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1 / 2)
首先,她经常会在晚上,看见自己的父母在家里到处走。可是叫他们却并不答应,她家是栋别墅,面积很大。父母也上了年岁了,她起初也没放在心上,以为只是自己声音太小对方听不到而已。可是后来她才发现,这在家里走的父母,并不是自己的父母,因为她经常会发现,明明刚刚还在楼下看见母亲走去厨房了,结果上了楼却见母亲正好从房里出来。这别墅归别墅,可楼梯毕竟只有一个,母亲不可能在自己没察觉的时候又跑到了楼上来。何况她问过之后,母亲也矢口否认去过厨房了。
前头也说了,她本身就比较迷信。压根就没往幻觉的方向联想,而是不停的揣测是不是整形带来的麻烦。可又不敢跟家里明说,当初去做手术,本身父母就不太支持,现在闹出这种事来,她担心再添责怪,于是只好自己忍着,一边打听着事情的起因,一边研究怎么解决。
然而没过几天,她忽然在家里发现了新的人影,最让她害怕的是,这次的人影她压根就不认识。
第六十一章 走着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女人深知也是不能再瞒下去了。当即跟父母把一切坦白了。这有其女必有其父,孩子这么迷信,当爹的自然有过之而不及,吓的一宿没睡好觉。第二天一早,带着女儿就去找了当初给女儿设计长相的那个相面师。
这一找不要紧,父女俩差点就哭了,相面师早已人去楼空,电话也打不通了。
这下俩人都没了主意,思前想后只能把事情托给朋友到处去问,家里面又填了几件镇宅辟邪的物件,算是病急乱投医。
这女人他爸人脉很广,自然也能找到一些真正的懂行之人。这懂行之人虽说方术风水很厉害,可相面却并不太在行,找了好几个人分别看了之后,给出的答案各不相同。这女人他爸一时间也不敢确定办法,这事只好这么拖着。
女人也就是在这个时间口,来找了罗大鼻相面。当时也是听朋友推荐的,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就来了。
当天罗大鼻看过了女人的面相,没敢直接表态。说她的情况比较特殊,约好第二天同一时间再来沟通。女人见罗大鼻的意思,似乎心里有了谱,千恩万谢的下了线。而罗大鼻一个人琢磨了一宿,他倒不是发愁女人的问题,而是在考虑想挣钱又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
于是第二天,罗大鼻就用了一个对策,没有明面上告诉女人眼睛上的是什么,而是旁敲侧击的告诉她可以怎么办。这‘天帝砂’自古已有,倒是耳听眼见过不少的解决办法。罗大鼻就选了其中最著名的一种,在眼皮上抹朱砂,连续摸七七四十九天,这‘天帝砂’也就被化解了。
当时女人千恩万谢的撤了,说是但凡法子有效,回头肯定有现金答谢。罗大鼻也没当一回事,随口客套了两声,之后的日子就该忙什么忙什么。一转眼就过了个把月,罗大鼻就试着联系了一下那女人,倒不是为了钱,而是他这个法子并没有亲身实践过,从小到大,也没听过家里人说这法子到底管不管用,他也是想积累一点经验,为日后做打算。
谁知联系了那女人,却久久没有回应。他虽然奇怪,但想着可能是那女人把问题解决了,当时说给钱答谢只是情急之言,现在反悔了,自然不愿意搭理自己。他也就懒得再过问了。
然而没承想,又过了几天,这家人的家属突然找到自己,说那女人死了!
