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2 / 2)
站的不算近,但因为刚才学长音量不小,只要他不是聋子,恐怕都听见了。
哪怕这是个刚入学的初一新生,高三的学长也觉得脸上火热,莫名尴尬起来,毕竟背后说人不是什么好名头。
薛浮倒依旧没什么所谓,虽然对方是和他讨论的八卦。但薛大少傲气惯了,从不在意会不会挫伤某个学生的自尊心。
薛慈鸦翅的睫毛羽轻轻颤动,微侧过头,观察他则更细致了些。
谢问寒很瘦,比他也高不出多少。身上的校服并不算合身,微有些宽大,面料上有很细小的勾痕,看上去绝非是最近贴身定制的。用的水杯是普通杯子,哪怕被清洗的很干净,也免不了透出一点陈旧痕迹。
这样的人简直和整个清璞学院都格格不入。
谢问寒很快便收拾东西离开了,他没有再看薛慈这边一眼,自然也没和那个议论他的学长争论。
薛慈看他离开,忽然开口问道:“我和他很像吗?”
这个问题简直诡异到让人诧异,薛浮微微皱眉,有些担心地看向薛慈:“怎么这么问?他哪里够和你相提。”
这句话也并非对谢问寒的刻意侮辱,薛浮对谢问寒本身也没什么偏见。换做是谁来和自己弟弟相比,他恐怕都会说出同样的话来。
没人能和薛慈相比。
何况谢问寒和薛慈间的差距,也的确太大了。
外貌、身世、能力,没有一样是能相提并论的。
薛慈倒是心中想,其他没看出来,倒是不招人喜欢这一点……倒是很像。
他前世就读的是怀恩中学,没想到谢问寒就是清璞毕业的学生。
这点在意也不过一瞬间,又被薛慈抛弃了。
他和谢问寒这辈子,应该不会再有交集了。
…
汇演结束后,迎新典礼也宣布解散。现在还很早,比起提早回到寝室中,早早歇下,更多学子选择和自己刚熟悉的朋友出校门玩乐。
尤其是初一新生,已经隐隐规划出自己的团体,现在正是接触交往的时候,相对于学习知识,在校内和同阶层的人社交人脉是他们更愿意学习的一点。
薛慈和其他同学还没见过面,当然不会想着社交。何况他前世,就是独来独往过来的,没见什么不好。
清璞是强制性的寄宿制,通常两人一房,升上高中部才会改成一人一间。
但不管是薛浮的意愿,还是薛慈本身的打算,最终薛慈的房间还是被分为一人一间。
这只是很微小的特权。
可惜作为高三生的薛浮,周边的寝室都已经有主,没法将薛慈安排在高中部的宿舍楼。
要不然他还能时常来看弟弟。
薛慈也没想到,自己很幸运地躲过了某些骚扰……
薛小少爷虽然没什么交际活动,但薛浮却有不少场合要赶去,只能无奈地揉一下薛慈细软黑发:“哥哥先走了,晚上不要乱给人开门,有事打哥哥电话。”
薛慈:“……好的。”
他答道,心里想着这是宿舍,能出什么事。
结果刚过七天,便听到隔壁传来沉闷的撞门声。
清璞的宿舍条件不差,隔音却是一般,薛慈正好从靠近墙壁外侧的冰箱中取东西,便听到了一下又一下的响声。
先是撞门,然后是踹门,颇为扰民。
薛慈坐在沙发上看了会书,等那声音终于平静一些后,才打开门看一眼,准备看是哪个学生,明天举报给巡寝老师。便看见全身湿淋淋的少年,正坐在隔壁门前。弯曲着腿,微微环住了膝盖。
他实在是全身湿透了,绝不是淋场雨的那种湿——除非天上的雨像瀑布一样不断;眼睫上都挂着水珠,所待着的地面被水浸湿透了。
校服的外套由于一看就是人为的某种原因,被撕扯成破烂的一块布搭在身上,那张清隽的侧脸,也浮现出一片青肿痕迹,在苍白皮肤上格外显眼。
听到附近传来的轻微推门声,谢问寒一下目光迅速地转了过来,眼底带着毫无收敛的冷漠与敌意,锐利如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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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说这是架空文,文里学校制度课程知识都是虚构的owo 后面还会有研究发明竞赛,都是瞎编的嘿嘿o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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