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陪伴 第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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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俩商量着一会把笼子夹子啥的都下上,先看看明早有没有收获再说。

晚上祝连国躺在炕上,思绪翻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迷糊过去的。

早晨,天刚蒙蒙亮公鸡就开始打鸣了,耳边听着嫂子在外间活动的声音,祝连国也没了睡意,赶紧起身,趁早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别的收获。

晨间露水比较重,祝连国就把靴子穿上了,先到昨天下夹子的地方看了看,除了打中一只耗子,其他的都还空着,祝连国把夹子重新支上,至于那只耗子,他拿个草绳栓上,打算拎回去给猫吃。往草窠深处去,草笼子居然困住了一条菜花蛇,足有两米多,算是比较肥的了,这是相当不错的收获了。

祝连国装着蛇,拎着耗子往回走,远远地看到土豆地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扑腾,近前一看,竟然是一窝鹌鹑,刚才是母鹌鹑回巢碰到了土豆秧。这鹌鹑看到人来,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想要护住后边的小鹌鹑,却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早已注定。

祝连国逮住大的,把它翅膀一扣立马就老实了,然后把背心一脱,装着这一大家子美滋滋地往回走,今天运气真不错,是个好兆头。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看吗,吱一声呗

第5章 加入车队

到家后他先和村东的老刘头约好,明天坐他的驴车进城,因为心里有了期待,这一天就感觉过得格外的快。

隔天一早他就到村头等着了,驴车挺快,或者说洮北市太小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农机站。

谢老五平时就住在农机站后身的职工住房里,这座城市发展的太过缓慢,城里人和农村人的区别也就在于他们是吃红本(城里人的象征)的,手里的票要多一些,但住的一样是平房,还不如农村宽敞,尤其现在包产到户,农村人的日子过得反倒比城里好,所以在这个年代,城市户口并不怎么吃香。当然,如果家里有职工在厂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祝连国进去的时候,谢老五正在院子里刷牙,见他来就赶紧把人让到屋里去,祝连国把笼子外面的罩布解开,谢老五看到里边的东西,眼睛亮了一下。然后挺不好意思地说:“兄弟,你看,之前都跟你说好了,要给你引见一下站长,但现在出了这么个情况,昨个有人推荐个人过来,驾车技术也不错,站长拍板就定下了。我也不好拦,真是太不巧了,本来想着今天让人给你捎个口信儿,这让你白跑一趟。”

听到这话,祝连国心里不失望是假的,但这能怨得了谁呢?只能说自己运气不好!

“没事,老五,我在老家那边也就碰过两回拖拉机,真要是上手了,站长也不一定能看得上我,你也别往心里去,你能想着替我张这个嘴,我就念你这份情。我这昨天刚好下了两个套笼,运气好,打了点儿野味,这蛇现在看着吓人,剥了皮和一条大泥鳅也没啥区别,那味儿鲜着呢。至于鹌鹑,小的这几个还能再养养,到时候去草皮子下面翻一翻,弄几条蚯蚓给它吃就成,到时候炖了不比鸽子差。”

谢老五本来还挺后悔自己当时嘴快,结果事儿没办成,让人家欢欢喜喜的来,却得了这么个结果,但现在一听祝连国的话,却觉得他为人处世是个明白人,反倒有了深交的意思。

“要不这样,反正你今天来都来了,跟我去那个河南车队看看,他们要是跑长途的话,车上总得有个压车了,两个人替换着开,也更保险更安全不是,而且路途远,路上也不太平,多个人还能多壮壮胆,对了,出省的话你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祝连国本来都以为今天要白跑一趟了,现在这算是意外之喜,虽然最后不一定能成,但总是个机会。

既然说定了,两人也不耽搁,直接就去找刘振伍他们,走路也就两条街,一会儿就到了。

远远的就看到他们正忙着擦车洗车,还有检查车辆情况的,这年头车可比人金贵。

谢老五也不废话,找到刘振伍直接把事一说“刘哥,你看,就是这么个情况,你们队里要是缺人的话,就考虑考虑我这兄弟,看看他水平咋样,要是行的话,也能换碗饭吃,这年头讨生活不容易,他这也老大不小了,还等着挣钱娶媳妇呢!”

“我这队里呢,你也看到了,现在人手是充足的。”这话一出,祝连国心里又忍不住失望,不过紧接着刘振伍话锋一转,“不过,你来的也巧,我最近倒是打算再整两辆车,——六子,过来!带他去试试车,看看成不!——你个乡下长大的娃子,能学会开车,还能找到门路,可见也是个有成算的,要是行的话,我就留下你。”

“谢谢刘哥,您放心,我要是没两把刷子,也不敢跟您这儿现眼。”

几人说话间,那边跑过来一个20出头的年轻人,应该就是六子了。

“大哥,我带他过去啦!走吧,咱到栖霞路那边绕一圈看看。”六子也是个利落人,带着他上了一辆中型货车。

祝连国现在心里有些激动,他竭力压下内心那股亢奋劲,熟练地起火、挂档。车开的挺平稳,平稳的让六子惊叹。

回来后和刘哥回话的时候六子还在那啧啧称奇,说多少年的老司机也不一定有他开的好。谢老五听到这话也挺惊讶的,不过更多的是高兴,刘哥也挺满意。

祝连国成功的加入了车队。

之后刘哥让他回去把该交代的交代了。过几天他们要跑一趟山东,到时候祝连国就先跟着熟悉熟悉,以后车到位了再做安排。

回去的一路上,祝连国的嘴角就没压下去过。缓过心头那股激动劲儿,心里就琢磨开了,既然要出省,就不能白白出去,得合计合计这一趟是不是能多少赚点?

