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1 / 2)
林槐用力抓着自己的手背,画家见他紧张的模样,笑道:是有些精神过于紧张了吧?来,喝杯牛奶,这个有助于放松神经。
其实,我也没有特别紧张。林槐低声道,我听到了哭声,但那个声音很小、很小
他突然站了起来!
画家嘴角的笑容还来不及扩大,就已经僵住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林槐走向茶几上的那四幅画,手臂一伸,便没入了画中!
他像是很随性般地在里面搅了搅,唇角微微勾起。他动作优雅,漆黑的长发如丝绸,缠上了他的手臂。
接着,他向外一拉!
bingo。画家听见他略带笑意的声音。
年轻人放松了手臂,任由长发如潮水般退去,接着,他便听见了由画里传来的女人惨烈的哀泣。
没事,你真的不用担心我被你的画吓到的。年轻人回头向他眨眨眼,我的画里,女鬼的哭声可比你画里的哭声大多了。这点小声音,算什么。
画家:
林槐:我早就习惯了。
你!!画家目眦尽裂,向后退去,你到底是什么人?
哎呀哎呀,你怎么开始害怕我了呢?林槐耸耸肩,向他走来,我都没有害怕你呢我们花费一个下午建立的友情到哪里去了?对了
他微微一笑:你不是说想见见这四幅画的画者嘛,喏我都给你找来了。
四道红影从画作中升起,静静地立在林槐身后。
惊喜吗?林槐偏着头看他,笑了起来,来,大家都过来,欢迎欢迎他,来和这位欣赏家握握手。和谐一点,别把他手扯掉了,我是让你们来交朋友的。
画家:
你、你到底
奇怪,你不是艺术爱好者吗?见到和自己灵魂相通的画作,应该很高兴啊。林槐歪着头想了想,突然高兴地拍了拍手掌,我懂了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需要喝点牛奶,压点惊,对吧?
苍白修长的食指勾住牛奶杯,林槐将它拎起来,将里面的内容都倒入了红茶杯中:比起牛奶,我还是更喜欢喝奶茶一点,看在你这么热情的份上,就不收你的加工费了。
张开嘴,是你自己喝,还是我给你喂?
第270章 真正的变态
不不要!
身着米白色高领毛衣的年轻人端着茶杯向他走来。毛衣领口绒绒,衬着他苍白的脸庞。在察觉到他的退缩后,年轻人歪了歪头,勾起一边嘴角。
他眼眸深黑,看起来心情很好。
别那么客气嘛。白毛衣的死神蹲下身。他看起来文弱,出手却如电,一把抓住他额前的刘海,狠狠将他拖了回来。
喏,你的红茶还有牛奶,我给它们做了一点小小的加工,混合起来,但无损于它们的风味。这么贵的红茶,我可舍不得喝,就都拿给你喝下了你会喜欢它们的,对吗?
年轻人低低笑着,和他优雅的外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近乎的动作。
坚硬的瓷杯被硬生生地怼到画家的嘴唇上,隔着一层皮肤,和里面的牙齿磨得咔咔作响。年轻人听着声音,高兴地笑了起来:来啊,把它喝下去啊,你不喜欢喝吗?这个红茶可是很贵的
唔唔唔唔!!
别急着挣扎啊,朋友,还没喝完呢。林槐掐住他的脸颊,迫使他张开嘴,我只负责把奶茶灌进你的嘴里,嗯或许是,带杯的那种。连着杯子一起灌进去,你感觉怎么样?
不不
又或者,用刀划开你的肚子,把茶杯塞进去?好吧,只是开个玩笑,别那么紧张。林槐笑眯眯道,我这个人比较热情,有时候直白的热情会伤人,我就会想想诸如此类的委婉一点的方法。嘘,我把杯子拿开,你先别喊。
画家嘴唇发着抖,他果然如林槐所要求的那样,一声也没有发出。他呆呆地坐在地上,嘴唇流着血。
突然发生的这一切,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温驯的待宰羔羊突然向他举起了屠刀这简直是比待宰羔羊变成了喜羊羊还要令人感到悲惨的事情。
可以,我喜欢听话的朋友。林槐对他笑笑,要是尖叫得太早
之后真正该尖叫时,没有力气,又该怎么办呢?他像是自言自语般地,对对方提出了关心。
夜还很长,我们慢慢玩。
林槐用耳塞堵住耳朵。本着大公无私的精神,他慷慨地将活动筋骨的机会让给了画中四美。
老是在画里呆着可不好,偶尔也出来透透气嘛。别用这么警惕的眼神看着我,同为厉鬼就是一家人。他单手撑着坐上餐桌,眉眼含笑道,来,送你们一个礼物,锻炼一下折磨人技能的熟练度。别弄死了,玩够了叫我。
林槐对朋友没有什么超乎常人的占有欲。既然有能让大家开心的朋友,自然是一起玩更有趣。俗话说得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他单手撑着下巴,闭着眼,像是在暂且休息,又像是为了将客厅里传来的惨叫声听得更清晰,嘴角还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
不久后,他闭着眼,却突然道:来我这儿干嘛?
良久,他的对面才传来周盈的声音:你应该听不到我的脚步声。
林槐笑了笑:这很难猜到吗?
周盈静静地看着他,林槐道:不过我也确实没有听到,我原本打算每10分钟,说一次这句话,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
周盈:
梅兰竹三女正把画家殴打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周盈就在这样的声音中淡淡道:你不怕我袭击你么?
要是换了只鬼说这话,只是贻笑大方,然而周盈和普通的厉鬼不同。
他是煞。
超越红衣之上的存在。
两人的初次交手是在周盈的主场,因此林槐差点大意失荆州。然而如今位于春雨公寓中,周盈身为外来户口,能力自然地受到限制。两人称得上是势均力敌。
语气别那么生硬,我帮过你大忙,不是么?林槐耸耸肩,拿出点对待与你不计前嫌还给予你帮助的恩人的良好态度吧。
周盈道:我没有收下那枚戒指。
过去的时光已经尘埃落定,再次交换过去的信物也不会挽回当时的心情。我把戒指留给了他,让他用其维持自己死后的魂魄,留在画中好生修炼。他淡淡道,不过你若有什么事,便直说吧。不是为了报恩情,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
啧,你们艺术家说话都这么酸的吗?林槐扬起下巴,手指敲了敲桌子,既然你想做冤大头,那我就直接问了
他淡色的嘴唇中吐出一句话:你知道,文县是什么地方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