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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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星两眼便认出这个小女孩的身份, 他每次过年基本上都能遇到,所以不算陌生:这是宋妍的女儿。

挑明身份后,裴星不再钻牛角尖,对于宋妍之事,更是无从谈起, 他知道并夫君不喜欢宋妍,自然不在这方面过多纠结。

不过在江州府的晚市见到对方的女儿,他还是略感意外。

想起科举的事, 陆一鸣瞬间了然, 他替裴星解惑:过几日是文科举的揭榜日, 他们在这儿倒也正常。

文科举比他们武科举早一月举行,所以张榜也比他们早一些。

被抱在怀里的小孩拳打脚踢,呵斥对方:你放我下来!

或许是哭声吸引了大人的注意, 不远处的一对年轻夫妇终于察觉到异样,发觉女儿和仆人没有跟上,匆匆赶来。

你们也在这?!

宋妍看清眼前人群中间的陆一鸣,捂嘴惊呼,似是没想到能在这见到熟人,不过她很快掩去眼里的惊讶,而是装出见到两人很是惊喜的样子。

鸣哥曾是我的救命恩人,早知道你们也在江州府,定会设席款待二位。

那一日在布行相见时,陆一鸣说的话她回去后深想,鸣哥一定是因为她家里退了亲,下了面子,才会说出那般无情的话来。

今日见两人衣着低调华贵,不复那日的粗布短衣,定是在江州府攀上了什么富贵,千百心思辗转回肠,她又端起贤良淑德的模样来,上前接过女儿,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将人一点点安抚。

一旁的廖秀才原本还觉得女儿有薄他的脸面,见到宋妍此番举动,倒是满意不少。

他将视线从母女身上转向这对小夫夫,一个品貌非凡,一个清新俊秀,倒是气质斐然,不似寻常家的儿郎。

两位是内子的同乡?

廖秀才不见那日马车所见清高的姿态,而是朝陆一鸣作揖,儒生样十足。

陆一鸣嗤笑一声。

救命恩人?

也亏得宋妍能够编得出来,原身或许会对此忍气吞声,但他不一样,唯一的一次仁慈已经替人还清了。

陆一鸣对他这套近乎的举动无动于衷,扫了两人一眼,定格在廖秀才身上,想起曾经宋大娘和宋妍欺负小星星的事情,他轻勾嘴角。

同乡是同乡,陆一鸣见宋妍紧张地觑了他一眼,有些玩味,宋家倒是与陆家颇有渊源。

廖秀才显然不知里头的弯弯绕绕,他压下心中的一丝异样,疑惑道:哦?内子与兄台两家竟还是世交吗?

那就要问你家夫人了,陆某可对参军五年家里发生的变故记忆犹新。

陆一鸣对伤害小星星的人没有一丝好感,既然对方偏要撞他枪口上,他岂有不回击的道理?

出手,直击软肋才能痛不欲生。

一旁抱着女儿的宋妍脸色一僵,廖秀才只知道她与人订过亲,但却不知这是他们宋家主动退的婚,况且鸣哥这么爱她,她相信对方不会将这件事情捅出去。

但没想到

廖秀才就算再愚钝也察觉出陆一鸣语气中的敌意,他瞥了一眼脸色有些苍白的宋妍,原本还带有一丝笑意的脸彻底沉下来。

因为这事他还真不知道。

夫人为何要瞒着他?宋家和陆家到底有何关联?想起曾经从同僚那听到的传闻,他捏紧拳头,难道说这人真的是

你什么意思?

不理会廖秀才的厉声质问,陆一鸣弹了弹手里莫须有的灰尘,丝毫不虚:我什么意思,你回村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

他们周围有不少人被女娃的哭声吸引过来,原本以为只是一场误会,现在发现竟有其他纠葛,他们还打算继续听下去呢,结果廖秀才沉着脸带人离去。

隐约还能传来女娃哭闹不已的声音,这次却无人安抚。

没戏可唱,人群自然散去。

陆一鸣牵着裴星的手走在闹市之中,刚路过一个巷子,突然觉得后背一重。

他停下脚步,没有动作。

许久过后,一道闷闷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多谢夫君。

曾经只有他一个人,说不过他们又不想惹事,只能自己一个人受着,听着自己这捡来的幸福,心中的委屈堆积已久。

然而随着与夫君相遇、相处、相知,他已经将这些情绪慢慢淡去,今日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觉得胸口被压住,消失已久的酸楚再次涌上心头。

这莫名的情绪又被夫君的三言两语安抚住,现在只剩下无边的感动与热意。

陆一鸣转过身将人抱在怀中,轻轻抚摸他的小脑袋,没有嘲笑突然多愁善感的小星星,而是任由他将以前的委屈宣泄而出。

平复心情的裴星擦擦眼泪,抵着他的胸口不愿抬头:又让夫君看笑话了。

好久没见床下的小哭包了,可爱的很。

这不正经的话成功让陆一鸣获得爱的小锤锤,不过这拳头软软的,他一把拽在手里,递到嘴边吸上一口。

裴星赶紧抽回,往街道上分去余光,见没人往这边看,才放心大胆地再次牵上陆一鸣的手。

耽搁了一段时间,夜渐深,陆一鸣摸着他的肚子问道:饿了吗?

这么一说,裴星还真觉得有些饿,明明晚饭吃的也不少,还吃了一个糖人,现在竟又觉得有些饿了。

他有些苦恼,这样下去,他不会要胖了吧?

可是我最近好像胖了。

不光裴星这么觉得,陆一鸣也察觉到小星星微微凸起的小腹,不是很明显。

他感受着手里触感的残留,心里一疙瘩,结合他现代的知识,如今这时间,这熟悉的症状,小星星这莫不是

胃胀气了?

他仔细观察小星星,并没有打嗝之类的症状,暗自否定,大概只是最近疏于锻炼了吧。

怎么会呢?长肉了这是好事,之前皮包骨的模样,我看了都心疼。

就算夫郎当真吃成两百斤的球,他也不会嘲笑对方的。

在陆一鸣的鼓舞下,裴星买了许多糕点,他们大包小包打包带去临近的一家客栈。

今日租房内无空余的床铺,他们在客栈订了一间房,准备凑合一晚。

陆一鸣找了小二换完热水,从屏风后出来,正好看见某只小兔子饕餮餍足的模样,他走近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星星吃饱了吗?

裴星点点头,身后的人俯下身,温润的唇瓣擦过他的耳廓,低沉无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既然夫郎吃饱了,那是否该我了呢?

我喂给夫君吃。

好。

陆一鸣将裴星递到他嘴边的一块松花糕叼在嘴边,打横抱起凳子上的人,径直往客栈的浴桶处走去。

不是要吃吗?

在吃。

衣衫散落,屏风遮挡了一室旖旎。

有人欢喜有人愁。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回到家中的廖秀才暴露本性,不复外人面前温文儒雅的书生气,拿笔的劲打起宋妍来毫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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