是为着瑶华,他定是要将人给赶出去的。

镇国公府中,屠凤栖身穿白色锦袍,面色带着几分红润,手中拿着一直画笔,正在宣纸上描一副山水画儿。

他神色淡漠,只双眸中却总带着一抹戾气,一旁的罗楼规规矩矩地站着,“公子当真不管管?属下瞧着,姑娘这是要给旁人背黑锅了。”

叫他说,最应将玉凌宴与景琉璃这对儿狗男女给揪出来,只挂在城墙上,叫众人都瞧清楚他们是什么货色。

在凉州混了好几个月的罗楼,如今俨然亦是沾上了一些“恶习”,当日司湛将郦国国君的脑袋挂在城墙上,可叫凉州中的百姓们心中很是痛快。

屠凤梧仔细地上了墨,“鸢鸢心中有数。”

她若是当真遇着麻烦了,自会差人来传信儿,只如今龚如心显然是恨上了她,她竟是无动于衷,想必心中早有成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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