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2)
樊撒星在这一次战役中虽然以微弱的局势胜过西维尔,但是自身也受到重创,他们的实力还在,却经不起联邦政府的车轮战,毕竟单纯论人力和财力。一个星球是无法与联邦做对抗的。艾伯特看中的是奥斯顿在联邦政府中的位子,且奥斯顿承诺他,一旦合作关系确立,他将保证至少十年内,樊撒星不再受联邦军队的骚扰。
艾伯特生性高傲,但是在现实面前也不得不妥协。鹿鸣泽从后面看着奥斯顿,心情有些复杂——他亲眼见证了奥斯顿当时对艾伯特和西维尔的战斗作壁上观甚至添油加醋的作为,现在又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捡取渔翁之利,可以说与他待的时间越久,便越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可怕。
鹿鸣泽觉得如果他是艾伯特,非要气吐血了不可。
艾伯特用一只手撑着下巴,盯着奥斯顿沉吟半晌,说道:“据我所知,阁下是在联邦政府拥有绝对性荣誉的大贵族,联邦政府势力扩张后对阁下有利无害,又为什么要屈尊降贵与我们这样的小星球合作呢?”
奥斯顿保持微笑望着他,艾伯特又问道:“阁下效忠的,到底是谁?”
“权利。”
鹿鸣泽微微垂下眼睛,只见奥斯顿将双手轻轻交叉相握,他灰色的眸子里退去温和,欲望如同一股黢黑的漩涡,在他眼底越旋越深。
——鹿鸣泽见过很多演技精湛的演员,但是连眼神都能作假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权利?”
艾伯特面无表情地重复一次,语气带出点嘲讽:“阁下的权利还不够大么?”
“绝对的荣誉只是虚名,而我想要的,是绝对的权利。不知道殿下对联邦政府的风俗知道多少,你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就会发现,在星际历史上,到今天为止,从来没有一名姓尼古拉斯的总统。”
艾伯特看着奥斯顿没说话,后者突然微笑起来:“难道殿下您也甘心屈居人下,永远做一名骁勇善战、才能卓绝,但是乖巧听话的王子吗?”
艾伯特突然笑了笑,抬起手鼓几下掌:“说得很好,库伯,就在这里设宴,我要与这位远道而来的知己痛饮一番。”
库伯应诺一声退下去,艾伯特重新恢复之前慵懒的坐姿,他用一只手托着下巴,眼睛转着转着就落在鹿鸣泽身上:“还有一件事,想与阁下商量。”
奥斯顿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意思,他微微眯起眼睛,没有接话,只等艾伯特将要求提出来——他能感觉到,这件事应该跟鹿鸣泽有关,但是既然双方已经达成协议,对方难道会因为与鹿鸣泽之间的一点小误会就破坏同盟关系?
艾伯特绝对不是这么幼稚的人。
与奥斯顿同时察觉到气氛不对的还有鹿鸣泽,他却没有奥斯顿这么笃定,他觉得艾伯特大概会用自己劫持过他的事情威胁奥斯顿,得一点好处。
……如果是这样,他就站出来自己承担。
艾伯特朝鹿鸣泽抬抬下巴,神色轻蔑:“之前我与阁下的这位亲信有过一面之缘,相处不过短短几小时,却被他的智慧和身手深深吸引。不知道阁下是否能割爱,将他送给我呢?”
“……”
鹿鸣泽愣了愣,忍不住叫出声:“啊?!”
奥斯顿反应比较迅速,笑了一下:“这是殿下的条件?”
艾伯特摇摇头:“是单纯的请求。”
“那就算了,人不如旧,我用他用习惯了。”
鹿鸣泽抽抽嘴角,用力握紧拳头——这两个人,一只狐狸一条毒蛇,当着他的面说这些话什么意思,士兵没人权啊?!
