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狗都不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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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种时候还有人没放弃他,天心找到了他,让他与征南侯一同去劳军,他是读书人,脑子比征南侯清楚一些,做好了这件事情,日后还有机会一步步重新爬上来,条件是他的身份不能暴露。

周彦岑的确是个聪明人,二话不说就跟了过来。

征南侯对他也挺客气,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严格说起来,周彦岑现在的下场有大部分都是在替他们挡刀,给一些明面上的尊重,不丢人。

他进了马车,征南侯发现他的视线落在那跪在地上的侍妾背臀上,笑着用脚踢了踢那名侍妾,“周先生喜欢?”

周彦岑慌忙摇头,他现在是惊弓之鸟,征南侯把他杀了随便找个地方一埋他都敢保证没人会去找自己,哪里敢觊觎征南侯的东西。

何况征南侯好色如命,这是大唐上层官员基本上都有所耳闻的,他要是敢点头,那就是虎口夺食,嫌自己活得长了。

征南侯体谅笑了笑,“周先生这些天在京兆府大牢里面呆的时间长了,没地儿泄火气,正常,能理解。”

他看向那侍妾,用冰冷且懒洋洋的语气说道:“脱。”

侍妾呆呆看着他,征南侯强自按捺下无名火,冷冰冰道:“脱光了给周先生看看,还满不满意。”

哪怕是侍妾,对这种要求也感到极为羞愧,她涨红了脸,却也知道征南侯的脾气,一点点脱去自己的衣裳。

周彦岑看得呆住,喉结蠕动,咽下一口唾沫。

“转过身去,张开腿,让周先生看得更仔细一点。”征南侯命令侍妾,而后问周彦岑道:“周先生来有一段时间了,本侯一直不曾替周先生接风洗尘,权拿她当个礼物如何?”

周彦岑打了个激灵,慌忙摇头,连连摆手,视线看着马车底部,不敢抬头,“侯爷说笑了,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哪里能做这样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啊,忘了周先生还是君子了。”征南侯恍然大悟,转头看向侍妾,“当”扔了一柄匕首过去,“既然周先生不要你,你就去死吧。”

侍妾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伤心欲绝,赤着身子抱着周彦岑的小腿连连磕头,“求先生收下奴婢,奴婢愿意日夜侍奉先生。”

周彦岑涨红了脸,慌忙摆手挣脱,“不敢,不敢,万不敢这样啊。”

征南侯点了点头,“本侯懂了。”他叫了一声,“来人。”

脚步声响起,站定。征南侯让人挑开门帘,指着那赤果女子说道:“拖下去,杀了。”

侍妾一下子疯了一样抱着周彦岑的小腿大哭,那张娇媚如花的面容楚楚动人,周彦岑却像是鸵鸟一样缩着脖子,闭着眼睛不断摇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君子不夺人所好。”

一直到侍妾的哭声离开,他才偷偷睁开眼睛看了外面一眼,心里头长长松了口气,心想卑贱奴婢,差点让你害死。

没多久,听见远远的传来一声惨叫,周彦岑眼皮轻轻一跳。

征南侯斜倚在锦绣榻上,笑道:“周先生逃脱囹圄,是值得高兴的事情,没必要因为一个奴婢坏了大好的情绪,只可惜到了剑南道,周先生若是再想踏入温柔乡,可就得偷偷摸摸没这么简单了。”

周彦岑面色泛白,勉强笑了笑,转移话题问道:“侯爷找周某可是有什么事情商量?”

征南侯像是现在才想起来一样高高“哦”了一声,拍了拍身旁的缎子,“周先生不提,我都快忘了。”

周彦岑脸上堆着笑容,对这个残暴的侯爷却是警惕到了极点,能不说话就少说话,生怕自己万一说错一脚踏进了鬼门关。

“前线有位将军方才传来了消息,说玄武营举营临战脱逃,本侯听了是实在不信啊,周先生在端王门下行走多年,根基深厚,在天都可曾听到过这方面的传言?”

周彦岑大脑飞速转动,半晌摇了摇头,“只听说浮池之渊破碎,百城崩裂,落石如雨,百里阵纹被磨灭,就连封印为何会破碎都不清楚,玄武营是否举营脱逃更不可能有什么传闻了。”

“那周先生觉得这种事情的可能性大么?”

“若是其他战军,此事可能性不大,只是老玄武营本就有过这样的做法,新玄武营又是一群穷凶极恶自私自利之徒组成,这种可能性不仅有,还很大。”

“少游侯可是帮老玄武营平反了,畏战不出的可不是老玄武营。”征南侯笑道。

周彦岑撇了撇嘴,眼睛一下子就红了,“那等无耻小人的话怎么能信。那等小人,行无耻行径,当着天都那么多百姓的面给我设下圈套,心思何其歹毒。

“他可曾想过我会遇到什么,他们会杀了我的!他完全不在乎别人的性命,这样的行为哪里称得上是君子所为,恶毒卑劣,心肠歹毒,十足的小人。

“若不是他,我何至于落到现在这种地步,他倒好,照样当他的侯爷,我不过是秉持内心帮着天下百姓说了几句公道话,对他能造成什么影响?最多也就是剥夺了他的爵位而已,圣皇又不会杀了他,他便睚眦必报,让我身败名裂,堂堂侯爷,如此小心眼!让人鄙夷。

“只恨那群愚民,分不清谁对他们好坏,上了恶人的当!愚蠢至极!”

征南侯感慨道:“周先生说得在理啊,周先生侠肝义胆,勇气十足,有古君子之风。只不过帮着人家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还是为了他们好,他们反倒是倒头咬了周先生一口,实在是让人寒心啊,长此以往,谁还敢替他们说话。”

“这群贱民,就活该去死。”

“扯远啦。”征南侯叹道:“周先生觉得本侯与你说这些做什么。”

周彦岑想了想,迟疑问道:“可是因为那少游侯与玄武营之间的关系?”

“玄武营临战脱逃,导致浮池之渊提前崩碎,这件事情唐未济逃不了干系。”征南侯目光炯炯有神看着周彦岑,“周先生知道怎么去做了吧?”

周彦岑眼睛一亮,“侯爷放心好了,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征南侯满意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本侯有些乏了。”

周彦岑连声告退,出了马车在路旁站定,等到落在队伍末位,才长长舒了口气,连跟上队伍。

马车里的征南侯嘴角讥讽,“给个骨头都不敢吃,这就是文人?当狗都不会,呵……也就随便玩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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