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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轻舟眉头大皱,本就因为息女失踪而心里十分抑郁,听到李元符的话后更加大怒得将茶杯砸碎,老朽的女儿,岂能容一些庶民议论。

安西抚慰使王瑾晨失踪,一连数日都杳无音讯,便有人传他死在了大漠之中,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可同时,先前去了雍州长安的萧婉吟也随着失踪了,只是萧婉吟不在神都便没几个人知道,而李元符秘密注视着她,遂担忧起了一切潜在的可能。

叔父莫要理会那些刁民,等三娘与抚慰使一同回来,那些个刁民自然就闭嘴了,说不定圣人为了安抚王评事,再次予以加官进爵,到时候侄儿一定奉上厚礼恭祝叔父喜得贤婿。

李轻舟的担忧依旧分毫不减,愁苦道:如今老朽只愿女儿能够平安归家就好。

天色已晚,李元符起身拱手,侄儿还要回家向父亲视膳问安,就不叨扰叔父了。

元符常处于世家子弟之间,消息灵通,这事还劳你...

叔父太过客气了,怎么说三娘也是我的结义妹妹,妹妹出事,我这做兄长的怎能袖手旁观,叔父放心,一旦有三娘的消息,侄儿一定第一时间派人告知叔父。

李轻舟将人送出这个清冷的家中,李元符谢别之后便出了修文坊,小厮牵着他的坐骑走在城南的街道上,一辆马车从旁驶过,身侧还带着几个骑在马上的家僮,这不是来御史的马车吗,看着方向好像是要出城去。

李元符偏头瞧了一眼西边的黄昏,马上就要宵禁了,这么晚还出城...

小厮牵着缰绳扭头道:民间不是有曰,天下凡案,遇来、侯必死,遇徐、杜必生,酷吏出城一准没好事。

李元符注视着已经远离的马车,周兴二来这等市井无赖怎可与两位明经出身的仕宦子弟相提并论。

郎君说的极是,看小人这嘴笨的。

七日后

人马从突厥返回到中原,诸州镇都派了人马四处搜寻,朝廷各大势力也都在暗中派人寻踪觅迹,一行人便乔装打扮混在人群里一路南下。

关内一家小酒馆突然被一众看着像官兵却又穿着短褐的壮年男子团团围住,踏入酒馆内的是个穿红袍的朝廷官员。

不用藏了,诸位从踏入关内道的第一步,我就知晓了行踪。红袍合着袖子站在酒馆门前。

萧婉吟本想出去,旋即被王瑾晨拦住,他是来寻我的,但不是武承嗣派来的。

嗯?

王瑾晨低下头,突然颤笑道:我还是太怕死了,所以我在献策的同时,也写了一封奏疏呈给圣人,来俊臣虽然听命武承嗣,可是最他大主子还是圣人。

你能确定?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武承嗣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敢在诸州所有地方安插眼线,七娘忘了吗,来、候是因何而获宠的。

萧婉吟皱起眉头,告密?

王瑾晨点头,随后转身与其对视,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危了,逼我入险境的人,绝活不过明年春。

萧婉吟望着王瑾晨眼里的杀气,突然觉得有些陌生,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要拉住她的手,从大漠回来这一段时间明明很长,却又在转瞬间流逝,最终她将手收了回去,呆滞的目送着她离开。

红袍的眼里印着一个披着被子的年轻人,待人走近后躬身叉手道:下官见过安西抚慰使。

来御史的动作真快。

来俊臣笑眯眯的用手指着天,道:不是下官快,而是天怒。

哦?

来俊臣走上前,将腰间的手诏拿出,天子敕,命侍御史来俊臣护送安西抚慰使归京,如有拦者,杀无赦。

来俊臣念完后又将其揣回怀中,另外,圣人让下官给王评事带话。

卿有公辅之才。来俊臣眯笑着一张狡猾的脸,下官也有话想要对王评事,王评事才智双全,凭一己之力在朝中游刃有余,拜相是迟早的事,只是呢,莫要为情所困,绊住脚才好。

王瑾晨向前走了几步,走到来俊臣的身侧低头笑道:我想做相公,来御史知道是为了什么么?

来俊臣眯笑着双眼,王评事不同与常人,看来是下官多嘴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状态不佳,请见谅~

第77章 帝王心

臣,安西抚慰使王瑾晨归来,叩见陛下,吾皇万岁。

朝中一片死寂,消失数月的人突然出现在明堂之上,众人皆瞪着惊讶的眸子,仿佛是对死而复生的震惊。

安西都护昝斌睁着目瞪的双眼不敢侧头回望,眼里的呆滞已经暴露出了他心中的恐慌,旋即慌张道:陛下...

陛下!王瑾晨极大声的将昝斌的话打断,旋即叉手道:臣要参,左金吾卫大将军丘神勣。

王瑾晨的话让一众人再次震惊,原本安静的朝堂再次陷入议论,王瑾晨侧抬头盯着跪坐的武将,叛国通敌,阴谋造反。

王评事,你身为司刑寺执法官当知道诬陷朝廷命官与勋爵是何等之罪!心腹及一众附和的大臣呵斥道。

臣奉命巡查陇右,西行至碎叶,发现掌管宫禁城防的左金吾卫大将军竟然将手伸向了陇右,国家边防如此重要之地,适才安西都护所言皆非事实...

陛下臣...昝斌心慌,欲想先开口解释。

因为是臣!王瑾晨再次将昝斌欲要解释的话呵断,因为臣与昝都护事先串通好引叛贼入局,这些话也是臣亲口所授,陛下若要降罪,便降臣一人欺君之罪。

安西都护昝斌愣住,迟疑的扭过头,眼前人因为自己的退缩差点丧命于大漠,而今朝堂之语的袒护便令昝斌心生疑惑。

昝卿,王卿所言,是否属实?女皇开口问道,而一旁的丘神勣已然是满头冷汗。

昝斌瞧了瞧了昔日恩人之子,又瞧了瞧王瑾晨,一边是权势滔天的宗室,一边是女皇身侧的新贵,昝斌陷入了两难。

丘神勣起身走到大殿中间,陛下,这纯属于子虚乌有之事,他...

朕让你说话了吗?女皇冷冷道。

王瑾晨的从容加上丘神勣的慌张以及女皇的态度让昝斌一咬牙,回陛下的话,正如抚慰使所言,罪臣,罪该万死。昝斌重重磕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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