艾伯特突然把尾巴伸出来,在眼前轻轻晃了几下:“但是他摸到了我的尾巴,按照樊撒星的习俗,摸到我的尾巴,就是我的人了。”
奥斯顿扭过头,神色古怪地看了鹿鸣泽一眼,后者一脸懵逼,回忆了他们所有关于“尾巴”的接触……怎么都想不到这种浪漫的设定上面!
“原本我对这种风俗也不屑一顾,但是我看他还挺顺眼的,不如就顺水推舟,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阁下如果肯割爱,离开之前还能喝我一杯喜酒。”
鹿鸣泽听艾伯特用清冷的声音说着下流的话,顿时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他也不管奥斯顿什么反应了,直接往前走出来一步——他才不信艾伯特的鬼话,这个傻逼绝对是因为被自己捅了一刀心里面郁闷,想让奥斯顿把他留下好慢慢折磨。
他要打死这个臭流氓!
“你丫……”
鹿鸣泽还没走出去,就被奥斯顿一把抓住手腕,他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抬起眼睛盯着艾伯特说:“抱歉,他是我的。”
艾伯特还没听明白,挑了一下眉头问道:“你的?”
奥斯顿这次直接搂住鹿鸣泽的腰拉到自己身侧,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艾伯特:“没错,殿下您……来晚了。”
第100章 比起联邦政府,你更重要
艾伯特视乎并不执着对路鹿鸣泽产生的奇怪兴趣,他见奥斯顿这种反应,便轻描淡写地说:“原来这位并非普通士兵,既然如此,就先去收拾一下,一起赴宴吧。”
奥斯顿看了鹿鸣泽一眼,朝他点点头:“你先去换衣服吧,把脸上的伤治一下。”
他说完看向艾伯特,眸色深邃:“多谢殿下如此体贴。”
鹿鸣泽跟着一个卫兵离开,他回头望奥斯顿一眼,对方没有递过来眼神,不知为何跟艾伯特互相瞪视彼此,在较什么劲一样。
艾伯特的宫殿应该属于私人领地,而非代表国家,鹿鸣泽虽然不明白樊撒星上王子在整个国家中算怎样一个地位,但是不论在什么样的政治背景下,单独开府的王子都不该有随意接见“外星球”来宾才对,艾伯特这个小王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嘛。
库伯等鹿鸣泽沐浴并简单清理了脸上的伤口后,冷着脸请他穿上一件衬衫,鹿鸣泽左右看看,怎么看怎么骚包,他拿起旁边一件纯白t恤,直接套在身上,假笑道:“别客气了,我穿这件就行,您那件看起来太贵,穿坏赔不起。”
库伯用“这家伙真是没教养一眼都不想多看他”的眼神瞅了鹿鸣泽一眼,就转过头去,鹿鸣泽上上下下打量他几次,视线又不由自主落在库伯的“尾巴”上,他想起艾伯特的尾巴那么长那么粗一根,到了库伯身上却只有一个小盒子的空间给它容身,不由唏嘘。
“你看什么!”
库伯的厉喝把鹿鸣泽注意力拉回来,他急忙移开视线,揉了揉鼻子:“我眼睛进沙子了。”
库伯非常凶恶地瞪了鹿鸣泽一眼,被瞪的人毫无自觉,只觉得对方气生得莫名其妙——该生气的明明是他吧,在审讯室这个混蛋还用鞭子抽了他的脸,差点打掉他几颗牙。
鹿鸣泽越想越郁闷,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他对库伯露出笑脸:“库伯先生,我有一件事不是很明白,想请教你。”
库伯没理他,显然对鹿鸣泽厌恶到极点,只走到门口,对引鹿鸣泽来的卫兵说:“把他安全带去殿下那里。”
鹿鸣泽装作不经意地往前走了一步,然后突然绊倒,朝着库伯装尾巴的盒子狠狠一抓。他自己倒了下去,顺便把那个盒子抓了下来。
现场立刻寂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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