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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是双向的,画家快乐的同时,林槐也获得了玩弄他人情绪的愉悦。

不知不觉间已经快九点了啊。林槐说,时间过得真快啊。

画家端起自己那杯红茶喝了一口,微笑道:说了一个下午了,不渴吗?还是说你不喜欢红茶?

林槐不好意思地笑笑,看向眼前的杯子:其实我挺喜欢红茶的,不过比起热红茶,我更喜欢冰红茶。

时候不早了。林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也差不多该

画家见他差不多要离开,有些焦虑。

他看着那杯红茶,抿了抿嘴唇,决定使出最后的杀手锏。

其实他苦笑道,虽然这样说有些冒昧,但是我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有什么心事吗?林槐45偏头看他,有什么让你痛苦的事情吗?可以拿来和我分享一下。

画家欲擒故纵,苦笑着摇了摇头:算了,这种事只是烦恼我一个人就够了,又怎么好意思让你一起承受

没事的,林槐眨了眨睫毛,我不会承受痛苦的。我最喜欢的就是聆听别人的痛苦了。我常常从别人的痛苦中获得愉悦

画家:

林槐:帮助他人的愉悦,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奉献精神吧。

在林槐的千呼万唤下,画家终于苦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偶尔在夜里时

他有意地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故意想引发林槐对此的一些遐想。

林槐一直是一个很热心的人,并非常喜欢帮助其他人解决困难,又或者在无法解决其他人的困难时直接解决其他人。他见画家为难,想必是不太好意思说出来,决定毫不吝惜地帮他一把,帮助他说出自己的问题。

林槐:只是她们会在夜里活动吗?会对你笑吗?会把你拉进画里吗?

画家:

看见画家无言以对且突然惊悚的样子,林槐摸了摸下巴,觉得是自己没有说到要害之处。

他为此很愧疚,开拓了脑筋,继续道。

林槐:会深夜听见画布里传来哭声吗?如果不蒙上黑布她们的表情就会越变越狰狞吗?她们的眼睛里会留下血泪吗?

画家:

画家的嘴角抽了抽,林槐拍了拍他的肩膀,真诚道:你不要害怕,如果有遇到什么诡异的事情,就要说出来和大家分享嘛。大家一起帮你想想主意,你一言我一语,事情就这么解决了,多好啊。

画家继续欲擒故纵地摇了摇头:算了我实在是不想把你牵扯到这件事里来,我

可我已经被牵扯进来了。

画家继续欲擒故纵:不,你不能理解我这个时候的感受,我

没事,林槐笑眯眯道,我可能理解了,我经常碰到这种事呢。

碰鬼的事。林槐在心里想着。

天真、热情、乐于助人。

画家露出烦恼的神色,心里却暗暗地给林槐打下了标签。

画家喜欢天真的人,尤其是天真无邪的、漂亮的孩子。天真的孩子总是有说不尽的热情、总是带着甜美的笑容、总是那么轻而易举地相信他的一言一行。

林槐就是这样一个天真的孩子,被他哄骗着一步步自投罗网。

也有可能是因为,我一个人住,所以总是想得太多。画家苦笑道,每到深夜时,我

他话音未落,林槐已经坐到了他的身边。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他柔声道,我留下来陪你守夜吧。

真的?

画家有些意外,林槐的天真单纯超越了他的想象。

在他的计划里,要说服林槐留下至少还需要一番话术。然而林槐就像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天使、一只待宰的纯洁羔羊,不需要他开口请求,林槐已经自己把脖子伸进了绞索。

而他只需要轻轻地一拉

这怎么好意思

你不用好意思。林槐柔和地笑笑,无论遇见什么事,都不要只想着一个人面对。既然我打算留下,你就绝对不要着要想把我赶走。在事情解决之前,我绝对不会离开这里,你也休想我离开这里。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邪气、有些愉悦。画家再次被他的天真所打动:你

林槐从沙发上跳下来,他反锁了房门、优雅地搬起一个柜子,将它抵在门口,拍了拍手掌。在做完这一切后,他笑着回头看向画家:现在好啦,你别想把我从这里赶出去哦。

画家:

他从来没有见过像林槐这样,上赶着把自己送到狼群的嘴里的羔羊。

谢谢你今天的热情款待。羔羊眨着明媚的眼睛,这次上门,我也给你带了一份礼物

一份很特别的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画家:林槐实在是太天真无邪了

第269章 美酒加咖啡

很特别的礼物?

林槐咬重了礼物两个字的音节,微微扬起下巴。

他瞟向被他搁置在鞋柜上的四卷画作。在进入502之前,林槐分明已经将画作卷好,然而如今,其中一幅画卷已经滚开了画尾,隐隐可见鲜红的衣角。

就是不知道是哪位美女这么性急啊。林槐带着微笑想着。

画家的脸上也带着如出一辙的微笑,他走向林槐,拍了拍他的手背,发自内心地道:你能留下来,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这个画面是如此的和谐合拍。两个人握着手,彼此之间都没有儿女情长的私心,并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带来了/收获了最好的礼物。

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你那八幅画作里的鬼怪虐死你。

林槐跟着画家走回沙发上,再次想起了任务,认认真真道:毕竟你要是死了我的麻烦,就大了。

林槐的天真善良再次超出了画家的预料。他再次感觉眼前这个青年灵魂清澈超过他人,并更加地想要夺取他的灵魂。

你太善良了。画家无奈道,即使我死了,这也与你无关,你不必背上良心上的谴责。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沉重的东西是什么吗?就是良心所受到的谴责。它太重了,远超出你的承受范围。

即使我死了,这也与你无关?

想要夺取我的灵魂,却想要逃脱我的制裁,啧,这个人还真是想得美啊。林槐想着,想要逃?可没那么容易。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让别人得罪我,然后再制裁这些得罪我的人了。

林槐于是翘起腿来,坚定地摇了摇头:你的死亡,会和我有关。

尽管林槐的物理重击还未抵达画家的身上,他的话语却已经像一柄大锤,狠狠地锤向了画家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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