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摄政王的师妹重生后 第4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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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虽然你在我心里千好万好,但王爷身份尊贵,权势滔天,我还是担心齐大非偶。不过现在看到王爷待你好,只要你将来平顺嫁给他,同他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我也就对得起你父亲,也就可以少替你操些心了。”

他眼神慈爱的看着眼前绮颜玉貌的莫玉笙,不由想到她小时候,便忍不住笑了笑:“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你都快要出阁了,你小时候扎着小揪,偷偷吃糖的样子,却还像是在昨天一般。”

莫玉笙突然鼻尖发酸,她低下头掩下微红的眼眶,正正经经跪下朝宋敏之磕了三个头。

“自父亲去后,我来到京城,伯父就待我如同亲生女儿一般。这样的恩情,笙笙永远不敢忘怀,我也无甚能够报答的。我已经长成,就希望伯父能保重身体,少为我担忧一些。”

她只希望宋伯父知道她并不会与师兄成亲,而是要回南疆的事后,他不会过于愤怒和担心。

宋敏之连忙扶起她来,心疼道:“何须行此大礼?我与你父亲如同兄弟,这么多年也当你是我的女儿。我的对你好是应该的,你无需说什么恩情不恩情的。”

他性情含蓄,见莫玉笙泪盈于睫,也说不出过于外露的话,便让她自去寻宋箬说话。

莫玉笙才出了门,宋幼文就将他做好的,所有能用上的药,包成包裹给她。

然后他又杀鸡抹脖子的朝她比划一阵,又飞快药盒子抱在怀里,脚底抹油一般溜走了。

宋箬对莫玉笙道:“摄政王刚从宫里出来,就我家在门口等你,想来他还是对我弟弟不放心,所以特意来接你的。”

她欲言又止:“你心里有自己的打算,我也不劝你,只希望你好好保护自己,那药能少吃就少吃吧。”

莫玉笙点头:“你放心吧,明后日就是最后一次了,我帮师兄把合欢蛊解了,等他打了胜仗回来,我就回南疆去。”

宋箬觉得崔思道肯定不会放手的,只是见她说得肯定,她只好点头道:“那你去吧,他正在在外面等你。”

莫玉笙笑着抱了抱她,然后才飞快往外走去。

第44章 第44章

莫玉笙出了宋家的门,红药就对她道:“殿下已经在马车里等着姑娘了。”

她点点头:“我知道了。”

她小心提着装了各种药品的包袱,掀开车帘就被崔思道拉着手上了马车。

崔思道刚刚下朝不久,他身上还穿着亲王朝服,把莫玉笙拉上车来坐好后,他依旧没有放手,而是将她的微凉的手包住,询问道:“你很冷吗?你的手有点凉。”

莫玉笙笑了笑:“有点冷,好在我将药都换回来了。虽说太医院的药也好,但量不多,而幼文积攒下来的药又多又好,师兄带着它们走,我也会更放心一些。”

崔思道心中动容,他只感觉浑身都温暖无比,就忍不住抬手将莫玉笙圈进自己的怀里,柔声道:“笙笙真的太好了。”

他一向觉得他的师妹心性澄澈正直,善良真诚,多年相处后,他越发喜爱她身上的品性,也喜爱她身上一些缺点。

无论什么方面,他都觉得师妹可爱无比,所以他万分迫切的想要与她拜堂成亲。

崔思道紧紧抱住了莫玉笙,叹气道:“几年前大哥快逝世时,我从南疆赶回京城,一路风尘仆仆,心中想的只有你与我大哥。再过两日,我从京城去北漠,心中念的除了战事,便只有你一人了。”

他有些依恋的靠在莫玉笙肩上,显露出他从未有过的脆弱来。

莫玉笙伸手回抱住崔思道,心里也不是滋味。

她算是陪伴师兄最久的人,但她印象最深刻的,还是第一次见到师兄的时候。

那时先帝还是太子,一日被其余皇子后妃联手构陷,因假证做得完备,以至于一时竟没有办法还太子一次清白。皇后娘娘急得快要昏死过去,崔思道此时就自愿站出来,去主动找到他父皇,主动承担了“罪责”。

因此才保下了太子之位,也使得皇后还能有喘口气的滋味。

崔思道作为担罪的嫡次子,却被流放到了南疆。名义上确实是让他替大肃镇守边疆,无诏不得回归,但这就相当于是流放了。

莫玉笙永远记得,当时师兄浑身是伤的出现在家旁边的样子。

他现在是淡漠矜贵,如同谪仙一般让人高不可攀。可莫玉笙最初见到崔思道时,他衣裳朴素,浑身染血染污,他身体瘦削高挑,两边肋骨瘦的可见。

那时他一路来到南疆,不仅被送他来的人冷待嘲讽,落进下石,还被人暗杀,想要留下他的命在半路。

师兄运气好,才跑到她和父亲隐居的山村里,被他们所救。

等师兄身体好了,他也并为怨天尤人,好像已然忘记了自己此前的身份。他很是平静的拜了父亲为师,留在南疆。

那些太子胞弟的身份、先皇称作“吾家麒麟儿”的荣耀、以及养尊处优的尊贵,都通通被他抛得一干二净,他就像寻常隐居山林的隐逸之士一样,读书习武,做饭养花。

莫玉笙甚至想起来,父亲吵着要行稼穑之道,要感受田园生活,他自己却种什么死什么,只能天天唉声叹气。

她被逼无奈的去为庄稼施肥时,师兄却臭着脸,拿过她手里的扁担与恭桶,亲自去挑那些肥料,亲自去给作物施肥。

他素来爱洁成癖,那日施完肥后,他已然面色清白,在林间就吐得昏天黑地。他脸色苍白的回去将衣裳鞋袜烧了,又沐浴好多遍。

之后连续三日,师兄都只吃得下白粥,清水,其余一概不想吃。

经此一遭,父亲才再不提什么田园生活,他安心替村民看病,安心日日教她和师兄功课,靠着他早年带去南疆的钱财过活。

莫玉笙只觉得从师兄性子确实极冷,那种冷不是他骨子里对旁人的漠视不屑,而是他对事情都看得太透,对事情的利弊也权衡得太过清楚。

所以他万事都习惯在自己的心里过一遍,然后按着利益得失与情分程度偿还人情,这恰恰是一种过于理智的疏离冷情,因为他习惯性控制得失,也习惯性控制情感。

莫玉笙却心疼这样的师兄。

她想,或许因为他的这种心理,他有时才会做出损己而偿情的事情,像是主动顶罪一般,他自己默默就做了,事后也不见他有半分犹豫与不甘。

可是人与人之间的情分,并不是算计得一清二楚才好,而是要相互帮扶,要互相理解,有时也需要相互欠着一些情分。

所以上一世师兄那样对她,是否是别有隐情。

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莫玉笙在崔思道怀里蹭了蹭,同样紧紧的抱着他,柔声道:“自父亲没了,师兄对我来说,也是最重要的人。战场凶险,听闻北漠人十分凶蛮嗜血,他们那儿的孩子才有车轮高就能骑马杀人了,所以师兄千万要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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