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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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年留意到照片中的背景,这群人坐在古色古香的庭院中,背后是主屋,屋檐下挂着一排鸟笼,这样的布置他很熟悉,他在梦中经常看到,与他居住的宅院一模一样。

何策划说:这位主人的来历很神秘,我同事找了很久,还是没找到他的真名,有限的记载中都以某先生来指代他,对他的名字有所避讳。

合影里的人大多来头不小,你们看,右边的洋人是时任的一国总督,这些是各行业的龙头老板,这几人都身居政界要职

这么多大人物,这位主人还能坐主位,说明他同样地位尊贵。

男白领疑惑道:既然他这么厉害,身份不是应该很好查吗?

基本都被销毁了。何策划摇摇头,这张照片是目前为止唯一的图像资料,我同事费了大力气才找到的。

啊?谁毁了他的资料?

不清楚,当时的人做的。这位主人年纪轻轻就死了,才二十七八岁,肯定是被人害死了。这么做应该是为了毁灭罪证吧。

何策划问舒年:你觉得这个主人和追杀你的厉鬼长得像吗?

舒年说:就是他。

他盯着照片中的翡翠扳指。不管是他生前还是死后,这枚扳指就从未离过他的身,会是他的遗物吗?

可惜关于他的资料实在不多。何策划说,另外的资料就是一个本地流传的民间故事了。

据说在这位无名主人死后,为他下葬的人都被杀了。其中一人有个弟弟,弟弟被哥哥托梦,哥哥告诉他,一定要把无名主人的坟挖开,将尸骨安葬到隐秘之处,日后他们家必将财运亨通。

弟弟穷困潦倒,被横财迷眼,醒后照做了。离奇的是,不到一年时间,他竟然真的发了大财,但事及鬼神,他心中不安,便请了神婆算命。

神婆告诉他,这是墓主人给他的赏赐,因为他帮他破了镇魂的风水局,否则墓主人的魂魄会被永远禁锢着,不得入轮回。

而就在那年,合影中的好几人死去了,有人被处决,有人死于暗杀,还有的患了重病不治身亡,据说他们都和墓主人的死有着密切的关联,这是墓主人对他们的报复。

这个民间故事的真实程度早就不可考了,但既然墓主人变成了厉鬼,我想可能会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何策划一口气说了许多,末了看向舒年,不自觉地用着敬语:您觉得呢?

舒年点点头,他对这个故事是比较看重的,因为的确存在这种可能。

就他所知,如果运用得当,结阴亲也可以成为一种破风水局的方法,如此一来,他为什么要求与他结阴亲也就能说得通了。

相较于他对他心存情谊,舒年还是觉得这个理由更有说服力。

资料的剩余部分几乎都是与古宅相关的了,有地形简图,也有照片和文字记载,但对他们就没什么帮助了。

舒年不再多看,点起打火机,燃烧钻石项链,查看女鬼的记忆。

刚一进入记忆,舒年的身体就微微一僵一股澎湃的情绪如潮水般向他涌来,全是孙女士对他的狂热感情。

孙女士还活着的时候居然就喜欢他,在舒年看来相当匪夷所思,这得是脑子多有病才会喜欢他?

她搬入山庄后,很快看到了他。他的模样依旧朦胧,明知是鬼,孙女士仍旧被他俘获了,她一向青睐神秘危险的事物。

她主动向他示好,可他对她视若无物,似乎她与庭院中的山石并无区别。直到她问他有什么需求时,他才开口。

我要他。

他轻轻抬手,阴气浸入孙女士的大脑,让她看到了一些画面。

活人被阴气入体的滋味是相当痛苦的,那时透彻心肺的冷,在这份痛苦中,孙女士看到了一张美丽的少年面孔。

他叫舒年。提及舒年的名字时,他的嗓音柔和了几分。

凭着名字和记忆中的面容,孙女士利用关系调查到了舒年。

她将舒年的照片交给他,他凝视照片,微微笑了起来,也是为了舒年。

后来他与舒年订了阴亲,得知舒年喜欢木棉花,他还叫孙女士派人移种,将花树栽满了庭院。

孙女士的嫉妒之心再难以自抑,忍不住跟踪舒年,想亲眼看看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不过很快就被舒年发现了。

因为她是位女性,舒年没难为她,放她走了。这份宽容反而令孙女士无地自容,她狼狈地逃回山庄,经过他身边时,听到他在呢喃。

花开了。

很平常的一句话,孙女士的理智之弦却彻底绷断了。她又哭又笑着回到房间,憎恨地用刀划花了舒年的照片,心中杀意沸腾。

可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他察觉了。

所以她死得极惨,被活活剥了皮,骨头被一点点碾碎,死后也不得安宁,化为畸形的厉鬼,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粉身碎骨与剥皮活剐的痛楚,是他对她的折磨。

钻石项链在纯红色的火焰中即将完全化为灰烬,舒年看到了女鬼的最后一点记忆。

在她的印象中,他最常出入的地方是地下室最内侧的房间。

这个房间很特别,活人基本看不到,即使看到,也不能进入其中,它们这些厉鬼同样不得入内,是他独自占有的空间。

或许他在里面存放了某些重要的东西。

火焰熄灭,舒年晃了晃头,等待晕眩感过去,他对大家复述了女鬼的部分记忆,看着地图,说道:去地下室。

距离零点越来越近,舒年直觉认为零点过后会发生一些事明天是他的生日,而在他进入山庄后,生日歌、生日礼物就被反复提及,他对此似乎很在意。

舒年带着几人顺着阶梯走进地下一层。

地下的房间同样不少,家庭影院、台球室、酒窖与酒吧、微型水族馆、餐厅一应俱全,只是基本搬空了,地板蒙上了厚厚的灰尘。

他们打着手电筒,来到了走廊最尽头。

舒年看到一扇色泽鲜艳的木门,与其他房间的装潢风格显得格格不入,门后散发出了厚重的阴气。

他伸手一推木门,门没上锁,被推开了一条缝隙。

其他人眼神茫然地看着舒年,在他们眼里,这只是一面普通的墙壁,只有方济隐隐有所察觉,问着舒年:孙女士说的门就在我们面前?

舒年点头,认为这应该是他的空间。厉害的鬼往往能借用阳间与阴间的间隙,开辟出属于自身的独立空间,女鬼可以,他更没道理造不出来。

在鬼没有自行开放的情况下,空间很难被发现,尤其是他的。舒年想了想,如果不是他看了女鬼的记忆,特别有所留心,他很有可能会错过这扇门。

我进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我。

舒年边嘱咐,边掏出一个小瓶,倾斜瓶口,倒出血珠,手指一抹,在双耳后各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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