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势(2 / 2)
这一招被挡下之后,他的脚便抬了起来,以一记下撩的姿势,对着燕修的下盘扫了过去,同样的劲风阵阵。
燕修的脸色在这一刻终于有了些微微的变化。
因为。他觉得方正直这一次的攻击和刚才已经有了明显的不同,如果说刚才的方正直,是毫无章法的将一个又一个招式不停的往自己身上招呼。
那么,现在的方正直,就明显是早就想好了后面的招式,只等着自己按照他的路子,一次一次的挡。
到底是怎么事?
燕修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但是,有一点他知道,在对擂中,绝对不能被对方牵着走。必须要占据主动,那么,有的时候只能舍小本,逐大利。
比如。不挡!
燕修一咬牙,任由着方正直这一腿扫去,而他的手上则是亮起一阵淡红色的光芒,直朝着方正直的胸前拍去。
这是一招两败俱伤的招式,不过,结果肯定是方正直重伤。自己轻伤。
那么,便划得来。
燕修是这样想的,不过,结果却似乎并不是他所能预见的,就在他的手掌朝着方正直拍过去的时候。
方正直的身体却做出一个夸张的转身,那一腿依旧势不可挡,但是,身体却险险的避开了一半,而另一半,则是由一只手掌护住。
“轰!”方正直的身体微微一颤,脸上多少有些红润,很显然,在实力不如燕修的情况下,即使他挡住了,依旧无可避免的受伤。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下一招的施展。
只要不影响,便足够了。
刑远国当初对阵拜星时,在实力上是呈压制的,拜星了解刑远国,所以,他不会冒险的与刑远国互拼。
那么,拜星便只能被刑远国不停的压着打。
而燕修与方正直这一战不同,燕修的实力上占据的是优势,他并不会介意和计较与方正直互拼。
只不过,他却没有想到方正直居然还能在这种时候做出防守的动作,最主要的是,在防守动作的时候,还能同时保持攻击的动作不变形。
所以,方正直这一腿很结实的踢在了他的身上。
综合而论。
他的实力虽然强于方正直,但是,防与不防的区别下,他受到的伤,显然比方正直更要重上一些。
“踢中了?!”方正直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心里第一次看到了一种叫希望的东西,因为,这还是今天比擂以来,第一次伤到燕修。
果然有用!
方正直很兴奋,这种兴奋让他忘记了身上所受的伤势,趁着燕修被自己踢中的一瞬间,他也拍出一掌。
平淡无奇的一掌,直朝着燕修的面门。
燕修下意识的一挡。
方正直便又绕到了他的旁边,一掌实招再次出手。
与刚才一模一样的招式。
燕修的心里微微一惊,他知道方正直接下来会做什么,可是,他却没有办法不按照方正直的方式走下去。
所以,他只能再挡。
而方正直的腿便又踢了过来。
“”燕修有些无语,刚才的亏他已经吃了,自然不可能再在这一腿上吃亏,所以,他便又挡了一下。
于是
擂台上便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方正直不停的攻,燕修不停的挡,中间偶尔有些小插曲,比如燕修不想挡了,然后,两个人就拼一下。
结果,基本上都是以两败俱伤而告结。
不过,这并不会影响接下来的进攻,因为,方正直会用一掌拍向燕修的面门。
“明知道那一掌是虚招,为什么还要挡?”一个大臣看着擂台上又一次挡下面门那一掌的燕修,有些想不明白。
“因为,燕修如果不挡,那一掌便不再是虚招!”
“原来如此!”大臣听到这句话,一脸恍然。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坐在龙椅上没有说话的圣上林慕白却突然站了起来,目光中隐隐有着光芒在闪烁。
与圣上林慕白一样站起来的还有一个人。
那个人是刑清随。
因为,自方正直使出第二招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坐下去。
左相郁一平这一刻,目光中显得极为阴沉,似乎在努力压仰着什么,他看到了圣上林慕白眼中的神情。
他当然知道圣上林慕白为什么会站起来。
大夏王朝的国柱,镇国府刑候刑远国的招式和打法,连他都看得出来,圣上林慕白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文武百官们看着圣上林慕白从龙椅上站起来后,都是有些诧异,然后,再看向擂台上的方正直时,突然间就想到了什么。
“方正直用的好像是镇国府刑候刑远国的招式!”
“这怎么可能?!”
“方正直他怎么可能连镇国府刑候的招式都会?”
如果说方正直会神候府的万剑图,那确实是一件让人惊讶的事情,不过,却并不足以让人完全不信。
因为,方正直在神候府中待过,更主要的是,方正直与池孤烟之间有一点不为外人猜测到的关系。
可是
镇国府刑候刑远国的招式方正直如何会?
在文武百官们的心里,方正直甚至连刑远国的面都没有见过,又怎么可能学到刑远国的战法?
这并不能怪文武百官不理解。
毕竟,朝堂之中,并没有几个人知道方正直曾经在苍岭山中,与镇国府刑候在沧海一界中见过一面。
“确实是我父候的打法!”刑清随的神情在这一刻极为肯定,但是,正因为这种肯定,他的惊讶程度也变得更加无法控制。
因为,这一套打法连他都还没有尽得真传。
这是一套看似简单,但是,却极为复杂,根本没有套路可言的打法,当然了,并不是说这套打法就真的很难学,事实上,这套打法总结起来就一个字。
势!
势在必得的势。
刑清随的身上不缺战意,但是,这套打法却用得不够精妙,用刑远国的话来说,刑清随还差一点点,那个东西就是势。
刑清随一直理解不了这句话。
因为,他觉得自己为了胜,可以牺牲性命,那么,怎么可能会没有势?
而更让他理解不了的是,他居然在方正直的身上感受到了这种势,与自己父候身上一样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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