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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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开悄声道,有点复杂,要是按照那女人讲的,在地上爬多半是被动物上了身,可我刚才伸手试了,那姑娘不咬人啊,要不你试试?

我其实没打算舍身取义,听白开说完我有点好奇,走过去又小心翼翼的打量。

那姑娘的眼睛很失神,即便睁得老大,也不知道是在看哪儿。

我寻思难道这姑娘是被食草动物上身了?要不就是吃虫子的?正想着要不要弄点树叶来试试,就见白开不知道什么时候端了一盆水过来,轻轻的放在了床头柜上。

我知道这是准备做局了,当即要罗大鼻和姑娘他妈出去,我则守到了门边上给白开腾地方。

本来姑娘他妈还有几分犹豫,这俩大男人跟自己闺女独处,自然不太放心。不过听罗大鼻劝了两句,也就照做了。

白开显得挺严肃,房间空了之后,一句废话都没说,深吸一口气,把脸整个浸到了那盆水里。

他肺活量比我要好很多,觉得时间过了好半天,他才直起腰,抹了把脸。

我一直不敢打扰,这时候才问他在干什么。

白开吐了口唾沫,杨了下手。我这才看见他中指上不知何时已经绑了根黑线,黑线的另一头,绑在了那姑娘的手指上。

奇怪啊,妈的什么都看不见。白开把线解开递给我,小缺你试试。

这要是以往,我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拒绝。可刚才我已经亲眼见过这宅子的内饰了,十分的豪华,脑子里全是成捆的现金在晃。本能的就接了过去,白开很利索的在我中指上一绑,没等我深呼吸,直接把我的头摁到了水里。

我勉强睁开眼,除了我呼出的气泡,什么都没看见。我努力的屏住气,水里终于平静了,可还是毫无发现。伸手比划着要起来,白开却死死的摁住我不放。我本身就毫无准备,这气很快就不够用了。一时间憋的我头脑发昏,眼前马上就要黑了。

我本能的使劲挣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脑子里忽然就闪过一个念头,妈的我好歹也姓江,回头要是从脸盆里淹死了,这不让人把牙笑掉了!?

就在因为缺氧眼前越来越黑的时候,我猛地似乎在水里真的看见了什么。然而没等我看清楚了,白开那边已经松手了,我腿一软差点没直接坐到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感觉自己不再头晕目眩了。

白开见我缓过来点了,像是没事人一样的问我看没看见什么。

我虽然生气,但这毕竟是为了收宅子,也不好发作。回忆了一下水里的情景,也不能确定自己是看见的,还是幻视。想必很多人有过类似的经验,甚至都不用憋气,随便用个什么东西把眼睛死死捂住,也是能看见一些奇怪的图案的。

谨慎起见,我好好的回想了一下。那一闪而过画面似乎说不上来的熟悉。我望着脸盆,水面已经平静了,能看见我的倒影。我忽然明白我见到的究竟是什么了,那是一张脸。只不过这张脸离我太近了,几乎就是鼻尖对鼻尖的贴着,所以在水中我才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第六十三章 罗大鼻的本事

我虽然还不清楚做这局的目的,但甭管怎么样,出现一张脸肯定不是啥好事。

我把看见脸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白开,想说的更具体点,可对那张脸的印象是在太模糊,甚至都分不出那脸上的五官全不全。

白开点了根烟,似乎觉得很奇怪。我本来早就犯了烟瘾,无奈这是在别人家,一直忍着。见状干脆也不控制了,把窗户打开,也点了一根。

白开解释说,其实这局没什么玄机,那姑娘眼神涣散空洞,但不代表看不见东西。兴许只是她能看见的我们看不见而已。所以用了这么一个法子,算是把自己跟姑娘联通起来,这样姑娘眼睛里看见的,自己应该也是能从水中看到的。早前这个法子他用过很多次,有些人实在就是表达能力太差,说自己能看见污秽吧,还死活讲不清楚,没办法只能做局亲自来看。

白开可能觉得有点丢人,平日里的嚣张气焰完全熄火了。一直使劲的吐烟圈。

我心里倒是挺痛快,觉得应该是自己在吃骨灰的缘故,阴气肯定要比他重。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如果真的那张脸是姑娘现在看见的,那岂不是一直就有一个人面对面的紧紧贴着她?

我偷偷看了一眼,那姑娘纹丝不动的躺在床上。想到这时其实正有一个看不见的污秽,俯着身子贴在女孩脸上,我不由得心里发紧。

白开把烟从窗户丢了,还是没想到解决的办法。

我干脆跟他商量,既然在这儿暂时没有头绪,不如先回去考虑。这样一来显得我们专业点,不是临场抓瞎。二来我也是有些饿了,凡事先填饱肚子再说。

白开骂了句娘,倒也是听了劝。俩人出去跟女主人告别,找了个借口说是回去准备东西。就先回了宾馆。

那女人的表情跟罗大鼻一致,都是满脸的惊喜。一直把我们送到了别墅区的外头才依依不舍的回去了。

上了车后,我把真实情况告诉了罗大鼻,罗大鼻半晌没吭声。这心结没解开,我们的事也没办成,仨人都有点挫败感。回去即便吃饭,都没人吭声,等到躺倒了宾馆的床上,我跟白开才有一句没一句的商量起对策来。

我的提议是,既然白天搞不定,那一切还按照流程来,晚上兴许会有转机。

而白开说这一点用没有,阳痿不能上妞是不分白天晚上的,这跟看宅子可不同。

商量无果,只好都闷头睡觉。

当天睡得比较早,也是因为舟车劳顿。倒是快十一点多的时候,罗大鼻来敲房门。我这会儿刚要睡着,挺不情愿的给他开了门。

罗大鼻进来开门见山的就讲,这既然是能看见脸,自然他才是专业的。毕竟外行人看人都是千人一面,而他则不同,哪怕是韩剧的女主角都拉出来站一排,他也能看出来玄机。而且他想好了,事情既然跟他有关,也就没法再推脱了。明天依旧用老办法,只不过潜水的换他来做。

我跟白开听了都挺高兴,罗大鼻的话的确在理。白开挤兑了我几句看看人家‘big-bi’觉悟。俩人抓紧养精蓄锐,匆匆睡去了。

第二天是周末,进了别墅的门,发现男主人也在。这男人看着要比那女人沧桑很多。一看早前就是从事体力劳动的。说话显得有些木讷,也没多问什么。只是在旁边一根一根的抽烟。

那姑娘还是老样子,只不过换了一套睡衣。样式没变,换了个颜色而已。

白开把门关上后,我贴着门还能闻见那男人在门外头抽烟。要不是情景不对,我真想作诗一首,父爱无言如大烟!

一切准备停当,罗大鼻没犹豫,直接把头埋到了盆里。

我在旁边一直默数着计时,这肺活量果然跟吹牛x成正比,这罗大鼻足足憋了两分钟,站起身来连气都没乱。用我丢过去的毛巾擦干了脸,我这才发现他气虽然没乱,可脸色却是铁青的。

白开一把抓住了罗大鼻,什么情况?

让人意外的是,罗大鼻竟然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让我俩围拢过来才又悄声说,哎呀妈呀,白兄弟这不对啊。伸手一指那姑娘:他妈的!

他妈的你感慨什么!快说看见啥了?白开急的都快动手了。

我说,那张脸是孩子她妈的!罗大鼻刻意的压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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