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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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祉微微一笑,没急着答这话,反问道:无为,这次让你带兵剿了柳营,你不会责怪为兄吧?听说你与柳傅有些私交?

萧祈坐回王座上,身体歪斜一些,吊儿郎当回道:

嗐,早年仰慕那些高来高去的侠客,很想学上一身轻功,皇兄你知道的,你登基前一两年,咱们两个都过的什么日子,论这跑路保命的功夫,谁还能比得上柳傅的?所以花银子化名进营学了个把月,哎,可惜我实在吃不得练功的苦,连门都没入就此弃了。买卖而已,算不得私交。

那昨夜,也没能抓到柳傅了?

萧祈一脸的坦荡:那肯定啊,就柳傅的易容术和轻功而言,真想躲的话,天下谁能抓到他?崔公公怕也不行吧?

一直立在萧祉身侧的崔成林没答话,甚至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这幅面无表情的模样似乎也能算得默认了。

萧祈又接着说道:再说他已金盆洗手了好几年,很少会出入柳营了,这事儿应该论不到他的头上,这么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超级高手,弟弟我可不想随便得罪。

萧祉没再扯这茬,语气柔和了些:那些年内外交困,确实很难,我也忙于国事对你多有疏忽,好在你十岁便已出宫立府,向来独立的很,长到如今已是堂堂八尺男儿了,父皇若是知道你今日有了出息,定然也十分欣慰的。

提起早逝的先皇,兄弟两个都沉默了一阵,崔成林提醒道:皇上,已未时了,午膳早已备妥,可需传膳?

萧祉此时说道:你头前的担心纯属多余,我只说不会派兵为难他们,可他们有国教昆山,难道咱们大定的正一教就弱了么?既然自己送了上门,那就别想着回去了,武林中的事武林人自去解决,我们坐着看戏就是。

解释完,又客气一声,无为,就在这里陪为兄用膳吧?

萧祈得了答案,心中不由一松,哪里还有兴趣蹭饭,借口一夜未曾休息累的狠了,告辞而去。

他是心切的想要见到某人,连车都懒得坐,直接打马跃过六重宫闱,飞奔回府。

这口气一直憋到回了子归殿,方才顺畅的吐了出来。

一直挂在心上那人在上首好端端的坐着,无名隔着几步之遥靠在柱子边上,头一点点的,似乎是在打盹。

楚归等了大半天,终于等到了人。

半个字也没说,亮了手中刺,闪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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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残缺

风声呼啸着袭来, 还有一抹寒光夹在其中。

萧祈知道他此刻在气头上,出手绝不会留情,没敢再像前次那样尽数接了, 只能见招拆招的勉力格挡着,一边急急的解释:柳傅没事的,你不用担心,老烟也还没有消息,皇上派了正一教出手, 南永那几个嚣张不了多久了。

楚归右手的前冲微有一顿, 尔后略略偏了偏, 仍然迅猛的刺了出去。

就算人没事, 柳傅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他这做弟子兼职小舅子的, 也必须替人狠狠的打上一场才能解气了。

一个全力的攻, 一个勉强的守, 只几下的功夫,萧祈便应付的左支右绌,顾此失彼,一身蟒袍刷剌剌的开了好几个大口子。

无名听见帛布撕裂的声音, 漫不经心瞄了一眼,自家王爷胸膛与胳膊上的几处, 别说血丝,连肉皮都未曾划破, 于是懒得再看,又歪歪斜斜的倒在柱子上继续偷懒。

他刚刚松懈了这么一下子,突然一个冷战,刺猬般竖起了所有防备, 急速向殿门看去,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人鬼魅般显出身影,右手比着指尖,剑一般刺向萧祈后背的要害。

无名惊魂失魄的向前飞扑而出,还没等他近到主子身后,刚还与王爷打得难舍难分的那个人比他快出几倍,已迅速与来袭的中年人换过一招,将那指剑挡了开去,只是两方内力差距明显,招式虽然接下了,人却直直撞在萧祈后背上,两人同时踉跄的失了重心,扑倒在地面。

无名的一拳根本连那中年人的衣角都没挨着,就被人拂袖一抛,刮出了三五步远的距离,刚一站稳,转手长剑就出了鞘,却听得同时的两声大喊:柳傅!师傅!

来者是何人已经很清楚了,无名不觉愣在当场,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继续出手。

柳傅看向楚归的眼神有些不满,更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嫌弃。

他刚找到地头,就见自家弟子与安王大打出手,想来应该是知道了柳营的消息,在替自己出气呢,于是想也没想的一指敲了过去,打算好好给人一个教训,没想到这傻徒弟眼尖的厉害,迅速帮人挡了。

楚归自然能读懂柳傅眼中的意味,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他当真以为有人偷袭才情急出的手,接了招才发现是柳傅,若早知道的话,压根就不会管,杵在一旁加油助威看热闹好了。

此时爬起来有些讪讪的,柳傅,就是这家伙带兵挑了堂口,我我正帮你出气呢。

帮我出气还拦着我?柳傅看了眼衣衫褴褛的萧祈,这是打架呢还是玩儿呢,当日教的一击必杀都忘狗肚子里了?

罢了,有外人在,好歹要给徒弟留点面子,于是压下了心中的嗔怪,诧异的问:他知道你谁?你们说开了?

楚归更加不好意思了,似乎进府前才被这位提点过的,没想到一个月不到便已掉马,现下在这府里搞得不尴不尬不清不楚的,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呃,算算是吧。你没事吧?可知道老烟现在在哪里?

柳傅简单回了一句:嗯,正好被我撞见救下了,你不用担心。

萧祈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插嘴道:师傅,我让纪行给您送的信可是收到了吧?昨夜命令得的太急,我也只来得及招呼一声而已。实在对不住你了,这么多年的心血

柳傅打断他的道歉,说道:能招呼一声也算是有心了,要紧的人和物都及时撤出了上都,所幸没有太大的损失,这次,我承你这份情。但一码归一码,你挑了我三个堂口,我原本打算给你三指彻底了了恩怨,没想到已有人先我一步报了仇,嗯战况很是激烈,连衣服都破得不成样了呢。

这话说的很是正经,但是调侃的意味却足足的,楚归莫名其妙红了耳朵,萧祈则咧开嘴角笑得有些傻,啊,那多谢师傅手下留情了。

柳傅见不得他这幅嘴脸,立刻反讽道:说了不是师傅,安王殿下有健忘症不成?

萧祈呵呵一乐,偷偷瞟了身旁人一眼,他觉得无论从哪一边论起,柳傅都能当得起这声师傅的,却也不敢顶嘴,极有眼色的说道:那,你和小归好好说说话,这里是他的子归殿,不会有外人来打扰的,我我去换身衣裳,备好了午膳再叫人前来通传。

说完了,眼风一示意,带着无名退出了殿外,还很是体贴的将殿门关好了。

这碍眼的东西一走,柳傅顿感空气清新了许多,看向自家徒弟也顺眼了些,但一不小心看见他耳后未散的红晕,气头不知打什么地方又冒了出来。

他有些没好气的埋怨道:白费我帮你遮掩这么些年,你自己倒漏了个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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