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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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桓说:“你给他安排一个职位,让他消磨时间。”

袁桥这回听清楚了,不过却是火冒三丈:“凭什么?凭什么我要给他工作?”

陆桓说:“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我不想管,不过你既然答应了他,就不要食言。至于其他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和沈浚齐说的一样,就目前看来,陆桓似乎并不打算追究。

一个月的时间,对于陆桓这种把工作放在第一位的人来说,就是给了个缓刑和警告。

袁桥不敢吭声了。

陆桓又说:“最近要低调。酒吧不要办什么大型活动,还有注意安全和消防,让保安多盯着点,不要出事,你这个酒吧也开了一年多了,你应该都知道。”

袁桥老老实实地说:“好。”

袁桥也隐隐感觉到最近是非常时期,他跟了陆桓一年多,陆桓在金沙市呼风唤雨,从来无所顾忌,这回却是第二次提醒他低调,看来事情不容小觑。

他只从酒吧里来往的客人那里听说陆桓霸道蛮横,横插一手分割了北海港务的利益,又说北海港务一直蛰伏着,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

袁桥不懂这些商业上的事情,正是因为不懂不问又注意分寸,所以才能待在陆桓的身边。他投资的酒吧经过了陆桓同意,和陆桓做的事业没有一点交集,做的也是正当的生意,按时交税配合管理,从来没有财务问题。

陆桓在提出把沈浚齐安排到酒吧上班时,袁桥动过一点歪心思,不过后来这句要低调,还是把他这点心思逼了回去。

他决定老实一个月,就当沈浚齐这个人从来不存在。

袁桥对陆桓说:“我在谭家菜订了餐位,晚上一起吃顿饭吧。”

陆桓说;“饭就先不吃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袁桥有点生气,却又有点无奈,挂了电话,叫上了一群朋友晚上去谭家菜吃饭,这顿饭却是真正的饭,没酒没牌,吃完回家,不能更和谐。

周日的时候,袁桥收到了陆桓的短信,告诉他自己已经离开了金沙市。袁桥把沈浚齐的电话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给他打了电话。

那边沈浚齐刚说了一个喂,袁桥就恶狠狠地说:“周一来上班!”

沈浚齐有点讶异:“周一?”

袁桥说:“不来拉倒。”

沈浚齐本来还计划着通过另一个股东去酒吧上班,没想到袁桥竟然答应了。

他刚想问问袁桥的心路历程,袁桥已经把电话挂了。

还真是脾气暴躁,沈浚齐摇了摇头,又打开社交网站,搜了zero以及附近酒吧的照片,zero里依然可以看到三两张有外国烟的照片,附近的酒吧比起前些天,照片里也多了不少外国烟。

这烟贩子铺货可真广。

金沙市的海关和北海港务是骨头连着筋的关系,本来只是香烟走私和非法经营的罪名,以陆桓和北海港务紧张的关系,沈浚齐不信,北海港务如果得到了这个线索,会放过这个把柄。

以沈浚齐对陆桓的了解,陆桓工作上的事向来滴水不漏,心思缜密。然而人不是个体,陆桓无懈可击,陆桓身边的袁桥未尝不是一个机会。陆桓在这种关系上明显就是一刀切的态度,划一道红线,让袁桥和自己远离他的事业,以为这样就不必受到牵制,然而袁桥不了解形势也不知道商场的尔虞我诈,最终还是留下了隐患。

这个隐患在沈浚齐看来极其容易暴露,网上的照片,酒吧内部的人员,甚至有可能北海港务早已经盯上了这间酒吧。沈浚齐并不打算提醒陆桓,而是准备等这个隐患暴露后,替陆桓解决掉这件事。

这是一步险棋。

沈浚齐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他本来只是因为袁桥总捣乱,想趁陆桓离开解决掉袁桥,没想到竟然被他发现了另外的机会。

他必须让陆桓看看,偷偷越过红线的他和远离红线的袁桥,谁才是真正维护金主利益的人。

只有他赢了,他才获得了进赌场的门票,赌一赌陆桓到底会不会因为他破坏合约而甩掉他。如果他能留下来,这意味着他今后将大方方跨过那道红线,去接近陆桓的事业,也有了替沈俊杰报仇的机会,否则,他永远只是一只靠身体还债的囚鸟。

沈浚齐周一下午去酒吧报了道。那时候袁桥不在,是酒吧的经理,也就是另外一个股东接待了他。

酒吧的经理姓曾,以前在一家酒店当领班,后来自己出来单干。酒吧的日常事务都是他在打理,袁桥则负责活动这一块。

曾经理说:“仓管这边还有一个人,不过因为某些原因,我准备辞退他了,有半个月的交接期,希望你能尽快适应工作。”

沈浚齐问:“仓管?”

难道不是搬运工?

曾经理看到他一头雾水,说:“袁桥没给你说?”

袁桥哪里会给他说,沈浚齐心想,袁桥恨不得让自己滚得远远的。

曾经理说:“今天你先熟悉环境,明天正式上班。”

他把沈浚齐带去仓库,和另一个仓管见了面,那是一个四十来岁的老烟枪,看起来精神不大好,和曾经理说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

出了仓库,沈浚齐问:“我能不能问一下,究竟是什么原因,您要辞退他?”

曾经理没有直接回答他:“你觉得作为一个仓管,最大可能被辞退的原因是什么?”

沈浚齐顿时明了,这仓管手脚不干净。

曾经理说:“我也是看在他上有老下有小,没把他送去警察那里,还补了三倍的工资。做人得给别人留个余地,你说是不是?”

这经理比起袁桥可厉害多了。沈浚齐转了一圈,发现这间酒吧机构设置十分规整,人员管理有条有序,比起夜店,更像一个小型的企业。

看起来如此合规的酒吧,那些烟是怎么来的?又是通过什么渠道销售出去的?

沈浚齐晚上在酒吧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异样,他回到仓库,和以前的老仓管聊了几句,老仓管抽着烟,撇了他一眼:“你是袁桥介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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