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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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来刺杀他兄长的吗?那绝对是不能说啊!

公子酒宁折不屈,当然他也难得有些有恃无恐,毕竟他是知道大佬在他身上放了保命东西的,对大佬的手段,他有种盲目的信任。

唔,虽然大佬人皮了点。

公子酒的态度显然惹恼了持剑之人,拿着剑就要来个杀人灭口。

公子酒一声呜咽都还没出口呢,他就感觉凉凉的剑身被人轻柔地移开了,他抬起头,看到了大佬帅气的下巴。

卧槽,真的贼特么帅!

不过平心而论,如果他有大佬这么强的武力值,估计也玄,现实里那么多拿着王者号的菜鸡还不是只能发挥出青铜的实力,这点儿道理他还是能够明白的。

没事吧?

公子酒点头,又摇了摇头。

谭昭已经伸手将黑衣人手中的剑夺了过来,黑衣人被他点在原地,眼睛里的怨毒和恐惧几乎能流淌出来。

秦朝的青铜冶炼工艺已经非常发达,谭昭端着青铜剑,随手一挥,带起一阵寒风:好剑啊,有没有人同你说过,剑是光明正大的武器?

然后没等黑衣人回答,一个剑柄将人敲晕在了原地。

这么简单粗暴的吗?

谭昭指了指营帐方向:搞清楚,那边才是你哥,喊个士兵将人送给你兄长,他会帮你撬开此人的嘴。

公子酒再次感谢大佬的出手相救,当然在这之前,他得先抢救他的小蛋糕!

小蛋糕最终还是烤焦了,只有中间一个芯子还能尝到香甜,但聊胜于无了,兄长说再过两日就可以离开此地,回上郡去了。

只是很多时候,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变化也没有天地翻脸来得快。

落雪了。

昨日还是阳光普照,今日就是塞上飞雪入心凉,寂寥的城墙配上初雪,莫名的悲凉在每个人心中萦绕开来。

况且一夜风雪过,这路上就不适合赶路了。

北方大雪封路,一片白雪茫茫,北风呜呜咽咽地刮过,像是诉说着什么怨恨离愁一般。这样的天气,就该窝在暖炉边吃橘子才是。

谭昭没有橘子吃,也没有暖炉烘手,他们只是临时驻扎在此处,带的食物不知道还能撑几天啊。

还有,这一场风雪,长城边的民夫又不知要冻死多少人了。

谭昭抬头望天,拢着手想着近几日发生的事情。

赵高与扶苏之间的博弈自不必多说,不过就是城墙坍塌的责任谁来担,城墙又是为何坍塌之类,真正让谭昭在意的,是断裂城墙之上,怨气的变化。

他犹记得第一日到这里时,他带着扶苏公子上山,看到的怨气尚且不成团,只是无规则地散布着。

这才几日啊,这些怨气就纠结在了一起,就像是有了思想,学会了壮大,速度称不上快,但绝对不慢。

还有就是,这场雪来得也未免太巧了一些。

这么多世界走下来,谭昭并不相信巧合,所有的巧合都是天衣无缝的安排。

钟先生在想什么?

并不算熟悉的嗓音,谭昭往后一瞧,居然是张良和殷娇:你们怎么在这里?

还有鲛人这么不怕冰雪的吗?大冬天还穿着薄纱雾裙。

系统:容我提醒你一句,深海的温度更低,谢谢。

[那夏天鲛人岂不是得热死了?]

这种时候,你突然而来的角度刁钻是几个意思?

遇上了一些事情,原本不想管的。

哦?谭昭指着外头的雪道,跟这场雪有关?

张良非常平和地点了点头,学着谭昭坐了下来:没错,跟这场雪有关。

为什么?谭昭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钟先生曾经问过张戌一个问题,是为了复辟旧国还是天下苍生?张良示意殷娇也坐下,这才给出了他的答案,为何不能二者得兼?

鱼与熊掌,二者得兼,这可不容易。

外头的风雪更大了,甚至能迷了人的眼,张良的声音夹着风雪响起:故而,良来寻先生的帮助。

不约,谢谢:)。

第166章 世界太疯狂(二十)

风雪迷人眼,同样也能掩盖许多东西。

谭昭掩下眸中的深思, 露出了一个非常虚伪的笑容:我区区一介太医, 先生或许太高看在下了。

先生当真这么觉得?

殷娇:这俩凡人, 先生来先生去的,一个比一个精, 这么说话她都替他们累,好气哦,要不是为了保持天真烂漫的人设, 她指定将两人各打二十大板好叫他俩说人话。

自然不是, 先生难道听不出这是婉拒吗?我钟焕虽不是什么大人物, 却并不喜欢跟不信任自己的人合作。谭昭这话,说得可真是有够直白的。

张良什么人啊, 要搁十多年前, 他指定拂袖就走, 但现下他已经不是冲动的少年了, 即便被人拒绝,他仍然能给出笑容:不喜欢, 并不意味着不能, 不是吗?

这话, 显然并没有否认不信任这这点了。

谭昭点头:那倒是, 只是我很少做这种麻烦事, 先生准备怎么说服在下?

先生可以唤我子房。

谭昭从善如流:子房也可以唤我疏之。

疏之,有没有人同你说过,你有一双明亮的眼睛?

一旁的殷娇忍不住抬头看钟焕, 鲛人的审美和人族自然不同,她看不出人族的美丑,但却也不得不承认此人拥有一双非常透彻的眸子。

这是一双没有权欲的眸子,同样它的主人自信而强大,并不畏惧任何艰险。

你不是第一个。

张良听到肯定的回答,唇边弯起轻微的弧度:良虽不明白疏之效忠秦廷的缘故,却明白疏之是个通透人,这场风雪下去,城旦们本就劳苦,如此苦寒,死伤何止数万人,疏之忍得?

完全精准命中他的软肋,谭昭故作轻松道:既是见不得,那我闭上眼睛不就好了,你知道的,这份罪孽怎么落都不会落到我的头上,不是吗?

这番话一撂下,张良立刻起身:那便当良未曾来过。

说着便走,殷娇紧随其后,眼瞧着人就要走出帐外了,谭昭终于忍不住抚了抚额,低声喊了一句:子房当真是好胆量,出去就不怕被秦兵生擒吗?

张良还是那一副温润贵公子模样,闻言心情显然不错,他转身,回了个礼:这不有疏之在,良又何必烦忧这些呢。

殷娇:还不如先生来先生去呢!

谭昭莞尔,这货显然是算度着人心来的,哎,他这该死的温柔。

系统:容我说一句,你袖手旁观真的没毛病。

[可你不是老说我有毛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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