这年头啥都限量供应,有钱没票不好使,有票没货同样也白搭。

要说山东什么最有名,祝连国第一想到的就是大蒜,可是他也不可能大老远的去那边买一包蒜带回来,而且这两年的政策时松时紧,今年是农副产品的正常交易,明年可能就会被打成投机倒把,还有各地的政策实行时间不统一,这也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越想脑子里越乱,关键他上辈子压根儿就没出过洮北市,哪里知道应该从哪儿捞钱?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老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他现在是摸着石头过河,还是到时候看看实际情况再说吧!

到家的时候正赶上中午,刚好哥哥嫂子都在,几个人就这个事情商量了一下,最后还是五嫂拍板:“机会难得,我们也不知道那边的实际情况,不过多带些钱和票总是不会错的。到时候你就跟着老人儿走,先多看、多听,机灵着点,门路摸清了,以后行事也方便,连庆你觉得呢?”

“行,就按你说的办!”五哥也同意。

事情敲定后,几个人就各自忙碌开了。家里有人去外省,肯定会有亲戚朋友要帮忙带东西的,能帮的忙自然要帮。还得和温家说一声,已经订了婚,在这边就算是一家人了,没道理这么大的事不告诉一声,而且温家从上一辈开始就是从山东逃难过来的,老家那边还有亲戚,虽说这些年几乎没什么联系,但族谱上到底还记着这一支呢!

晚上到温家的时候,将这事儿一说,大家也都替他高兴,至于说老家那边,温父就先给否了,当年从关里过来,一方面确实是因为吃不饱饭,那是1942年,正赶上旱灾,有很多人都往外跑,就是为了挣一条命;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和长房那边矛盾渐深。温爷爷和家里大哥年纪差了将将20岁,大嫂进门后第二年就生了个大胖小子,对着和自己儿子争食的小叔子自然是喜欢不起来,更何况公婆在培养小儿子上不遗余力,家里资源有限,大嫂觉得自己儿子受到了苛待,爆发的争端也就更多了,等到后来父母相继去世,温爷爷就被嫂子赶出了家门,几乎相当于净身出户。

温父现在还记得当年逃荒时那种凄惶的心情,与山东相连的河南,河北灾情也十分的严重,河南甚至还遭受了蝗灾。于是,一大波难民涌向了东三省地界,等到终于上了火车,还要受到日本人的盘剥,稍有反抗就是一顿拳脚。等到好不容易到了这边,一切还得从头开始,那时候这里就是一片荒地。温爷爷是个要强的,等到日子渐渐起来了,身体也垮掉了,可怜温爷爷一身的学问最终却在土里刨食。而目睹了这一切的温父,自然对本家没什么好印象。

“你现在还不知道车队到山东的哪个地界儿,先不要考虑那么多,不同的城市有不同的特产,至于能不能买到现在也不好说,不过山东的海产品买到手却会容易的多,到时候买点鱼干,虾皮之类的,回来不愁没销路!”

温父的一番话让祝连国心里踏实多了,确实,这边身处内陆,放眼望去一马平川,连条河都没有,更不要说海产品了,若是能搞到海货,不仅运输方便,而且冬天还能吃个新鲜,对于一到冬天就萝卜土豆大白菜的洮北来说确实难得。

话说定了,祝连国就准备回去,梅梅跟了出来,说是出远门要准备点东西给他带在路上,让他明天再过来一趟,祝连国答应了下来。

温玉梅回去后就和父母商量着,想准备些烤饼给祝连国,路上吃也方便。

然后娘几个就忙活开了,去年晒的萝卜干还有一些,泡发开了,用大酱拌上,温母去院里薅了两把小葱,切的碎碎的,把这些和玉米面荞麦面和在一起,擀成均匀的面饼。

院里温小妹已经架上了平底锅,温玉梅在锅底刷上薄薄的一层油脂,将饼子平铺在锅里,用小火慢慢地烘烤,直至两面都烤出细微的裂缝,刚出锅的面饼有一种奇异的香气,酱香、葱香、麦香混合在一起,直让人口舌生津,晚上温家的主食就是这个了。

这时节正是炎热的时候,给祝连国准备的饼子还要多烤一会儿,得水份全部蒸发才好,到时候或是就水吃,或是泡发再吃都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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