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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5 精神错乱与心怀不轨(第1 / 2页)

在穹握住叶鸣的手,愣怔了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轻轻松手,嚥了口唾沫。「姊,你做恶梦了。你……你……有没有好一些了?头会不会痛?让我替你量个体温好吗?」

叶鸣拍拍手制止他继续连珠炮地拙劣隐藏自己的手足无措,倾身对曙尹问道:「曙尹小姐,你还记得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吗?」

「……我……我说、余辉他……欸——」曙尹摇摇晃晃如若寒风里的一片枯叶,瑟缩着想从外界的喧嚣哄闹当中抽离,接着没来由地,她忽往后方一倒,后脑勺硬生生撞上了床头板。在穹像受惊的猫般抖了下,赶忙上前扶住曙尹,将她于床舖上安顿好并盖上被子。

「你待在这照顾曙尹小姐,我去打电话给辰曦先生。」叶鸣边说边走出房间,几分鐘后踏着安静的步伐回到他身边,「辰曦先生说乾燥箱里有能稳定情绪的药,我拿一些来了。」说着,她摊开手伸到胸前,两粒纯白药锭躺在掌心上。在穹接过,伴着热水帮曙尹嚥下后,转过头去朝叶鸣问道:

「姊夫还有说什么吗?」

「他说他晚上才会回来。」

「晚上?可是他在电话里跟我说他今天不能回家呢。」在穹讶异地说,敛起神色后又看向逐步迈入睡眠的曙尹,她的脸漾着晶莹汗水与发烧造成的灼红,紧闭的眼睫轻轻颤动,「看来他真的很担心姊呢,毕竟都发生了那么多事……」

「在穹,」叶鸣拉了两张椅子过来,推他坐下,自己也跟着坐定后开口,「你觉得曙尹小姐刚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在穹木然回望她,哑口无言了好久之后才见他的喉结鼓突了下,低语:「我不知道,也许——也许是她做的梦造成的。」

「你真这么觉得?」叶鸣挑眉,眼里带着一丝侦测的敏锐,「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环绕着余辉失踪之事的所有人事物在我的看法中都有些……嗯,怎么说……太单一也太繁杂了?」

「那是两个完全相反的形容词。」在穹偏过头去认真回道。

「我知道,这就是我想表达的意思。」叶鸣做起手势想让在穹明白她脑海里翻涌的滚滚思绪,翘在膝上的脚亦不自觉地抖动,「你不觉得三年来警方完全没掌握到任何线索这点非常奇怪吗?再则兇手也从没打过电话来勒索,这是为什么?他们手里不是已经有余辉了吗?」

在穹攒眉沉思,时而摩娑双手,时而将目光移向床上的曙尹。「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最后他沙哑地发话,双眸悬滞了一会儿才看向叶鸣,「这里头本就有太多事情是目前的我们所参透不得的。也许兇手已经把余辉卖到国外了,又或者他们的思路与常人不同,不懂得要利用他来赚钱。」顿了顿,他吸了口气,「……姊她自从失去余辉后精神就不是很稳定,这段时间里余辉失踪带给她的打击,还有兇手们当初对她头部造成的外伤,我想这两者都和她如今的记忆丧失脱离不了关係。」

「思路与常人不同……吗?」叶鸣拄着下巴喃喃自语,片时过后正色面朝在穹啟齿道,「在穹,现在我需要你对我完全坦然。」她的双眼直勾勾盯着他,等到他露出慎重严肃的表情点头后才又接续说,「在你心中你认为什么样的人最有可能是兇手?讲白一些,你觉得谁最有可能抢走余辉?」

一片闃寂压在两人身上,在穹微张着嘴思忖答词,即便心里明白那儿早有个名字浮现于脑海,他的声带仍旧不肯乖乖地颤动起来。

「——谢宇舜。虽然在毫无证据的状态下定人有罪是不对的,但若你真要我诚实,我只能说在我心里,谢宇舜是最有可能犯下这件事的人。当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我……」他的话在行至语末前便懦懦地消隐而逝,凄寂氛围无良蚕食着他欲二次出言的勇气。

「谢宇舜?他是谁啊?」叶鸣狐疑地问,在穹遂才想起她根本不认识他,连忙将谢宇舜的身分以及自己在画廊跟他说完话,回到工作室不久便產生幻觉的事全盘托出。叶鸣一愣一愣地听着,搁在大腿上的手握紧成拳。

「可就算是这样……」听完,她揉着眉心低吟,眼光变得紧緻,「我能理解你对他的第一印象极为糟糕,但仅仅如此我还是无法把他和绑案主谋联想在一块儿。」

「那你认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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