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性失轨 第2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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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我会这样问,只将一瓣橘子放进嘴里,偏过头继续看电视。轻描淡写地一句揭过,“你应该见过星光的总裁,那次饭局他也在。”

是了,我知道脑海中闪过的是什么了。

是那个心怀不轨,叫做杜宇琛的男人。

第40章

木质餐桌上摆着丰富的四菜一汤,顾鸣生与顾阿姨边吃边说笑,我也牵着笑容,偶尔应上一句,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回那场饭局,在脑海里逐帧播放杜宇琛看向顾鸣生时眼底富有的深意与兴趣。

顾鸣生知道吗?

我不禁失笑,这简直是一句废话,像他这样万花丛中过的人怎么可能不明白那样的眼神代表了什么?

他从小就长了一张过分优越的脸,只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也有无数狂蜂浪蝶往身上扑,工作之后更是受到过数不清的骚扰,只我亲眼目睹的就不下十回。

那样的行为有却不限于故作亲昵地靠近挽手,叫着未经允许的昵称,或者不知从哪里找到他的手机号码,每天发来不重样的露骨短信......太多了,多到我从开始的反感,都变成了如今的无动于衷。

顾鸣生的拒绝往往也是不动声色。他从不会在面子上让人难堪,但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却又次次坚决残忍,不留一丝余地。

他反感这些借据工作便利而不掩觊觎的人,我也从不觉得他会与这些人发展出任何越轨的关系,可独独在看见杜宇琛时,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危机。

他有夺走顾鸣生的实力,条件与绝对的野心。

我想我不应该用‘夺走’这个词,顾鸣生不是我的所有物,我们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可我潜意识里却总是不自觉将旁人的行为向这两个字眼靠拢,好像他的偏爱纵容,即将不再是对我一个人的特权。

那样的感觉原本是很淡的,像空气般看不见摸不着,只有在第一次得知他交女朋友时鲜明过一瞬,之后的每一次,那种感觉便像消失般再也没有出现。

而现在,它又如影随形地绕上我的心头,像悬在空中踩不实的失重,将我越缠越密,越沉越深。

它本该消失一辈子,可也许是因为那两次说不清道不明的吻,出于我灵魂深处的那一点私心,也或许只是因为它想出现,就这样违背我意愿地任性地出现了。

压着复杂的心情,我与顾阿姨道别后坐上了回去的车。

冬日傍晚的天空用深色调颜料在画板上用力抹开,浓郁昏沉,每一层分割融合又分割,投下一片晃荡得不真切的沉,投入车窗玻璃。

光晕模糊了顾鸣生线条轮廓分明的侧脸,又或只是模糊了我的双眼。我略有些发怔,即使车已经停在目的地,双脚也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顾鸣生没有出声催促,他似乎已经提前预知到我还未说出口的话语,伸手关掉了车上正播放着的音乐。

我开口叫了他一声:“顾鸣生。”

他偏过头,看向我的琥珀色瞳孔中泄露出一丝浅浅的疑问,像是用上挑的语调发出一声慵懒的‘嗯?’。

沉寂少顷,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车里缓缓响起,或许还夹杂一缕少到难以察觉的轻晃。

“你上次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失态或是停滞,完美的几乎像是戴上一副假面,唯有放在方向盘上的手轻微收紧,快得像是幻觉。

“什么话?”

我不予理会他的装傻,直直注视他的双眼,“我就问你一句,你是认真的吗?”

半晌,低不可闻的一声轻笑传入耳膜,我听见顾鸣生说:“难道除了玩笑,我就不会说真心话了吗?”

这句话让凝滞的气氛流动了那么一瞬,但也仅仅是一瞬。他垂下眸,缓缓开口:“小曜,很多话都是在特定的环境,特定的时间和面对特定的人时,才会顺其自然地脱口而出,如果你要问我当时究竟在想些什么,我也答不上来。”

话音落在耳边,我几乎要笑出来,“顾鸣生,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发言很像渣男吗?”

他扬唇一笑,并不在意这句带着些嘲讽意味的反问,看向我的眼底闪着细碎的光,“是吗,那你喜欢吗?”

又是我最为熟悉的玩笑混杂情话,不着边际又格外深情,好似哪个都不是,但又哪一个都有关。

我想了一会,认真问他:“我们是朋友吧?”

他没有犹豫地答道:“当然。”

“那要再试一下吗?”

顾鸣生的笑容少有地停顿了一霎,“什么?”

我不想去解释,伸手直接扯过顾鸣生的衣领,将唇印了上去。

算上前面三次,这已经是我与顾鸣生第四次接吻。他的上唇很薄,和他这个人一样薄情得很,含住时却软而温热,我禁不住垂下眼,将舌头探了进去。

顾鸣生身体有一瞬间僵滞,这个认知让我心底升起一股类似于报复成功的幼稚想法。只是还来不及沾沾自喜一会,耳边的呼吸便骤然变得沉重。他按住后脑将我抵在了副驾驶座上,低调沉木香味伴随侵略性的吻将我桎梏在逼仄一角,舌搅着舌,唇揉着唇,是撕咬,是博弈,也是吻。

这不像他平时刻意展露的温柔无害,反而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惊心掠夺,如暴裂的雨点砸在青石板路,每一滴都夹着势如破竹的野心。我逐渐有些喘不过气,唇上传来一阵阵的麻,可当我试图推开他时,身上的力道却纹丝不动。

“唔......顾,顾鸣......”

好像要以此作为招惹他的惩罚,顾鸣生无声拒绝了我的投降。

半晌过去,稀薄的空气才逐渐得到平衡,我按着被咬破皮的下唇,慢慢平复呼吸。顾鸣生的胸膛上下起伏,琥珀色的瞳孔在欲望的驱使下融成更深的褐色,冷白的皮肤与唇上一抹浓郁的殷红,如雪地里的红梅,艳丽无双。

“你咬我干什么?”我低头一看,意料之中的蹙起眉,“出血了。”

这要让我回去怎么和陈锋解释?

“小曜,”他的嗓音比刚才越发沙哑,也平添一抹融入骨中的愉悦与性感,“原来你喜欢这种调调。”

......什么叫做‘这种调调’?听起来多不正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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