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1 / 2)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闻月州隔着一层水雾与他对视,声音颤抖,求你可怜我,跟我和好。
纪安洵上睫毛颤抖,下睫毛黏在了眼下的皮肤上,他用手指擦开,笑得眉眼弯弯,嗯,我们和好。
闻月州闭眼,猛地呼了口气。
纪安洵说:但是
但是什么?闻月州心下一紧,脸色蓦得凶狠起来。
纪安洵咬了咬嘴巴,顶着他的逼视,坚守原则,但是现在你不可以跟我做.爱。
什么?闻月州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纪安洵的思维。
虽然我穿了你的睡衣,我们也和好了,但是你现在还不可以跟我做.爱。纪安洵一本正经地提出自己的疑虑,我们不是可以做.爱的关系。
闻月州用鼻尖抵着他,做好了进攻的准备,我们可以变成那样的关系。
可我不想。纪安洵顾虑颇多,那样我们就变成炮.友了,这样的关系是无法持久的,万一你嫌我活不好,遇见了活好的,或者有一天我们遇上了各自喜欢的人,那这个关系不就破裂了吗?到时候我们好不容易和好的兄弟关系也会破裂的。
纪安洵没有想过自己和闻月州会遇见喜欢的人,更没想过未来闻月州会和谁在一起,因此说出来的时候他心下不仅泛起了酸,还有无法忽略的惶恐。
闻月州却变了脸色,你想喜欢谁?
我没想。纪安洵说,假如一下。
没有假如。闻月州眼神阴昳,语气却带着恳求,不要喜欢别人。
纪安洵说:为什么?
闻月州抬手蒙上他的眼睛,不要问为什么,听话。
哦。纪安洵眨眼,故意用眼睫毛去刮弄他的掌心,坏心道,如果我不听话会怎么样?
闻月州没有回答,纪安洵不解,催促道:啊?
吊灯的光洒下来,半边洒在闻月州背上,他的影子蛰伏在墙上,摇晃出一片狰狞的动静。他双指打开,从指缝中对上纪安洵的右眼,轻声道:把你关起来,操.到你听话为止。
纪安洵惊然后退,只字未说。
随着剧组人员的磨合度提高,拍摄进程也愈发顺利,纪安洵也越来越入戏,他有时候看见闻月州捏着烟、靠在角落里,恍然中看见了风定池。
闻月州在片场时是安静而沉默的,他不会主动加入别人的讨论,不会去蹭人家的欢乐,剧组的小辈或新人都欣赏他崇拜他,但没人敢上去请教,因为闻月州身上沾了风定池的戾气,比那个冷淡的他更让人不敢靠近。
除了纪安洵。
但是今天,在剧组负责两人一系列事务的工作人员发现,从早上到现在,纪安洵没找闻月州说过一句话。以前如胶似漆的俩人,现在一个比一个沉默,他们不敢去想这是感情破裂还是感情破裂,和闻月州说话的声音更小了。
咔嚓!
蹲在边上的纪安洵咬断倒数第三颗爆米花,任由甜腻的奶油味在嘴里绽开,他拍了拍小演员的脑袋,谢谢你的爆米花。
小演员叫章陈,饰演小时候的季洵。
不客气。章陈偷瞄了眼不远处的闻月州,放低声音,还有一包呢,给闻老师准备的,不敢给。
闻老师不爱甜食。纪安洵跟小朋友炫耀,他从小就不喜欢,谁给他他都不吃,我除外。
章陈羡慕至极,往纪安洵身边挪了挪,安洵哥哥,你和闻老师认识那么久啦?
我四岁就认识他了,我们俩小时候住的很近,就隔了一座池塘。纪安洵撑着下巴,望着被秋风打卷的叶子,我被欺负了,他就会出现,我生病了,他就会带我去看医生,会陪我。
章程哦道:那他是你的守护神。
纪安洵怔了怔,说:对。
可是章程小声问他,以前怎么没听人说你们关系这么好啊?之前你被欺负的时候,闻老师也没有保护你啊?
纪安洵质疑:我什么时候被欺负啦?
就以前大家都骂你的时候呀。章程老实交代,我就住在瓜田。
我被骂是因为年轻气盛,至于闻老师,纪安洵转头看向闻月州,发现闻月州又点了根烟,他不悦地皱了皱鼻子,转头说,守护神也是要休息的嘛!那奥特曼变身还得有个准备时间呢?闻老师也有他自己要解决的事情。再说了,他现在不来了吗?
章陈似懂非懂,感慨道:你们成年人的世界真复杂。
一点都不复杂。就比如现在,纪安洵扬了扬手里的爆米花,指着那最后一颗,我要让闻老师少抽烟,所以拿爆米花去跟他交换。
章陈看着纪安洵起身走开,挠头嘟囔道:可是闻老师不是不喜欢吃爆米花吗?
纪安洵想从闻月州身后绕过去,刚把脸伸到闻月州侧脸边,就被对方一手罩住了。他做戏般地哼唧了两声,鼻尖蹭过闻月州的掌心,说:别碰我。
闻月州收回手,指尖被热气烘得发麻,应道:终于肯理我了?
别抽烟了。纪安洵伸手去夺他另一只手里的烟,我都看你抽了两根了。
闻月州怕烫着他,完全不敢躲,又怕纪安洵念叨,打岔道:你一直偷看我?
没有偷看,是光明正大的看。纪安洵将烟熄灭,扔进旁边的筒里,顺手抬起零食袋,晃着说,用我最后一颗爆米花跟你交换,行吗?
闻月州哪能说不行,得寸进尺道:喂我?
你是巨婴吗?纪安洵嘟囔着捏出最后一颗爆米花,粗鲁又急速地往他嘴里送去。
白连刚到,抬头就见到这一幕,他没来得及犹豫细想,张嘴喊道:安洵!
纪安洵手一抖,下意识想转头,却被一道温热的肌肤蹭过指骨,轻微的酥麻在手背上烫开
闻月州侧目,轻轻咬住了纪安洵的指尖,将爆米花连带纪安洵的心思,全部含了回来。
!
白连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的动作,脑子被搅成一团浆糊。
哇!章陈张大了嘴,齿间的爆米花顺势落入口中,他转头,嘀咕道,果然很熟。
纪安洵要疯了,闻月州的气息有毒,他无辜的手指被冻在半空,落下也不是,抬起也不是,只能无措地僵着。
闻月州是个好心人,见状微微俯身,用下巴蹭开他的手指,皮肤的温度成功地帮纪安洵的手指解冻。
纪安洵飞快地收回手,手指蜷缩,不敢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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