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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区别?一顿晚宴后,萧棣因厮杀而消耗的体力又迅速增长恢复,他有力的手臂牢牢桎梏住谢清辞的腰身,嗅了嗅哥哥眼角的泪痣:还不是任人驱驰的奴才?

在萧棣心里,只要没有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帝位,就算是一人之下,也是奴才罢了。

谢清辞噙着笑,将手插/入萧棣乌黑如墨的发丝中:任我驱驰,你还不服气?

第49章 驹郎(2)

白日里满身杀戮之气的萧棣, 此刻却被谢清辞白皙纤弱的手控制,他微扬着头,喉结滚动:殿下若想要, 臣自然心甘情愿服侍。

只是做了哥哥的小马, 保了谢家的江山, 对阿棣有何好处?

黑暗里,萧棣如幽火般的眸子忽明忽暗, 闪出他本性中的贪婪狡猾。

谢清辞在心底冷笑, 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狼崽子, 平日里在这流云宫再装的如何温驯, 一到了真刀真枪的事情上, 他立刻撕开面皮,来向你直白讨利。

谢清辞哑声道:你想要什么?

萧棣眸子亮起,他没说话, 试探性的凑近谢清辞的耳垂。

谢清辞半醉中神智清醒,他侧身, 冷冷盯着萧棣:萧棣,你再敢放肆, 我立刻叫人把你拖出去打断腿。

萧棣非但不惧,反而轻声笑了:我的腿, 殿下不是打断过一次么?

最后还不是和胡太医一同来疗伤?萧棣眯起眼睛:阿棣晓得哥哥心善,看不得好人受苦受罪, 总想伸手拉阿棣一把。

他知道小殿下心善,就连今日, 他进笼子决斗前,小殿下还是一脸担忧的望着他。

只是这担忧不是独独给他的,换了许徽舟, 换了旁人,甚至换成尾奴。

他的小殿下也许都会露出那种担忧牵挂的神色。

这让萧棣很不满,甚至生出了危险的情绪比如,让谢清辞再也见不到任何自己讨厌的人。

眼下他还无力去干,但总有一日,他要殿下一辈子都挣脱不开他给的束缚。

他现下能做的,便是开始密密匝匝的织网,等有一日这张网铺天盖地的落下,哥哥自然逃无可逃。

夜晚寂静漫长,萧棣温热的气息伴随着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回荡,谢清辞轻轻握紧手掌:所以你吃准了我不会惩罚你?才会越发肆无忌惮?!

殿下想要的,臣都尽数给。萧棣望着谢清辞的眼睛,语气有丝怅惘:只是我想要的,哥哥却从未想过给

一瞬间的酸涩划过心头,谢清辞别过脸:你根本就不该想!

本王不会亏待你,给你的,你安心拿着,本王不给的,你也不准去肖想!

萧棣轻笑道:予取予夺,随心赏罚,殿下还真是把阿棣当尾奴看待了?

萧棣,这么说倒是本王对不住你了?谢清辞道:之前的事不去提,自从你到了本王处,本王哪件事不是真心待你?

若你一辈子不出流云宫,这宫里你闹个天翻地覆,本王就纵你又如何?

可自从去了太学,萧棣,你想要的,何曾不是越来越多?谢清辞索性将心里的话都说出来,直直的看向身上阴戾的少年:我对你有提防,但我毕竟护了你这么久,怎会害你?

谢清辞说着说着,眼圈都有些泛红:只要你安安心心做本王的良将,保着谢家江山,没有任何旁的心思,彻底忘了那些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想法,本王会护你一辈子安稳顺遂。

他所说的以下犯上自然是指篡位,但听到萧棣耳中,却全然是另一回事儿。

黑夜里,萧棣眸色闪烁不定。

他微妙的不为人知的心思,竟然被哥哥尽数窥破了?

也是,毕竟两个人搂抱着睡了,还有不少时刻,虽然自己搪塞过去,但殿下想来也是存疑的。

前后联想,能猜出自己的心思也不奇怪。

可哥哥说这念头是大逆不道,还要让他彻底忘记

岂不是痴人说梦?

闻到肉味的狼崽,此生再也割舍不下这心心念念的馋了。

若是旁人,此时被人窥破心意,早就心生退意,可萧棣却如同疯魔般靠近:殿下既然已经知晓了阿棣的心思,不如就让臣在这床上睡一夜吧。

谢清辞咬牙半晌:萧棣,你今夜是真的醉了。

萧棣乖顺的点点头,从善如流道:是啊,我醉了。

嘴上说着醉了,下手却毫不拖泥带水,直接搂住谢清辞纤细的腰身。

住手!谢清辞颤抖的声音带着引人摧折的脆弱:你这是犯上!

对,是犯上。萧棣嘴上乖巧应和,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未停:臣每晚都想犯上。

萧棣你谢清辞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你真的不知死活!

对,我不知死活。萧棣将嘴上念念不休的少年拥进怀中,用鼻尖轻轻蹭谢清辞的脸颊:是哥哥让我不知死活的。

第二日醒来,谢清辞面色不善。

昨晚他神智未失,所以那些荒唐事,他记得一清二楚。

萧棣状若恭顺,却始终在试探他的底线。

这是他不能容忍之事。

谢清辞冷冷的洗漱用膳,如同冰雕出来的一般,而萧棣去了外殿练武,到现在也未曾现身。

从起床开始,谢清辞足足想了两个时辰。

萧棣如此以下犯上,他下意识觉得自己要严肃处理。

绝对不能纵容下去

对绝不能纵容

可他还未想明白要如何惩治时,萧棣翩翩然进了殿门,眉眼飞扬,显然睡得很足。

谢清辞不禁轻轻咬牙。

萧棣,我的寝宫你以后不许再踏入半步。谢清辞面沉如水,冷冷开口:休要让本王再说第二次。

萧棣轻轻一怔,眸中尽是坦荡。

是臣惹殿下不快了么?

本王为你留面子,不愿明说。谢清辞耳垂泛红,警告的眼神扫向他:你若是自己不主动走,本王也不介意旁人来帮你。

说这话时的谢清辞比初见时还冷漠。

萧棣沉默一瞬:殿下决心已定?

臣不是为自己说情,但臣若离了殿下,以后殿下若是长夜里惊慌失措,谁又能为殿下解忧?

不必你管。

萧棣下意识的靠近谢清辞两步,嗓音也低哑温顺起来:臣知错臣以后定然不会再冒犯殿下,殿下

再留臣一夜吧。

臣以后只会在那小榻上,绝不会上床榻半步。

萧棣服软的小意模样简直是打在了他的七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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