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喜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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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东摇头。

浣西也摇头。

王云瑶蹙眉,看着那门,想着,怎么吃这么久。

不是聂青婉吃的久,是殷玄。

殷玄把三个姑娘赶出去后就抱着聂青婉左亲右亲,亲的她怒火中烧他才停住,他贴住她耳朵,笑着说:“你吃饭朕就不亲了,你若不吃,咱们就到床上亲。”

他说着,抱起她就要往床边走。

聂青婉立马道:“我吃。”

殷玄忍不住笑出声,又坐回去,亲自喂她。

聂青婉面无表情地吃着,吃饱,殷玄也不放开她,就那般抱着她,用她的筷子,用她的碗,开始风云残卷,扫荡着桌面上的饭菜。

聂青婉十分嫌弃地皱眉:“难道你一天没吃饭?中午陪明贵妃吃了饭,晚上也陪她吃了饭,都吃到哪里去了?”

她很不客气地低头,瞅着他,鄙夷出声:“只顾着爽了吧?”

殷玄听出来她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后,默默的抿了抿唇,在她的视线盯视下,莫名的深吸一紧,他咽下嘴里的食物,喝了一口水,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这才闷声说:“朕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除了你,朕没有碰任何人。”

他说着,搂紧她,解释:“今天明贵妃身体不适,冷毒发作了,朕是念着她可能活不长久了,就去看了看她,但朕没有陪她,吃完饭朕就走了,下午在御书房,晚上陪她吃完饭朕就立刻回来了。”

说着,声音又渐渐低下去,有点可怜兮兮地说:“虽然朕中午和晚上都在烟霞殿吃饭,可朕实在吃不下,基本上等于没吃,早上朕也没吃饱,朕饿了一天了。”

聂青婉丝毫不同情他,说道:“活该。”

殷玄一下子被箭插了心脏,默默地流着血,想着你不关心朕就算了,能不能不要落井下石。

殷玄闷闷不乐地重新拿起碗和筷子,将剩下的饭菜全部吃光。

聂青婉实在不想坐他怀里,也不想看他吃饭,她要去躺床上,殷玄不让,油腻腻的嘴凑过来在她脸上吧唧了一下,低声说:“朕马上就吃饱了。”

聂青婉掏出帕子恶狠狠地擦着脸。

殷玄看着,无端的就笑了,等她擦完,他又冲着她的另一边脸吧唧了一口,见她又要擦,他看向了她的嘴,眸光微眯,带着赤骨的锓略:“你擦吧,擦了一会儿我们在床上好好玩一玩这个游戏,朕说了,这个游戏,朕十分喜爱。”

说完,对上她的唇轻啄了一下,这才认认真真地开始吃饭。

聂青婉一瞬间气闷窒心,从来没觉得被人威胁是这么难受的事,这个混球!

某混球不知道他多遭人嫌,见怀里的女孩安份了,他心情十分畅快地将满桌子的饭菜吃了个精光,把早上和中午以及晚上欠的全都补了回来。

然后,吃撑了。

再然后,他就十分理所当然地要抱着聂青婉去散步。

聂青婉不去,挣扎着要去休息,可她身娇体软又有伤在身,哪里是殷玄的对手,殷玄轻轻松松就将她制伏了,一路抱着出了门。

门外守着谢右寒,还有王云瑶和浣东浣西,以及赶回来的随海和戚虏。

本来几个人在门口闲适的聊天,可一听到门声响,几个人就纷纷往门口看了去,看到殷玄抱着聂青婉出来了,几个人先是一愣,继尔齐齐地垂头,不敢看了。

殷玄抱着聂青婉往台阶处走,经过那些人的时候也不指名点姓,只随口说道:“进去收拾了,该回去休息的就回去休息,天色也挺晚了。”

听上去似乎没什么不对劲。

可细细一琢磨,就很不对劲。

随海虚虚地抬头,用余光扫了殷玄一眼,但可惜,殷玄走开了,他只扫到一个背影,光看背影也看不出来什么,随海又收回视线,斟酌着是跟上去呢还是跟上去呢?

最后,他选择回屋睡觉。

戚虏朝御林右卫军们一挥手,带着兄弟们走了,走之前还是跟谢右寒以及御林左卫军们一一招了个手,算是打了招呼。

王云瑶跟浣东和浣西带了一些宫女进去收拾残桌冷盘。

谢右寒往门内扫了一眼,也带着御林左卫军们走了。

谢右寒原先住在华府,但担了御林左卫军统领后就住进了宫里,跟王云瑶和李东楼一个殿门,只是院子不同,王云峙也住进了宫里,跟李东楼一个院。

谢右寒回去的时候王云峙和李东楼正在月光下的凉亭里乘凉饮酒,这两人虽然才接触两天,似乎还挺臭味相同,谢右寒今天受了一肚子窝囊气,也不回屋了,往凉亭的方向一折,凑上去讨酒喝。

两三杯酒喝下肚,他就把今天陈温斩的事情说了,当然,关于陈温斩伤了聂青婉那件事以及陈温斩抱了聂青婉那事他是没有说的,他只是提了拔刀那一幕的事情。

李东楼当下就跳了起来,大呼小叫的:“你见了陈温斩?还跟他对过招?”

