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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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陆桓关掉了壁灯,没过多久,他的呼吸就变得均匀绵长,只留下沈浚齐瞪着双眼,凝视着黑夜。

陆桓就是陆桓,一句话就能把他打击地支离破碎,而他唯一的筹码,竟然是手机里的录音。

沈浚齐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将头埋在被子里,强迫自己在剩下的日子里好好睡一觉,来迎接一个月后的豪赌。

第二天陆桓去上班后,沈浚齐给袁桥打了电话。

他在十二点左右打了一个,袁桥没有接,过了半个小时,又打了两个,话筒里传来的声音告诉他,袁桥把他拉黑了。

沈浚齐换了家里的座机,这回袁桥接得很快,然而在听到沈浚齐的声音后,就把电话挂掉了。

沈浚齐又等了半个小时,用家里的座机打了过去。袁桥依然接了电话,听到是沈浚齐的声音后骂了沈浚齐两句,又把电话挂了。十分钟后,沈浚齐用座机打了第三次,袁桥还是接了,这一次,他没能忍住,对着沈浚齐破口大骂。

沈浚齐把话筒挪开,听他骂完后,问他:“我发现了,你不会拉黑这个电话。”

袁桥说:“神经病!再骚扰我,我他妈找人来打你了!”

沈浚齐说:“我想和你谈谈。”

袁桥说:“谈你个球,老子不想和神经病说话。”

沈浚齐说:“你想不想知道,陆桓到底知道昨天的事没?”

袁桥刚准备挂断电话,听到沈浚齐这句话,慌忙又把手机放到耳边。

“到底怎么回事?”

沈浚齐说:“袁老板,我只想给你说一件事,我是诚心和你谈交易的,而且昨天的事情,我们两方都有责任。”

袁桥一惊,随即在那边骂了一句:“你还有脸说我???”

沈浚齐说:“现在,我们真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袁桥昨晚就意识到这事瞒不过陆桓,陆桓已经对他产生怀疑,可是没想到,沈浚齐那边,也露馅了。

他有点不相信沈浚齐,沈浚齐也不辩解,而是报了医院的名字和医生的姓:“这个是我昨天去看脚的医生,如果你有办法套她的话,可以去问问,昨天她是怎么给陆桓说的。”

袁桥说:“医生说了什么关我什么事。”

沈浚齐说:“我以为陆桓不会来,给医生照实说了,脚是踹门伤的,但是我给陆桓说的是,脚是走路扭的。”

袁桥问他:“你自己露馅了怪我??”

沈浚齐说:“我没怪你,我只是说一下事实。”

袁桥终于冷静了下来,他本来嫉恨陆桓去医院看沈浚齐,现在听沈浚齐这么一说,又觉得陆桓去医院,也有可能是逮个现场。

陆桓对沈浚齐的防备,在他身边的人,都能感受到那么一点。

袁桥在电话里哼了一声。

袁桥说:“所以,陆桓要把你怎样?”

沈浚齐问:“你怎么不问陆桓要把我们怎么样?”

袁桥又冷哼一声。

沈浚齐说:“陆桓后天就要出差了,这次出差时间长,也没心思顾及其他事,所以没事了。怎么样,我还是周一来上班?”

袁桥说:“免谈。”

袁桥把电话挂了,他并不打算理会沈浚齐。沈浚齐这灾星,谁沾上谁倒霉。

挂了电话,他又把助理叫过来,让助理晚上去谭家菜订个餐位,晚上向陆桓道歉赔罪。

他已经看穿了一切,与其逼着沈浚齐退让,倒不如多讨好讨好金主。

助理去订了餐位,袁桥又去挑了份礼物,他事先和陆桓的秘书打听过,陆桓今天晚上并没有饭局。

袁桥信心满怀,准备在电话里就坦白,然后卖卖惨,把陆桓约出来。

眼看着陆桓要下班了,袁桥拨通了陆桓的电话,电话刚一接通,陆桓还没说话,袁桥便发挥着超常的演技,痛哭流涕表示后悔。

让他意外又高兴的是,陆桓竟然听他哭完了。

然后,他听到陆桓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答应了沈浚齐什么条件?”

袁桥就等着踩一脚沈浚齐,说:“是。”

陆桓说:“什么条件?”

袁桥说:“他想去酒吧去上班,我答应了。”

陆桓问:“酒吧?你的酒吧?”

袁桥说:“是。其实我也理解为什么他要去酒吧上班,现在的大环境,对他可真不怎么友好,哪像我这地方,晚上才营业,脸都看不清。我也是一时心软,就答应了——”

陆桓打断了他,说:“既然他想去上班,那就去上吧。”

第25章 工作

袁桥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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