罗大鼻这下终于开始紧张了,不管这女人的死跟自己有没有关系,但主意毕竟是他出的,对方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当时焦头烂额的吃不下睡不着,差点就准备跑路了。然而有点奇怪的是,女人家属那边似乎并没有要追究的意思,语气上虽然满是责怪和埋怨,但从头到尾就没说过一句要他负责的话。既没有要罗大鼻见面,也没有说报警举报。更让人奇怪的是,就在罗大鼻战战兢兢的又过了几天之后,这女人的家属也不再联系自己了,他试探性的在网上问过几次,都是石沉大海。
按说事情要是就这样完了,他高兴还来不及。心想着可能是那边找到了真实原因,觉得之前跟自己那一通是无理取闹。然而他错了,紧接着又没过几天,他就从行内听到了一个消息,说是有一个‘天帝砂’死了,而且死的不仅是自己,捎带手连自己的父母都陪了葬。
这‘天帝砂’并不多见,用罗大鼻的话来说,多一半都在精神病院里住着呢,少一些自知自己是天帝砂的,轻易不敢示人,因为这很容易被人利用,中了什么圈套。而日常能接触到的,毕竟寥寥无几。所以这有关天帝砂的事情,在行内一直就是一个新闻。何况这还出了人命。
罗大鼻打听了一番,听行内的人说。这个天帝砂在自己家里煮了一锅汤,里面也不知道下了什么毒,自己喝了就直接挂了。而当时她的父母正在外地办事,并不知情,等到回到了家,发现自己孩子的尸体都已经臭了。老两口悲痛万分,然而祸不单行,这之后没两天,还没等这死者的白事操办完,老两口又出了趟门,而这次俩人出了车祸,谁都没活下来。
罗大鼻听完后真是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天帝砂横死可不同常人,这在行内是上讲的,所谓凡人七年散,天帝砂七十年才散,而且百分百不能投胎,甭管底下有什么买一送一打折抽奖的投胎活动,一个都赶不上。用句不太恰当的比喻就是:传说里这是上头的惩罚,毕竟你属于玉皇大帝的财产,没等用够时间呢自己把自己弄坏了怎么行。
这其中具体发生了什么,罗大鼻肯定不清楚。但听着这里头的意思,女人的死八成跟自己有关,只不过现在没人来追究了,而虽然方术鬼神之事他不了解,但想也清楚,这老两口的死也并不简单。这下他实在是坐不住了,一是的确心灵上受到了谴责,二是也有些担忧,生怕自己也招了什么祸端。在家里忐忑的过了小半年,最后还是觉得不妥,必须要去看看。从行内打听了一圈,倒也知道了那女人的具体地址。动身前去之后,发现里头住的已经是另一家人了。是女人的亲戚,算是把这套房子继承了下来。罗大鼻见状本来打算打道回府的,然而跟这家新主人随口那么聊了几句,才知道这屋里的事还没完。这才得到了这个宅子的消息,但对自己的能力没有信心,生怕不仅处理不了,还容易把自己搭进去。这才联系到了他早就认识的白开,反正这宅子的事情交给我们处理,利润他一点不要,只要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就好。
罗大鼻讲了很久,唾沫星子满天飞。茶呢是一壶接一壶的喝。到最后我是把事情听明白了,合着是来找我们帮他擦屁股的。宅子究竟什么样我还没问,听着应该不会很差,利润肯定是有的。而且见白开的意思,他已经应了下来,我也只能点了头。
于是三个人也没说再互相认识认识,约了第二天出发的时间,罗大鼻就一个人先回去了。
白开留下来跟我聊了几句,说这个宅子的确有些棘手,但是他控制范围之内的,让我放宽心。而且这别墅连本钱都不用,从嘴边给放了太不合适了。
我的确赞同他的想法,也就没多说话。只是随口问了几句,这天帝砂死了之后,跟所谓的冤魂有什么不同。
白开就解释,说着冤魂分很多种,主要的区分还是看怨气或是阴气。而还有一种区分就会这冤魂是瞎还是不瞎。这所谓的瞎的冤魂,说白了就是看不见活人,或是算视而不见,总是自顾自的做自己死前或是一个特别的事情,如果不被人刻意惊扰,是不会犯事伤人的。而不瞎的那种,正好相反,自己的意识很明确,或是想作奸犯科,或是想助人为乐,总之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天帝砂就属于不瞎的那种,而且最主要的是,天帝砂不仅不瞎,而且看得比人还清楚。不管你什么身份背景,人家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在古时候,很多帝王求国运的时候,都是会去问天帝砂的魂儿,一问一个准。