他无比兴奋地道:“说说,说说,快说说,他的刀功是不是特别厉害?”

谢右寒没好气地瞪他:“厉不厉害你不会亲自去试试?”

李东楼兴奋的神色一下子萎靡,他抱着酒杯,惆怅叹气:“我倒是想,可你不知道陈温斩那人,简直可恶之极,我堵过他多少次了,他每次都对我视而不见,反正不管我怎么堵他,他都能顺利地从我眼前走开,你说邪不邪门?要是他用过轻功从我面前飞走我还能接受,可他每回就是大敕敕地从我身边走过的,你说气不气人?”

谢右寒想到自己今天遭受的耻辱,猛地灌一口酒,说:“不气人。”

酒杯落下去的时候,他又说:“其实你该庆幸,庆幸他对你视而不见了,若他真的应了你一招半式,你会开始怀疑人生。”

这话一落,王云峙就朝谢右寒看了过去,他笑道:“看来你今天被他虐的很惨,惨的开始怀疑人生了。”

李东楼搂着酒坛子,凑到谢右寒面前,不敢相信地问:“真的?有那么恐怖吗?”

谢右寒不理他,只闷着头喝酒。

王云峙微挑眉梢,淡定地端起酒杯,趁着饮下去的功夫说:“被打击很正常,曾经血浴九州的人物,在殷太后年代,提起这几个人有哪一个不闻风丧胆的?不说你了,就是我跟陈温斩对上,那都是被虐的对象,行了,你也别垂头丧气了,有差距是好事,证明你还有提升的空间。”

在晋东遗臣的那几个人年轻人中,武功最好的就是王云峙了,其次是华州,再之后才是谢右寒,后面再跟着王云瑶,谢包丞是最差劲的。

王云峙对上陈温斩都会被虐,更不说谢右寒了。

可谢右寒听了这话没有舒坦,反而更糟心,反正今天被打击的太惨了,不管怎么宽解,他还是糟心。

他闷闷地喝酒。

李东楼看着他这个状态,很能体会他此刻内心的崩溃,因为,他也经受过。

李东楼感同深受地陪着谢右寒喝酒,最后,二人都喝醉了。

王云峙没管烂醉如泥的二人,淡定地一个人坐在凉亭里喝酒赏月,只是,抬头望月,脑海里就无法不想起那个女人,他淡淡扯唇,露出了一个若有若无的苦笑。

正欲起身,打算练一套剑法思念一下故人,结果王云瑶来了。

王云峙这才刚住进宫里头,王云瑶怕他不习惯,几乎每晚都要来一趟,陪陪他。

王云峙确实不习惯住在这皇宫大苑内,但自从回归王家,收敛了在江湖上的生活习性,他也算适应了,倒也不那么难受,看到王云瑶在朝这里走,他就扭过头,冲她问一声:“忙完了?郡主歇下了?”

王云瑶边走边说:“忙是忙完了,但郡主有没有歇下我就不知道了,皇上把我们都打发走了,带郡主散步去了。”

王云峙哦了一声,没再多说。

王云瑶走过来,这才看到凉亭里还有两个人,且喝的醉醺醺的。

王云瑶眨了眨眼,指了指李东楼,又指了指谢右寒,笑道:“拼酒吗?这么不经喝?”

王云峙笑道:“不是拼酒,是拼谁的心更崩溃。”

王云瑶一愣,显然没听懂,她走上前拍了谢右寒的脑袋一下,又拍了李东楼的脑袋一下,然后绕个圈,坐在了王云峙旁边的石凳上,瞅了瞅石桌上的酒坛子和酒杯,拿了一个空杯,问王云峙有没有人用过,王云峙指了一下李东楼,王云瑶就把杯子放下了。

谢右寒面前还摆了一个杯子,不用想,也被用了。

王云瑶无奈,拿了王云峙的酒杯要来用,王云峙立马把酒杯一掂,站起身说:“哥先回了,你把他二人送回去吧。”

说着,脚步一移,人已飞到了他的屋檐下。

王云瑶大吼大叫:“王云峙,你太过份了!”

回应她的是王云峙的关门声。

王云瑶:“……”亏我还来关心你,什么哥呀!

王云瑶的那一吼,直接把身边的李东楼给吼醒了,他睁开眼,看了看面前的人,忽然一伸手,把她勾到了怀里,伸手揉着她的脸,醉醺醺的说:“咦?王教头,是我眼花了还是你毁容了,怎么刚刚还是男的,这会儿变成了女的了?”

他说着,头往王云瑶的脖间一蹭,闻了闻,大笑:“女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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