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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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飞白拿起来,认真将封面看了又看,翻开到第七页,见边缘有一滴油渍,确认就是他给凌云釉

那本《春-闺-情-事》,咬牙道,“我还奇怪她怎么就突然对我这么好了,原来不是良心发现,是做贼心虚。”

翌日,凌云釉没明白为什么只过了一夜,秦州与徐飞白就不知所踪了。下午被绑在墨昀身边读书,趁他读书时,目光就到处乱瞟,不知道她的《春-闺-情-事》被藏在哪儿了。想完这茬,又想林然一走,起居饮食暂不说,偌大一个月见居就她一个人住着,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难免觉得寂寞。挑了个时机跟墨昀说了,墨昀让她在杀手堂里挑一个女杀手做隐卫,既能保护她,也能照顾她起居饮食。

凌云釉在杀手堂里待过,知道里面的女子心思复杂,说不定哪天就起了取她而代之的想法,她还要分心去防备,找这样的人来,睡觉都难以安稳。她沉默半晌,想到一个人选。墨昀初时听她又要找临芳苑的人,表情发生了细微变化,最后只说了一句“随你。”

柳莺来到月见居的第二日,凌云釉和她聊天,才知道她名字里的“莺”字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字,柳莺比凌云釉大两岁,所以凌云釉都称她为柳姐姐。柳莺做事利落,却不多话,向来都是凌云釉问什么,便答什么,心防比凌云釉还重。多一人排遣寂寞已经足够了,凌云釉反而很是欣赏她得体的分寸感。

傍晚时分,凌云釉用完晚饭让柳莺陪她出去转转,天目湖畔桃红柳绿,柳莺提着篮子采了好些桃花,凌云釉也帮着她摘,又怕牵动伤口,所以只摘低处的。“柳姐姐,采这个做什么用?”

“酿桃花露,等到了夏天,小姐晚上在院子里乘凉,便可以喝点儿来解暑。”柳莺动作很轻,生怕压断了桃枝。

凌云釉想想那画面,唇角扬起,“倒是雅致。”

前方,烟雨阁里的两名低阶杀手说说笑笑走过来,一女说,“这两日时时见你往松月小姐那里跑,松月小姐刚升了七幽若,你就上赶着去巴结。咦!你头上的簪子是哪里来的,平时没见你戴过,凤凰嘴里衔的是红玛瑙吧?看着就不便宜,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舍得了?”另一女道,“我哪里舍得买这个,是我抢来的。”

凌云釉忽然心跳加速,往粉衣女头上看去,手不自觉一用劲,擒着的一根桃枝应声而断。

粉衣女正想伸手去扶一扶金钗,眼前人影一晃,金钗就落入了凌云釉手里,凌云釉的目光从凤凰的翅膀掠到凤凰口中衔着的玛瑙珠子上,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粉衣女从她手里狠狠抽回金钗,横眉冷对,“你想干什么?”

凌云釉目光紧紧锁在金钗上,“这枚金钗你从哪里得来的。”

粉衣女忽然想到什么,不怀好意得笑了笑,把金钗插回发上,“我捡来的。”

凌云釉耐着性子道,“你刚刚明明说是抢来的,从哪儿抢来的?”

凌云釉虽然入了朔风堂,但充其量也只是个低阶杀手,粉衣女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笑着冷哼一声,“我偏不告诉你。”

凌云釉眸色倏然冷凝,挥动衣袖,金钗就又落在了她手心,粉衣女出掌击向她面部,凌云釉绵柔掌一出,轻巧得化去了她的掌风,粉衣女的同伴也来助阵,凌云釉一个对两个也并不落下风,步伐轻盈游斗在两人之间,两只手的食指中指并起,同时向两旁一点,两名女子被点中定身穴,动弹不得。

凌云釉拔-开凤微的刀鞘,在粉衣女脸上比划两下,粉衣女不停眨着眼睛,吓得直哆嗦,“你想干什么?”

凌云釉脸上没有表情,连一抹勉强的笑容都没力气挤出来了。“放心,我不会立刻要你命,你要是不说,我就用这把刀在你脸上划上十来二十刀,再割了你的耳朵鼻子,把你装进大大的花瓶里,摆在我月见居的院子里,日日看几眼。”

粉衣女缠声道,“你敢?”

凌云釉冷哼一声,刀刃压上粉衣女的脸颊,殷红的血珠贴着白刃冒出肌肤,“试一试,不就知道我敢不敢了?”

粉衣女刚被选入烟雨堂,没有出过任务,也没什么江湖经验,被凌云釉点了穴受制于她本来心就有些虚,这下刀贴到脸上还见了血,越发害怕,“是……是松月小姐让我从一名女子那里取来的?”

凌云釉脸上血色尽失,“卞松月叫你去取得?那名女子叫什么?长什么模样?”

粉衣女生怕她再来一刀,哆哆嗦嗦道,“不知……叫……叫什么,她那天穿了一件鹅黄的束裙,松月……松月小姐只说她头上戴了一枚凤凰衔珠的金钗,让我……让我取回来。”

林然离开那日穿得就是鹅黄色的束裙,胸口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凌云釉睫毛抖动,捂着胸口,微微躬下了腰。柳莺忙扔下篮子过来扶她,“小姐,你怎么样?”

胸口痛得快要炸开,凌云釉眼里现出水光,“她呢?金钗的主人,你把她怎么样了?”

那日粉衣女与林然抢夺金钗时,失手把人杀了,见凌云釉这幅样子,哪敢说出真相,“我”了两

声,便不敢再往下说,凌云釉已经猜到,眼里盈满血色,凤微从粉衣女脸上移到她的玉颈上,狠狠一划,鲜血溅上凌云釉的脸颊,眼皮上红艳艳的一滴缓缓滴落,像极了从眼眶中留出来的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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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羌戈是最后一站了,月底前应该能结局,但愿能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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