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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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一转,皱起了眉头:“不过我父母和陆果,我不想和她们分开.......”

“你父母那儿无需你操心,我已有安排,你接下来要做的便是跟我回善京。”

季迎柳张嘴还想再讨要点好处,沈砀已沉着脸堵着她的话口:“迎柳,你现在还没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格。”

季迎柳适时闭紧嘴巴,心头已然开始泛酸。

以沈砀脾性,对她父母的安排许是将没他们留在弘县,衣食无忧的供应着。没想到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一家人团圆,最后只维持了几个月光景。

沈砀见她乖顺,透着冷厉的黑眸里渐染上柔色,低头想再和她耳鬓厮~磨片刻,然唇还没碰到她脸颊,她忽朝后一躲,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垂着头整理被他揉乱的衣裳,漠然道:“侯爷不是说让我人前做你的妻子吗?现在是人后,我想,侯爷也不必我装了。”

沈砀喉头一哽,忽后悔刚才纵着她了,俊脸一瞬变得黑沉。

季迎柳话锋一转,挑衅道:“不过,若侯爷真想要,那迎柳不妨对您施舍一回。”

不及沈砀反应,她忽弯腰捧着沈砀的脸,狠狠的吻住他的唇,随即当着他的面从容不迫的直起身,整理衣裳后跳下马车,扬长而去。

回过神来惊觉被调戏的沈砀:“........”

须臾,他黑的如同锅底的俊脸突忽一笑,仿佛是意犹未尽,伸出舌尖舔~了下方才被她吻的唇的地方。

段昭见季迎柳如兔子般从马车上窜出来后,便上了马车,入目便见沈砀双拳放在膝盖上,脸上隐有怒容,却又有有丝未尽的缠~绵,段昭揣不明白这两人怎么又谈崩了,忙道:“迎柳答应回善京了吗?”

“自然。”沈砀收起心绪,冷声道:“去县衙。”

..........

季迎柳刚才也是被沈砀逼急了,这才恶趣味的逞凶强吻沈砀也想让他尝尝被人戏耍的滋味,回到家后心头却并未如想象中畅快淋漓,而是心头砰砰乱跳许久不能停歇。

她捂着滚烫的脸,忙用脸盆里的凉水拍了拍脸,待脸上热意消退了下,这才拿了帕子擦脸,坐在小榻上。

没消片刻,官府的人来家里,说她那一批丢失的药材找到了,说是刘辅亦派人偷去了,父母闻言连连叹气,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平日这么好的孩子竟做出这等下~贱的事。

季迎柳心头却一派平静。

以往她总顾念着和刘辅亦少时情谊,不愿多拂他的脸面,和他一团和气的做表兄妹。

昨日做了那档子事,她今后再也不用和他纠缠了。

“迎柳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陆果从外面回来后,便见季迎柳正坐在小榻上发呆。

“呃,半道遇到王员外的家仆,他将我落在员外府上的东西送还给我了。”季迎柳忙回过身来,嘴里应道。她走到妆台前拿出个盒子,将里面的首饰都给了陆果:“过几日我可能会出趟远门,好几个月不回来,这些首饰你拿去,若碰到钟意的男人,便让我父母替你做主,我现在身上没什么值钱东西给你做嫁妆,你先拿着,等过阵子我手头里有钱了再给你补上。”

陆果一怔,立马推脱道:“我暂时还没想到嫁人,不需要这些,再说你的首饰给我了,你戴什么?”

季迎柳唇角一弯:“我头上有簪子带呀。”

她说罢,按着陆果肩膀将人按坐在妆台前,弯腰拿起盒子里一支红珊瑚番莲花钗插入陆果发髻中,刚要抬身,陆果已眼尖的看到她颈侧的点点红印,一愣,一把攥着她的手:“你昨晚不是去王员外家看病,到底去哪了?”

季迎柳忙要掩饰:“我,我就是去王员外家.......”说着忙把领口往上拉了拉。

陆果却不信,蹭的一下起身,撸起她衣袖,一段白~皙的藕臂上零星布着红色耻痕便暴露在她眼前,陆果神色一下变得激动:“既然去王员外家,那这是什么?”

季迎柳无从抵赖。

................

县衙大牢。

刘辅亦周身整洁的坐在一堆枯草上。

沈砀令狱卒打开牢门,弯腰入内。

刘辅亦俊面忽染上一丝厉色,霍然从枯草堆上起身,怒道:“沈砀,你用晚晚对付我,卑鄙,胜之不武。”

沈砀今日穿着一袭玄黑色锦袍,腰挂白玉,端的是矜贵,一如既往高高在上,他从容的撩了撩袖口,瞥他一眼:“何以见得?”

刘辅亦被关入牢房一夜,头脑冷静下来,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三个月前他查到晚晚行踪,来到弘县,有意接近晚晚,为逼晚晚嫁给他做了一系列的事,这其中沈砀并没阻止,可为何却在昨夜他给晚晚下~药时,忽然现身带走了晚晚

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

仔细回想,他和沈砀同朝为官,他能查到晚晚行踪,以沈砀在朝中人力只会比他查到晚晚行踪早,不会晚,而沈砀却能耐着性子到最后才来找晚晚,恐怕为的根本不是晚晚,而是除掉他!

因沈砀人只要出现在弘县,他怕晚晚不答应嫁给他选择沈砀,进而心绪大乱失了判断,才做出偷盗晚晚药馆,并给晚晚下~药的事,而沈砀明明知道他做的这些恶事却不制止,恐怕就是存了让晚晚得知他做的事,与他决裂的心思!

而他慌不择路正中沈砀下怀!

怪不得昨日沈砀扣押下他时,并非以强占民女的由头而是用晚晚药馆被盗的由头!而晚晚若得知他做的恶事,不可能再顾念以往情谊允他接近她,更不可能再嫁给他!

思及此,刘辅亦胸口起伏不动,不甘心承认这次在沈砀面前输得彻底,他忽想起什么,薄唇轻挑:“我得不到晚晚,你也不可能得到她。”

沈砀眉目一沉,冷哼道:“你怎知我得不到她?”

难道昨夜中了药的晚晚找了沈砀解毒?而沈砀碰了她?

刘辅亦大怒:“你趁人之危,卑鄙。”

“若论卑鄙,我还不及你。”沈砀如猫看老鼠般盯着他,挑唇轻嗤道:“不过我要感谢刘兄,若不是刘兄多日精心筹谋,将迎柳逼得走投无路,恐怕我想让迎柳答应回到我身边,还要颇费点心思和时日,你也知道的,她这人倔强的很,一旦认准了什么便是十匹马也拉不回来,我不想伤她,可让她心甘情愿的回到我身边不再想着逃走,以她性子是绝不可能的,可有刘兄帮助,替我做了我想做却不敢对她做的哪些恶事,助我心愿达成,沈某真是对刘兄感激不尽。”

刘辅亦怒极,扑过来扯住沈砀衣襟,“你卑鄙.......你.......”

可怜刘辅亦从小饱读圣贤书,怒极抖着唇能拿出骂人的话只有“卑鄙”两字。

沈砀长臂一挥,刘辅亦下一瞬便四仰八叉的跌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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