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2)
鹿鸣泽有槽吐不出口,脖子上的束缚也越来越紧,他甚至觉得对方准备就这么直接勒死他。不过艾伯特最终还是松开了尾巴,他大概也想通了这一点,俘虏还是听话的好,把他勒死了,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好处。鹿鸣泽前倾身体用力咳嗽着,艾伯特看着鹿鸣泽脖子上的红痕冷哼一声。
“继续把你想说的话说完。”
鹿鸣泽没说话,翻个白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瘫在椅子上,直到对方又用那根尾巴戳上他的下颌。
“快说!”
鹿鸣泽冷漠地看着他:“不说,我之前要说你想勒死我,我又不傻。”
艾伯特的手下大概看不下去了,递给他一根鞭子:“殿下,还是用刑比较保险。”
对方没有接过鞭子,看着鹿鸣泽许久,说道:“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我就不会为难你。”
“老子不信!爱怎么怎么吧,总之我烂命一条,还是你们敌对国的士兵,杀了也不足为惜。杀了我,你可以再捉几个回来问啊,你他妈抓不住西维尔,想抓我这种士兵还不简单!”
“啪!”
鹿鸣泽的话没说完,被站在旁边的手下一鞭子抽得歪过头去,鹿鸣泽没动弹,缩着舌头在口腔中慢慢舔过一圈,然后用力吐出一口血水。
“少耍花招!让你说就老实点说!”
“行了。”
艾伯特朝对方抬抬手,打断他:“你先下去,我自己来。”
那个手下迟疑了一瞬,艾伯特态度非常坚持,对方便应诺离开。刑讯室中只剩下艾伯特和鹿鸣泽两个人,对方没有靠近,只坐到鹿鸣泽面前的椅子上,尾巴还是高高竖在面前。鹿鸣泽现在也终于看清楚他尾巴是什么构造了,整体像圆锥形,根部粗壮,越往前越细,尖端像矛头一样锋利且泛着金属的光泽。
……有这样一根尾巴还真是方便啊。
鹿鸣泽向后倚在椅子背上,眯着眼睛看着艾伯特,对方突然举起尾巴在他脸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继续你刚才的话题。”
鹿鸣泽被这两下拍得几乎吐血,倒不是疼,而是……窝火。人在被突然打到脸的时候,通常都会产生这种情绪,刚刚艾伯特手下抽的那一下带着逼供的意味,只让鹿鸣泽感觉到愤怒,但是这次却令人深刻地感觉到艾伯特态度的轻慢。
鹿鸣泽恼火地瞪了他一眼:“我说过了,我是来找我妹妹的。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哦?”
艾伯特冷冰冰的脸上显出若有若无的笑意:“看起来,你倒是真的没有来过樊撒星。”
“?”这怎么看出来的?
“西维尔为什么会让你们去炸我的主舰?”
鹿鸣泽翻个白眼:“那你去问西维尔啊,上面的命令传达下来,我们只负责执行,长官的想法,我们怎么知道。”
“长官?我怎么没感觉到你把他当成长官。”
鹿鸣泽笑嘻嘻地看着他:“呵呵,你感觉这么厉害,那你感觉我把你当成什么?”
他的这句话终于激怒了艾伯特,对方猛地甩出尾巴,连人带椅子把鹿鸣泽卷起来,然后狠狠摔了出去,鹿鸣泽滚在地上,借机挣脱手腕上的绳子,然后一把抓住脚腕上的绳子狠狠一抓,两条绑得很紧的绳子就被他抓开了。
鹿鸣泽练的是手上功夫,每根手指都像铁钳一样坚韧有力,逃脱手腕上的绳子之后再想扯断脚上的就容易多了。他朝艾伯特笑了笑,一把抓起旁边的椅子,朝他狠狠掷过去。
艾伯特没想到鹿鸣泽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跑,之前他撤走了守卫,现在叫人也来不及,顿时又惊又怒,他扬起尾巴击碎凳子后,便愤怒地朝鹿鸣泽攻击。
鹿鸣泽矮身躲过他的尾巴,快速扫视周围,发现没有能逃出去的路,他随手抓下刑具架子上一把剔骨刀,朝艾伯特扑过去。艾伯特身手也很厉害,再加上鹿鸣泽身上有伤,双方缠斗的时间就拖得有点长。
鹿鸣泽的身体再次被艾伯特的尾巴缠住,他一见情况不妙,迅速出手朝对方胸腹间隔处狠狠打下去,艾伯特被打得弯下腰,鹿鸣泽趁机迅速将剔骨刀抵在艾伯特咽喉处,而他的下颌也被艾伯特的尾巴抵住。
“别动!我警告你,别动了啊。”
鹿鸣泽气喘吁吁地用一只手勒住艾伯特的脖子,剔骨刀往他脖子里扎进去几分,他的血顺着血槽缓慢地流下来:“把你的尾巴松开!”
艾伯特背对着鹿鸣泽,但是从他剧烈的喘息声中听得出来,他此时非常气愤——是个人都得气愤,因为明明瞬间之前,对方才是阶下囚。
艾伯特没有把尾巴撤回,鹿鸣泽也不着急,他嘿嘿笑了两声,靠在艾伯特耳边说:“你不松开也行,那我们就一起动手,同归于尽。只不过我提醒你,我是我们星球最下等最普通的士兵,但是你却是樊撒星的王子,还是指挥官,用你的命换我的命,自己想想划不划算。”
“你知道我是谁?”
鹿鸣泽笑着说:“我听见你骂西维尔放屁来着。”
艾伯特冷哼道:“如果放开你,你难道不会直接杀掉我?”
“我说了,我只是来找我妹妹的,现在找到我妹妹,我只想回自己的星球,我对你们也没有特殊的恨意,只要让我安全离开,我就能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鹿鸣泽垂着眼睛看向被他勒在胸前的艾伯特,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我希望世界和平,但是被逼急了,也会出手杀人。”
过了许久鹿鸣泽感觉到身上的束缚感慢慢消失,他勾了勾唇角,将剔骨刀放松了一点,拉着艾伯特往审讯室外面走:“走啊,主动点,别老让我推着你。等我安全离开你们的星球,就会放了你。”
鹿鸣泽挟持艾伯特出来之后,发现审讯室外面也没有人,不知道因为打仗大家都出去了,还是艾伯特太过自负,觉得自己一个人应付鹿鸣泽足够了,根本不需要别人帮忙。不过这给了鹿鸣泽一个不错的逃跑机会,省去很多麻烦。
他们两个人从审讯室出来之后,鹿鸣泽发现不知道往哪里走了,这里大概是王宫之类的地方,院子很大,路也有很多条,想挑出能够通往出口的那条不是件容易的事。
鹿鸣泽把刀往艾伯特脖子里刺入一点,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他流下来的血竟然是黑色,鹿鸣泽皱了皱眉头:“带路啊。”
艾伯特沉默一会儿指了个方向,鹿鸣泽迟疑着走过去:“你最好不要耍花招,我很丧心病狂的,说不定手一抖就送你去天上做星星了。”
但是鹿鸣泽仍然没有顺利逃出去,他们走到半路遇到了一队巡逻兵,将鹿鸣泽团团围住。不过这完全是一个巧合,是之前离开的那名手下带人过来的,他带了兵的同时,还带回来一个人。
“殿下!”
鹿鸣泽藏在艾伯特背后,他扫了对面那个人一眼,觉得有点眼熟。对方仿佛听到他的心声一样,从阴影里走出来,鹿鸣泽一看他顿时傻眼——奥斯顿?!
……他怎么在这里,腿脚还利索了?!
“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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