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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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

“小可——!!!”

当看到因躲闪不及,被撞飞女人脸上浮现出的惊恐神情,及耳边传来那俩个男人痛苦惊慌的大吼声时,坐于车驾驶坐上的岑舜景再也忍不住捂着此时也因车祸而流满鲜血的五官疯狂的大笑出声。

乐可可,你不是最害怕享受不到荣华富贵吗?你不是最喜欢装白莲花装美好吗?你不是最怕这世人知道你那张面皮下早已是腐烂的如臭虫般的真面目吗?我不仅要你死,我还要你被所有人唾弃,把你对岑家做过的一切千倍万倍的还给你!

脑海中回忆起现下已是人去楼空的岑家,回忆起母亲死不瞑目瞪的大大的双眼,回忆起父亲到死都对弟弟轻喃着的对不起,岑舜景整个人如疯魔了般,狠狠撕扯住自己的头发,把本已是血流如注的脑袋一下又一下狠狠的撞击在方向盘上。

全是他的错,全部都是他的错,这一切的所有都是他的错。

如果不是当初他带回乐可可,不是他瞒着父母谎称她就是那个丢失了十一年的妹妹,所有的所有都不会发生,他原只想让父母此生不要怀着愧疚活着走完最后的人生,却不想岑家所有人掏心掏肺养出来的竟是只白眼狼。

他的弟弟,想到自己调查出来那个命运多舛的孩子,想到自己拼尽所有却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对方的尸骨,甚至连对方在死后都没有办法提供个安身立命之所,对乐可可这个始作俑者,岑舜景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挫骨扬灰。

乐可可!终有一天我定会让你把对小晨所做的一切的一切连本带利的全部还给你的。

“你后悔吗?”随着这一句话语的传来,四周所有的喧嚣顷刻间全部消失了,所有的景色通通化作虚无,只留下岑舜景满身狼狈的站在一个十字路口前。

“后悔?你指那个女人吗?哈哈哈……我绝不后悔自己杀了她,我只后悔当初在带她回岑家时没有直接掐死她,后悔竟然让她没有尝遍世间所有酷刑,还没把她做的那些肮脏事全部挖掘出来,就要先一步于她之前死去,不过,就算是我死,我也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我们做个交易吧?”虚无中传来的声音分不清男女,辩不出老少。

“呵呵……交易?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连这条命都马上不是自己的了,我能拿什么跟你做交易?”

“你的命!”

听到对方的话岑舜景愣住了,似完全不理解对方的用意,但他却没有想太多,在他心里,比起死在那俩人手上,死在一个陌生人手上反而会干净些,至少不会脏了他去黄泉的路。

“我可以同意你的要求,但……你能帮我什么?”

“既为交易,你自是可以提出一个愿望?”

“愿……望?”听到这句话时岑舜景脑海中浮现出的不是岑家,不是乐可可,不是岑父岑母,而是那个从始至终他还没来的及见面的弟弟。

如果当初他接回的不是乐可可,而是他的弟弟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乐可可不会与岑家产生交集,岑父岑母就不会死,岑家自然就不会倒,而那个重未见过面的孩子定不会悲惨的度过短暂的人生……

“我希望那个孩子能在我的眼下永远幸福,可以吗?”仇他想报,但岑舜景更想让他的弟弟一世安康。

“可以,我会许他一世幸福安康。”

听到此处岑舜景心安了下来,虽然至此到终他连对方是人是鬼都没弄清,但潜意识里他却相信对方说出来的每句话。

岑舜景最后的视线在触及到黑暗中一双深邃的紫色双眸时就陷入了沉睡之中,永生永世。

第20章 重回星临界

噗——

在刚回归自己身体中的刹那,余梓闫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灵魂上的虚弱及撕裂,一口殷红的鲜血喷洒而出,然后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着一边倒去。

“闫儿——!!!”

刚偷偷瞬移到密室的余之廉还没为宝宝的忽然回归感到欣喜,正好就目睹到他整个人口吐鲜血倒下的刹那,霎时间目眦欲裂。

不再有任何隐瞒,瞬移到他身边直接接住了倒下的人,而就在刚接触到余梓闫的刹那,余之廉就清晰的感觉到对方修为在快速后退。

从金丹初期快速跌回筑基后期,然后是初期,然后练气十层,七层,四层,直到最后一丝灵力完全消散,完全沦为了一个肉体凡胎的普通人。

在感受到余梓闫体内最后的一丝修为也随之完全消失时,余之廉整个人又惊又怒,情绪快速起伏动荡间,一股滔天威压从他身上爆发出来,霎时间密室中所有的一切在这阵威压下通通被粉碎,连镌刻整个密室的玄级高阶阵法也在此刻全部化为齑粉。

如果此时余梓闫是苏醒定是能吓一跳,因为这瞬间余之廉爆发出来的分明已是渡劫期的修为,但可惜的是他此时早已是陷入了没有意识的昏迷,自然也就没有发现这个所谓的秘密。

余之廉此时已来不及去追究这分明是异常简单的历练,余梓闫为何会弄的整个人如此狼狈,其中到底又是经历了什么样的曲折,在感受到他整个灵魂已是虚弱到濒临崩溃时,他也顾不得其它,直接撕裂空间带着余梓闫消失在密室之中。

疼,疼,好疼!!!

全身上下,由里自外,每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着疼痛,他想试图摆脱掉那种蚀骨锥心的滋味,却发现自己连手指都无法移动分毫,喉间连一个音节也发不出。

冗长的梦境里,他看到了岑舜景,他望了过来,脸上绽放开的笑容还是如六年来的一样,宠溺又纵容。

顷刻间,所有的疼痛被一种委屈与依赖所代替,如同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幼童,明明是步履蹒跚却又目的性十足向着那个男人而去。

岑舜景张开双臂,朝他一步步而来,就在他扑向对方的瞬间,那淡薄的虚影从他身体中穿过,男人脚步不停缓缓的越过了他。

他明知道自己此时不能回头,更不能转身,身后的一切都是他此生永远不想触及的画面,但此时他却不知自己是怀揣着怎样的心理,几乎是强迫着自己转过身。

少年眉眼如画,精致完美,男人温文儒雅,宠溺温柔,和谐相拥的画面浑然天成,多一分则溢,少一分则缺,每一笔勾勒的线条都是恰到好处。

身为画外之人,他觉得他是该笑的,这分明就是他曾经最期待看到的场景,可不知为何在真正触及到这副画面的此刻,他眶中的泪水就是越滚越多,直到泪如雨下,比他两辈子加起来的全部都狼狈。

他知道,那不是他的,从始至终都不是他的,可是明知如此,他却还是跟个傻子般沉沦不自知。

六年的时间,他想,就算是梦,他也想捡一点,也许慢慢的拼着凑着也就变成完美的了,而后他就开始了这种捡起,努力拼凑,再捡起,再拼凑……日复一日枯燥又难得心怀憧憬的日子,却在对方一次次的喃喃的名字中被敲击的粉碎,直到在此刻再也拼凑不起来。

从始至终他们就不曾停留在同一条道路上。

……

“宝贝了这么多年也不给我瞧瞧,现在还不是主动求上门来了,我倒是好奇你揣的这么严实的宝贝,怎么会为旁人伤成这样了。”

说话男子面容俊朗,口中虽然是调侃语气,但指尖的速度却是丝毫不见慢,就见一串串银色残影而过,瞬间平躺于床榻之上半裸着上身的余梓闫周身上百穴道已被扎满长短不一的银针。

余之廉也不在意对面人的调侃,此时的他已没有了平时淡然的一宗之主的气度,望着床榻上生死不明的人,心疼又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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