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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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笙指尖轻抖,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上前与秀月相认的冲动。

对她来说只是闭眼再睁眼,可对秀月来说已经过了十二年,甚至她还换了一副躯壳。

至少现在她没办法以郡主的身份与秀月相认。

风中的呜咽声越发悲戚,那些呢喃一字不落飘进骆笙耳中。

“绛雪,你个杀千刀的,你为什么要去给郡主报信啊,明明郡主不用死的……呜呜呜,怨不了你,我知道郡主宁愿死也不愿留在平南王府……”

骆笙默默听着秀月语无伦次的哭诉,眼角渐渐湿了。

从小伺候她的四个大丫鬟都是很了解她的人,所以绛雪明知她会自寻死路也要赶来报信,秀月有万千抱怨也怨不出来。

她们都清楚,那种情况下对她来说死比活着要仁慈。

她曾教导过她们,不要用自以为是的好去替别人做主,她们确实做到了。

风有些大了,那堆烧纸烧得很快,秀月把一沓沓纸钱往火舌上送。

“绛雪、疏风、朝花,你们在下边好好伺候郡主,暂时把我那一份差事也做了,等我打听到小王爷的消息就去见你们……呜呜呜,郡主太苦了,我要有了好消息才能去见她……”

躲在树后的骆笙已是无法呼吸。

她听到了什么?

小王爷——她没有听错,秀月说的是小王爷!

难道说她的胞弟还活着?

这不可能,幼弟是父王唯一的儿子,镇南王府既然遭受了灭顶之灾,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骆笙脑海中盘旋着无数念头,最后这些念头全化为一个:她要与秀月相认!

只有与秀月相认,她才能解开这些疑惑。

骆笙只要想到胞弟还活着这个可能就激动得浑身发抖。

幼弟是父王与母妃的老来子,才出生几日就遇到了这般惨祸。

她的幼弟甚至还没有大名,只起了一个乳名叫宝儿。

天上的月躲进了云中,秀月伏在地上哭得有些忘我。

风吹起骆笙的发丝,她站在树后却一动不动。

一个人心里太苦,总要哭一哭才好受。

她要等到秀月哭够了才过去。

至于她,现在的她是没资格痛哭的,更没资格好受。

那些烧成灰烬的纸钱被风卷着吹散,哭声渐渐歇了。

骆笙刚要迈出脚,却浑身紧绷起来。

她与秀月之外,又多了一个人。

那是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因为背对着而瞧不清模样,她却能笃定这人身手出众。

这人又是谁?莫非是跟踪秀月而来?

骆笙心念急转,就见黑衣男子悄无声息靠近秀月,以手刀斩向秀月后颈。

这一瞬,骆笙再顾不得多想,举起石块照着男子后脑勺砸去。

火光电石间,脑袋挨了石块的男子倒下了,听到动静的秀月猛然转身,捂着嘴连连后退。

骆笙眨眨眼,觉得运气不错。

她有一种直觉,如果不是恰好选在男子对秀月动手的那一瞬出手,倒下的是谁就难说了。

骆笙弯腰去扶秀月,顺便往男子面上扫了一眼。

第33章 你是谁

肤色苍白,眉峰锐利,是个极年轻俊朗的男子。

样子尚可,竟然做贼。

骆笙皱眉欲要收回视线,对方突然睁开了眼睛。

眸若点漆,深不见底。

这一瞬,骆笙每一根汗毛都惊得竖了起来。

不过她是越紧张越能超常发挥的人,惊惧非但没有阻碍动作,反而让她快若闪电一扬袖,藏在袖子里的辣椒面就撒了出去。

一声饱含痛苦的闷哼传来。

骆笙一听就放了心,却见秀月连连后退,仓惶爬起来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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