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1 / 2)
奥斯顿嗤笑一声:“应该说狡诈。”
奥斯顿说完后,样子变得有些迟疑,鹿鸣泽察觉他不正常,便问:“你有什么话想说?”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坏人?”
鹿鸣泽好笑地瞅着他:“你难道是好人?”
奥斯顿突然抬起手,在鹿鸣泽额头上狠狠弹一个暴栗。
“喂!!”
奥斯顿将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侧头看向他:“我是说,为了权利,与敌军结盟这件事。”
鹿鸣泽揉着自己的额头几乎想翻白眼:“是啊,你如果在我们家乡,就是第二个秦桧!还有无数权谋小说里面的反派boss,洗白的机会都没有。”
奥斯顿听不懂他说的词汇,却叹了口气,他有些沉默,看起来甚至……楚楚可怜。
鹿鸣泽舔舔嘴唇,伸出手抱住奥斯顿的腰——他本来想抱他的肩膀,奈何对方太高,他抱不住。
“不过,对于我来说,你比那个所谓的联邦政府重要得多,我对它没有感情,咱们俩关系更好啊,我肯定站在你这边。”
“……”
鹿鸣泽很少见奥斯顿这样低落,但是想想他这些年干的事,在政治中扮演的角色够得上灰偏黑了,说出来还要被骂反贼,接受道德舆论的谴责,甚至口诛笔伐……简直里外不是人。他会不会每天睡觉前都要担心第二天醒来全世界的人就要对他粉转黑?鹿鸣泽觉得如果自己在奥斯顿的位置,肯定要撂挑子不干了。
他转到奥斯顿面前,捧起他的脸:“那个,就算以后,所有人都讨厌你,爷、爷也不会……”
奥斯顿趁机把鹿鸣泽拉到身前,双手环住他的腰,背靠栏杆盯着他:“你说的都是真的?”
鹿鸣泽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当然了!我跟你们什么联邦政府又不熟,我还在斯诺星上的时候,它对我们也不好,我干嘛帮它。”
奥斯顿忍不住笑了一声,灰色的眸子映着月光,变得非常温柔,他把鹿鸣泽抱紧,用下巴蹭蹭他柔软的发丝,叹息道:“阿泽,我从来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在我看来,谁当领导者,对于平民们没有任何影响,甚至总统的人选变更,但是一个国家的体制如何,却切实影响他们的生活。贵族掌握了过分多的权利,让很多人越发为所欲为。这不是一个国家的问题……”
“噗,你想告诉我,你是正义的?”
奥斯顿许久没做声,然后摇摇头:“我不知道。”
鹿鸣泽给他一个有力的拥抱:“我懂。”
“你懂?”
鹿鸣泽看着他,有些得意:“我们家乡……很早就有过这种说法。曾经有一位叫做顾炎武的大拿说过,易姓改号,谓之亡国。仁义充塞而至于率兽食人,人将相食,谓之亡天下。跟你说的意思差不多吧,国家朝代的更替,是君臣和他口中的‘肉食者’在谋划,但是要保天下太平,长治久安,则与平民百姓息息相关。如今联邦政府正是处在这样一个微妙的时刻,贵族的生活奢侈无度,权利高度集中,但是普通人家……比如斯诺星上的人,还过得朝不保夕,这样的社会,不可能长治久安。”
奥斯顿眼睛亮闪闪地看着鹿鸣泽,希望他继续说下去,后者舔舔嘴唇:“我想,换个人来当总统,就是所谓的易姓改号,是没办法从根源解决问题的,它需要……”
“嘘。”
奥斯顿把手指压在鹿鸣泽嘴唇上,然后用力抱住他,他的身体因为兴奋和激动微微颤抖,鹿鸣泽用力抓住他后背的衣服:“就算失败了也没关系,我知道这很难。”
“不,我会成功的。阿泽……在那之前,请你一直待在我身边。”
鹿鸣泽侧过头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之后呢?”
奥斯顿笑着在他耳边吻一下:“之后,我会待在你身边。”
第101章 劳伦斯的体罚
“艾伯特准备了两间房间,干嘛非要跟我挤。”
鹿鸣泽把两只手枕在脑后,瞥一眼躺在旁边的奥斯顿:“你脚好了没?”
“筋骨倒是没问题,皮肤很难长好。”
奥斯顿将被子掀开,把腿伸到鹿鸣泽面前给他看:“他们的治疗仪是因为可以促进细胞快速分裂才会愈合这么快,但是愈合快了总会出问题,说不定会留疤。”
鹿鸣泽被他一脚压在肚子上,差点将内脏吐出来。他爬起身抓过奥斯顿的脚腕看了看,见他两条小腿到脚踝的之间都有一块红通通的伤口,虽然没有流血,但是看上去太吓人,像刚生出来没长毛的小老鼠皮似的。
他给奥斯顿把被子拉下来盖住,用力拍他小腿一巴掌:“别担心,没几天就长好了,不影响你的美貌。”
奥斯顿斜他一眼:“万一影响呢?”
鹿鸣泽笑嘿嘿地爬过去,在他脸上用力亲一口:“那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嫌弃你。”
“……”
鹿鸣泽一下跳到地上,躲过奥斯顿的手,快速把衣服套在身上:“我们今天不是要回主星吗,快点起床。”
奥斯顿叹口气,也跟着一起起床穿衣服:“外面天色还没全亮,现在就起床?”
“其实我本来想摸黑就走,玛丽应该早就回去了,虽然有盖文陪着,她暂时不会有危险,但是我怕她不听话,再跑去军营。”
他将衣服穿戴好之后,皱了皱眉头:“我这几天看得很清楚,盖文根本压不住那丫头,也管不了他,就知道一味的宠……哎,你说,以后他们俩真在一起的话,会不会有点不好,我得找个能管得了玛丽的人才放心,这死丫头,不管她她能天上。”
奥斯顿也将制服穿好,连领带都打得严严实实:“你是她哥哥,还是她妈?”
鹿鸣泽瞅了他一眼,不屑地将脸扭到一旁:“长兄为父……我说了你也不懂。”
奥斯顿笑了笑,凑过来从后面将鹿鸣泽抱住:“你怎么知道我不懂,昨天晚上你说的那些话,我全部都听懂了,同时也非常钦佩你口中的先人前辈。时光机到底从哪里把你带来的,我实在好奇。”
鹿鸣泽心说这件事你就想一辈子吧,除非老子能回去,不然你永远别想知道。
“对了,你昨天还没跟我说,樊撒人的尾巴到底怎么回事,艾伯特也只说尾巴是他们很私密的话题,到底私密到什么分上?”
奥斯顿沉吟了片刻,在他耳边说:“告诉你也是好事,以免你以后再不知轻重,总是打他们尾巴的主意,再给我找些麻烦出来。”
鹿鸣泽忍不住笑出声:“哟,这点小醋您还吃啊?您可是干大事的人,是要变法的人,说这种话格局也太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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