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杀了自己po1ip(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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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榕还活着,因为吃的饭菜吐了出来,还因为救治的及时。

医院查出两人吃进去的有毒物质,是灭鼠药,柳向榕看着病床上形容枯槁的女人笑了,多可笑啊,他的妈妈要用杀四害的毒药带着他一起离开。

而当病榻上的女人再次醒来时,却对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知道自己差点死了她没有难过的情绪,可知道柳向榕也中毒的时候,她疯狂了,她不停的扇着自己的耳光,一遍又一遍的说对不起,柳向榕用尽全力去钳制住她打自己的双手,输液管扯断,病床撞着墙面咣咣作响,锋利的指甲因为挣扎划伤了他的脸。

护士和医生赶来,一拥而上,柳向榕退出了这场混乱,站在一边双手都在颤抖,大口的喘着气,他,该怎么办?

四天没出现在学校的柳向榕,回班的第一天就又出了新的状况。

他真的很累,双眼下面一片乌青,他要把谢榕强制留在医院,谢榕知道了他的意图就开始哭,他知道这就是她不正常的表现,因为他妈不会在他面前哭。

于是他态度强硬,结果,谢榕跑到了窗台边坐在了上去,她说:“你把我当精神病了是吗?我没病!你要是让我留在医院!我就从这跳下去!”

十二楼,跳下去真的会死的。

柳向榕心脏狂跳,安抚着她:“妈,你冷静点,我没说你有病,不留在医院,我们回家,你先下来。”

谢榕露出了不符合年龄的甜美笑容,她甚至晃了晃悬空的两条腿,说:“你没骗我?”

柳向榕忙回应:“我从来没有对你撒过谎啊!”

“儿子,妈就算想死也不会这么死的,摔的粉碎太丑了。”谢榕说完这诡异的话,轻飘飘的跳回地面,老老实实的回到病床上。

柳向榕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他,该怎么办?

就像此刻,这个课间,平日里围着曹赫的两个男生阴阳怪气的说:“陪着女朋友打胎去了吧,也是看不出来,平常以为多高贵的一个人儿!”

“瞎说什么呢?人家怪伤心的,你看看那黑眼圈。”另一个男生开了腔,引起了一阵哄笑。

在柳向榕后排座位的陈书宛看着低头看书目不斜视的他,站起身怒视着那一群哄笑的人,就要说话,柳向榕却转过身子拉住了她的手腕,淡淡的说:“我没事,你不用管。”

陈书宛欲言又止坐了下来,她最近总是问柳向榕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柳向榕什么也不说,她真的觉得有点累了。

两人初叁时分到一个班级,从那时起她就喜欢上了这个安安静静的帅气男孩子,机缘巧合她才知道两人所在的小区仅仅隔了一条街,于是她开始接近他,在一次家长会之后还知道了他父亲和柳向榕的父母相识,从那时候起她便觉得两人有了更多的羁绊。

可柳向榕永远都是一副清冷的态度,他不会主动联系她,倒也没对她的靠近疏远,这一追随就到了高中,两人高一时不在一个班级,柳向榕在操场上看见她就跟见了陌生人一样,她那时候心都碎了,她知道自己有多受欢迎,喜欢她的人那么多,她又不止他一个选择,于是发誓不再喜欢他了。

后来高一下学期快结束时文理分班,两人又分到一个班级,有一天,她去校门口的文具店买替换笔芯和便签,东西都选好了才发现手机和钱包都没拿,一时间尴尬不已,她正要开口说不要了的时候,身旁伸过来一个手机上面显示着付款码,清冷的声音随即在耳边响起:“多少钱,我帮她付。”

她的心跳加速回头看了一眼,俊逸的侧脸,果然是他,柳向榕。

那一天,那一眼,陈书宛再次沦陷。

这一次她借着还钱的名义,开始了重新联系,她发现看着冷淡的男孩子其实很好说话,只要是不太过分的要求他都会同意。

而且,她追他有个最大的便利,那就是曹赫。

曹赫和柳向榕两家关系很好,从小一起玩到大,而曹赫正好对她有些心思,她便利用了这个关系,没有晚自习的时候,就跟着曹赫一起去柳向榕家写作业。

后来,渐渐的,曹赫应该是知晓了她喜欢柳向榕,从那之后就只有她去找柳向榕写作业了,这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好事。

可是,她跟柳向榕的关系却没有半分进展,那人虽不至于对她避而远之,可即使写作业时她的胳膊碰到了他,他也会往旁边挪一点,本分的不像是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

她其实一直在气馁,可一看到他对别的女生的态度,她瞬间又恢复了自信,他对她是不同的,最起码和那些人不同。

高叁就是复习阶段了,有一天,她突发奇想问柳向榕:“你大学想去哪里?”

柳向榕听后思索了下,回应:“我没想过这个问题啊。”

她知道他那好说话的性子,乘胜追击,说:“一起去Q大吧。”

那一天柳向榕回了一个好,她知道自己又多了一分机会。

可今年四月开始柳向榕整个人又恢复了那种生人勿近的态度,他和曹赫也决裂了,而且她已经很久没和他一起去他家写作业了,这一段时间他根本就不怎么在学校出现。

她看出他的难过,郁闷,她想安慰他,想关心他,可他把自己筑在高墙里,他和她再一次疏远了。

陈书宛正想着这些,柳向榕却回头说了一句话:“晚上,来我家写作业吧。”

她的眼里瞬间布满了星辰,为他的一句主动兴奋不已。

而说出了这句话的柳向榕,终于决定把这些让自己崩溃,痛苦的事,倾述给一个人,他在向她求救,他在那一刻渴望陈书宛救赎他。

可陈书宛没有抓住这个机会,她逃了。

柳向榕和陈书宛进门时,谢榕是正常的,她和陈书宛说着话,说好一段时间没见都想她了。

而陈书宛也乖巧的说想阿姨了,一片和睦。

可就在叁人吃饭时,出现了异状。

谢榕拿着一盘西红柿炒蛋过来时突然停在了柳向榕的身后,那盘刚出锅的菜就扣在了柳向榕的头上,陈书宛惊呼了一声,瞠目结舌的时候,谢榕一脸恨意的随手抓起桌面上的空碗,口中怒吼着就丢向她:“你真不要脸,竟然敢堂而皇之的进我家门!柳凯翔!你当我死了吗?我就是死也要杀了你们!”

那个碗被柳向榕夺了过去,柳向榕拉住了谢榕挡在了受到惊吓的陈书宛面前,安抚着陈书宛:“别怕,一会儿她就会好。”

陈书宛紧紧的抓着柳向榕的胳膊,手有些抖,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看着眼前目眦欲裂的疯女人她怎么也不能把她和那个温婉端庄的谢榕联系到一起。

或许过了十分钟,或许过了二十分钟,柳向榕让陈书宛进了他的房间把门反锁上,她在房间内听着外边锅碗瓢盆掉在地上的脆响,那高亢的咒骂声,还有那巴掌声,每一下都让她心惊胆战如坐针毡,五分钟,十分钟……

她想看一眼自己的手机,却发现手机在客厅,她看着柳向榕的卧室门陷入了沉思,柳向榕这段时间过的是什么日子?

或许是二十分钟,外边终于不再传来那震耳欲聋的嘶吼怒骂,隔了一会儿,柳向榕打开了房间门,四目相对,最先入眼的是他两边脸颊上那红肿的掌印。

陈书宛愣在原地,她一时没了动作,心中虽然心疼又难过,可却没勇气向柳向榕迈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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