我听了心里有些犯嘀咕,可现在也没啥好退缩的了。当晚努力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中午,我们仨人就乘飞机去了浙江。
第六十二章 潜水
浙江我去过无数次了,也没什么好逛的。下了飞机找好了宾馆,三个人就直接去了宅子。
宅子所在的地方是典型的富人区,来来往往都是好车。宅子的风格偏欧式,外头看着很精致。门口还有一片不小的院子,这要是拿下来,的确不虚此行。
进了屋,接待我们的是一个中年女人,穿着打扮很入时,行头肯定不便宜。但还是一脸的苦相。
中年女人是认识罗大鼻的,就用不上我开腔了。听他们寒暄了几句,知道这女人是宅子的女主人,现在出事的就是她闺女。
罗大鼻要那女人说明一下具体情况,就退到了我身后。之前罗大鼻肯定打过招呼,说我们是高人。那女人非常客气,话里但凡提到我们,用的都是尊称或是敬语。听得我浑身不自在。
事情在女人叙述起来,似乎很简单。这家人的闺女也是跟之前死在里头的那个一样,晚上尤其是后半夜,经常会看见家里有人影走来走去的,一开始也是觉得人影看着熟悉,像是自家人,而后逐渐也开始陌生了起来。这家人早前不太富裕,完全是阴差阳错的继承了这笔财产,日子才好了,并不迷信。最初只是当做幻觉和眼疾来考虑,医院没少跑,但事情没解决。而后这女人也是听邻居或是朋友一类人的怂恿,找了一个看风水的人来,也是没得到什么答案。
这家人本想着,等放长假的时候就去国内几个比较灵验的庙拜一下。谁知还没来得及,她们的女儿就又出了事。
这女人把话说到这儿,是实在说不下去了。弄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我不好意思追问,等了半天她才收拾好情绪。告诉我们,这事出了之后,她夜里也是睡的不踏实,有一天晚上,大概是夜里三点多。她正在半梦半醒之间,就感觉家里有异样的响动。以为是来了贼,叫醒了男主人,俩人蹑手蹑脚的寻声去看。发现声音是从女儿房间里传出来的。
她女儿现在不过二十岁出头,熬夜打游戏上网哪怕是煲电话粥都很正常。俩人也就没当回事,本想着进去叮嘱几句早睡就完了。谁知把门推开,两口子吓了一跳。只见她女儿不知道是怎么了,这时正在地板上来回的爬,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动物一般。两口子当时就吓得够呛,把女儿扶起来,见女儿的关节都已经磨破了,也不知道已经在这里爬了多久了。
更让他们揪心的是,女儿被扶到了床上后,虽然没有剧烈的反抗,但神智完全恍惚,听不懂父母说话不说,稍不留神就又会跑到地板上爬行。
这之前说屋里不太平也就罢了,毕竟没伤到人。可现在见这样,两口子终于相信了是有污秽在作祟了。
第二天一早,没把孩子送医院,而是又找了一个风水先生来看。先生看过了之后,只是告诉他们,这不是一般的上身,轻易解决不了的。无论他们答应给多少报酬,还是摇摇头走了。两口子一时间彻底没了法子,人到中年,很多人已经不是为了自己而活了,一辈子的希望都寄托给了孩子,心里有多难熬是可想而知的。就在他们准备变卖房产带着闺女出去寻找高人的时候,罗大鼻意外的找上了门。这他们才守着希望多等了几天。
我听女人讲完,立刻去看白开的眼色。他没什么表情,反而对家里的陈设表现的很好奇。东看西看的。
现在交流的人毕竟是我,我只好要女人先带我们去看看她闺女再作打算。
女人领着我们上了二楼,我的眼睛也没闲着,一边估算着房子的具体价值,一边进了二楼的一个卧室。
一进屋就见一个人被捆在了床上,侧着头看不清脸,穿着一身男士的睡衣裤。走近了一瞧,是一个长相挺清秀的姑娘,不过面色很不好看,有些苍白。我看了两眼就把白开推到了前头,那姑娘并没睡觉,只是悄无声息的睁着眼睛,猛一看跟死不瞑目似的,我有点不舒服。
白开倒是自来熟,直接就坐到了人家床铺上。伸手在姑娘眼前晃了晃,见姑娘没反应,就把手放在了姑娘的嘴上。
我挺紧张,人家毕竟是个姑娘,生怕白开做出什么不雅的举动。好在白开很快站起了身,把我拉到一边低声商量。
我问,什么情况?是被上了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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