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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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沈归荑这般焦急的跑出了屋子,江宴行便也跟着起身,刚一抬脚,却又顿住,他视线扫过那绣桌上的膳食,拿了三块甜点,这才去跟上沈归荑。

江宴行只吃了一块,余下的两块都被沈归荑吃了。

两人浅填了肚子,便直接去了繁灵宫。

似乎是萧青音也没想到,第二天一早自己便说不出话来了,她躺在榻上,锦被掖在她的下巴上,任阿弄如何说要服侍她起床,她也没有半点反应。

阿弄想要去找许若伶,可她同皇后娘娘请安也没回来,阿弄无措,守在萧青音旁边没一会热便开始呜咽着哭。

直到许若伶来了,她吩咐人通知江宴行,萧青音这才愿意起床。

她因着不能说话,发出的声音也含含糊糊不知道在说什么,嘴巴张开一下也极为的艰难。

许若伶干脆自己亲自掰开萧青音的嘴巴喂给她粥喝。

江宴行和沈归荑一进来瞧见的便是这样,萧青音乖乖的坐在四轮车上,对面许若伶一手拿着汤勺,一手半捏起萧青音的下颌,然后将汤勺里的粥喂给萧青音。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不能说话,连吞咽似乎都变得艰难,许若伶不过是只喂了两勺,那唇角便开始往外溢出粥来了。

她连忙拿着帕子给萧青音沾了沾嘴角,眉头拧起,眼眶瞬间就红了。

萧青音眸色淡然,看向她时眸子里的最后一丝神采也消失了,竟是透出了些许的灰败。

许若伶看的心里一阵酸楚,她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哽了半晌,这才稳了稳声音问了句,“怎么了,可是这粥不和你胃口?”

“若是不喜欢,我吩咐人再给你做新的?”

萧青音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向她,只是轻微摇了摇头,对着她略微弯了弯眸子,以示安抚。

而后,她下颌微动,脖颈呈现吞咽的动作,可那浮动却极其的细微,好似是在尝试将那粥咽下去一般。

可几番轻微的浮动下去后,萧青音眼角便微微泛起了粉色,嘴角又开始往外溢出方才许若伶喂给她的粥。

许若伶连忙拿着帕子给擦拭唇角,只是她刚擦完,帕子还未收回,便见那手边的脸颊上快速的往下滚落一道晶莹的痕迹。

第62章 追妻(十) 哑药毒哑的

沈归荑只看得见萧青音的侧脸, 瞧见那一道泪痕滑下,许若伶又匆忙卷着帕子去擦。

她只当是萧青音说不出话来,却不想竟是连粥都喝不进了。

便连忙提着裙子迈进屋子里, 小跑到了萧青音跟前,刚想开口,但看到了萧青音的表情,却又一哽, 终是没有开口。

她还记得当初许若伶同她说的, 她说萧青音性子要强, 不想别人可怜她。

沈归荑抿了抿唇, 站在许若伶身后, 竟也是不知要作何表现了。

见沈归荑先他一步进了屋子,江宴行也跟了上去, 他刚一走进, 许若伶也跟着站了起来。

江宴行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便要抬手去那许若伶手中的碗。

这动作颇有些顺其自然,因着平平常江宴行有时趁着萧青音来繁灵宫玩儿也跟着过来凑个热闹, 见萧青音不能动时,便会亲自喂她吃东西。

故此许若伶也习以为常,丝毫不觉得不妥, 也抬手作势要将粥碗递给江宴行。

只是江宴行刚一伸手,视线便瞥向了许若伶身后站着的沈归荑,她正垂着眸子,视线落在他伸出作势要接粥碗的手上。

江宴行似乎感觉指尖被那视线戳了一下, 还略有些微微刺痛,只是瞬间,他脑海里快速的闪过一道白光, 而后他连忙收回了手,背在了身后。

许若伶见势微微一愣,眉头蹙起有些不解,但不过一秒,便莞尔抿唇,瞬间了然。

她几乎是在江宴行收回的同时也将手收了回去,她轻呼一声,右手连忙接过左手的碗,而后轻甩着手腕,语气倒似有些埋怨。

“哎呦,太子爷,这手里是拿了针么?怎的这夏天还没到,触碰时都要扎我了。”

这语气听着像是调侃,可沈归荑却知道许若伶是在尴尬的缓解氛围,这夏日哪里来的火,况且他们两人的指尖分明都没碰到。

见许若伶打了个圆场,江宴行倒也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许若伶淡淡的问了句,“什么时候的事?”

许若伶自然知道江宴行问的是什么,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同江宴行对视了两秒,那眸子里好似有些哀叹。

片刻后,她才抿了抿唇,开口道:“具体我不大清楚,我一早儿便去皇后娘娘那里请安了,回来时阿弄已经在焦急的等我。”

“阿弄卯时二刻便起了,她说早上服侍阿音起床,便已经是发不出声了。”

知道许若伶说完,江宴行也没什么表情,他沉吟片刻,又问道:“昨晚可有什么异常?”

许若伶摇了摇头,也蹙起了眉,“昨晚还好好的,我还同阿音在花藤下乘凉,今儿是突然就成了这样的。”

她话语中的疑惑极为明显,她明明记得太医说,萧青音这般状况,因着身子年轻,故此病情并不会恶化的过快,前些日子江宴行出发去南齐时,萧青音方才手不能动。

如今也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病情哪里会这般快,竟是直接连话也不能说了。

江宴行只是问了几句,外头太医便匆匆赶来,他提着木制的药箱,一进到屋里,先是把木箱放在脚边,开始逐个的拱手作礼。

先是许若伶,后是江宴行,完了以后还要再拱手致歉,礼不可废的又说了一句,“老臣来晚了。”

江宴行自小便觉得这太医院的太医一个比一个拖拉啰嗦,每次召他们进宫都要啰啰嗦嗦的絮叨一堆,这才终于知道诊治。

他皱了眉,虽是已经没有了耐心,却还是等这老太说完,才淡淡的催促了一句,“去瞧瞧怎么回事。”

那老太医得了令,这才片刻也不敢耽误,坐在萧青音对面,拢起了袖摆。

许若伶早先在老太医坐下时,便提前已经将帕子垫在了萧青音的手腕上以备诊脉。

这老太医诊脉诊了好大一会儿,时而凝眉时而蹙眉,时而叹息时而摇头,他这幅样子倒叫许若伶越瞧越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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