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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睡眠本就不太好的母亲要是这个时候醒,他就不要想着再出门了。
两人上方,鲛人的眼中缓缓浮现了一抹笑意,按照这个时间计算,莱茵斯很快就能听见身后紧急传来的脚步声了。
奥格斯特满意地看着被神经毒素麻痹到的赫伯特,已经张开骨刺的耳鳍缓缓收缩了一下,紧接着慢吞吞地收入肉里。
祂轻易就追上了前面的莱茵斯,并在他转弯之前落到地上。
赫伯特的房间就在祂眼前,鲛人锋利的指甲沿着门缝插入,狠狠一下割断了里面的锁舌。
奥格斯特懒得管明天早上会发生什么事情,但今天晚上,大概会很有意思。
祂侧身进门,随手挑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静静等着可伶的小猎物到来。
另外一头,莱茵斯慌乱地找路,他不知道猎犬要隔多远能闻出他的气息,差一点点在转弯的时候撞在了墙上。
别慌别慌,莱茵斯心下安慰自己,走过这条,前面就是上三楼的台阶了。
就在他一步踩到赫伯特门前的时候,右手边高大的木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莱茵斯柔韧的腰肢被来人一手揽住就这么抱了进去。
他和猫儿一样轻,那人没有一点费力的意思,只是转瞬间,莱茵斯就被从幽深的走廊上拉进了一个更加黑暗的世界。
!
那人声音还带着点睡意,但听得出满意。
鲛人能够变化的声带完美地模仿出了赫伯特的声线
祂在笑,
来送宵夜吗?
第8章
那种仿佛是割断草茎以后和木质混在一起的熏香,是近两年来贵族子弟最喜欢用的味道。
他身后的,是赫伯特!
莱茵斯的眼眶一瞬间湿润,他面朝着房间大开的窗户,腰上环着一条铁环一样的胳膊。
身后人冰冷的呼吸洒在他后颈,像是某种冷血动物缠上了那里。
奥格斯特侧头看着莱茵斯,祂的小银尾全身都是僵的,怕是只要再有一点刺激就要哭出来一样。
莱茵斯根本就不知道现在在赫伯特的房间里,到底是怎么样恐怖诡异又古怪缠绵的一幕。
穿着黑白色礼裙的少年噙着眼泪,被他身后的生物强行抱在怀里。
至于那个生物,甚至很难说出种族到底是什么。月光只触碰到了他踩在地毯上的裸足之前,在紧密排列的黑色鳞片边缘勾勒出细而危险的光弧。
祂心满意足地轻轻将下巴放在了莱茵斯的肩上,本该已经化为人类柔软的耳朵此时已经因为充血张开,暗色的耳鳍和骨刺连接的薄弱处,露出一点鲜艳的红色。
奥格斯特恶劣地笑了一下,手指在莱茵斯的腰上勾勾画画,今晚怎么这么安静?
祂知道莱茵斯当然会钻进祂设下的小圈套里。
果然,怀里人明显更加僵硬了,
莱茵斯连喘息都放得极轻生怕让后面的赫伯特察觉到他的身份。
很明显,赫伯特应该是某个胆大的女仆越好了晚上的幽会,而恰好在此时跑在走廊上的莱茵斯则被他误认成了自己的小情人。
莱茵斯都不知道这算是幸运还是不幸,但他肯定是不能让赫伯特知道自己身份的。
他的颈侧被人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有冰凉的鼻尖贴在那处慢慢嗅闻。
这种明显是侵犯性的行为让莱茵斯抿着唇强行忍住想要躲避的动作,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个听话又放荡的小情人。
奥格斯特无声地笑了,他放肆地向上触碰莱茵斯的下颌,感受到了小银尾微微颤抖的血管,是不是累了?嗯?
要是莱茵斯不这么紧张,他就会发现赫伯特和奥格斯特的不同。比起索克家大少爷的粗鲁急色,奥格斯特的耐心则更像是个老练的猎手。
就连搭在他腰上的手指都带着足够温柔,但不容置喙的力道。
莱茵斯半分没有察觉,所以,奥格斯特听见了祂想要的。
祂的小银尾又紧张又委屈地放软了声音
是很累。白天做了太多工作
祂要笑出声了。
是吗?奥格斯特一只手缓缓顺着莱茵斯的小腹向上,顺着衣裙的褶皱摸到了胸口,我不是让管家少给你派一点活,老家伙没有照做?
少了的。
莱茵斯的舌尖都有些颤,奥格斯特都能想象到那点柔软湿润的小东西是怎么在他口腔中撒谎的。
莱茵斯还在解释,但是今天,今天我
奥格斯特好心情地嗯?了一声,不知道是惩罚还是调情,隔着衣服在莱茵斯胸前某处捏了一下。
唔!
莱茵斯反射性想要弯腰,硬生生被身后人止住。
身后人摸上了他空空荡荡的前胸。
没穿胸衣是不是?
他听见身后的赫伯特这样问。
瞬间,巨大的羞耻感和某种说不出来的愤怒委屈涌上心头,莱茵斯咬住嘴唇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奥格斯特察觉到了,很奇怪的感觉。
祂翻找曾经吞噬的那些人类的记忆,自己现在的情感表现大概叫做愧疚心疼,祂觉得自己应该停下来,好好将莱茵斯抱在怀里安抚。
但另外一方面,属于鲛人的、邪神的,完全出自生灵最本能的恶意,那些缠绕与黑暗深渊的情感却让他不断想出更加过分的方式,用来欺负莱茵斯。
奥格斯特只用了一秒来思考该怎么做。
然后他选择遵从本能。
毕竟祂现在可是赫伯特,再怎么过分都和奥格斯特没有关系。等莱茵斯哭着回到房间以后,乖巧的弟弟当然会好好安抚莱茵斯哥哥。
所以在接下来,莱茵斯惊恐地发现赫伯特的手开始朝下。【审核:联系上下文可知莱茵斯穿着衣服,而且奥格斯特的手在他腰上。】
腰间的蕾丝花边软软的倒伏下去,一点没有起到阻止的作用。
奥格斯特将自己的问题重复了一遍,是不是没穿胸衣?
没穿莱茵斯的声音都带着哭腔,忘掉了。
好笨啊,奥格斯特眯起眼睛。
奥格斯特故意学莱茵斯说话的语气,是忘掉了,还是故意这样的?
是故意的吧。
莱茵斯不知道正确答案是什么,嗫嚅了片刻才小小声肯定了身后人的猜测。
但他并没有被放过,莱茵斯被威胁性地捏了一下,他只能无措地抓住人家的手腕阻止。
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做法,确实像是一种许可。
别莱茵斯低声请求。
赫伯特的情人就算和他一样是个平胸,下半身的结构也绝对不会一样。
莱茵斯垂眼扫了下地上的面包,不知道它有没有被滚脏。但他知道,要是自己的身份被赫伯特发现了,今晚就不要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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