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牙之塔(1 / 2)

加入书签

爱恩法斯特以南是几个小国的联盟,多年来这几个信奉元素之神的国家一直和帝国之间纷争不断,直到近年来才签订了一系列条约之后才少了很多摩擦,渐渐归于平静。

这几个小国的国力并不算强盛,即便是加在一起也没有爱恩法斯特的一半之多,但是多年来都能够抗击着帝国的军队。最大的原因之一,就是矗立在靠近爱恩法斯特边境上的牙之塔。

不用说其他地方的小型魔法师公会,即便是塞莱斯特和魔法学院,如果只是在元素魔法的成就和势力上都是及不上牙之塔的。那是大陆公认的最大的魔法师组织,也是最大最好的元素魔法师的学院。每年从这里走出的魔法师占大陆的一半以上。几个小国的联盟也是靠着牙之塔中的魔法师的大力支持,才在帝国大军的面前保持着不败。

牙之塔并不真的只是一座塔而已。实际上那是对‘土’‘火’‘水’‘气’四座魔法高塔的总称。四座形状一样的魔法塔高耸,以略微的弧度在顶端汇聚成一点,宛如凸显在地面上的一颗巨大无朋的獠牙,数十里之外都可以轻易看见。

其中那一座通体白色的就是空气之塔,最高层就是塔主艾登大师的房间。艾登大师为人低调,名声在大陆上并不响亮,甚至在很多地方算得上是默默无闻,但是那一身高妙无比的空气魔法修为却是倍受学生们仰慕的。

在他身上空气魔法甚至已经有些不像是魔法,而是他自己随时可以抽出使用变换的肢体中的一部分。加上这位塔主行踪无定,神情长年冷漠得像冰封,说话声也像高空的风在吹,甚至有人开玩笑地怀疑他根本就是团空气元素凝聚成的人形。

塔主房间现在紧闭着,因为艾登大师正在接见一位客人。对于这位似乎从来就没有什么交际的塔主来说和这绝对是件稀罕事。

“精灵们真的用异次元之门来了低语之森?战争古树会让太阳井的禁魔结界失效两天?真的假的?两天的时间赶到低语之森……那只有使用飞行术或者是召唤气元素载人而去,虽然这样从空中只需要半天,但是却去不了多少人的。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艾登大师冷冷地看着侯爵。“重点是,我为什么要为了这些并不可信的话去帮你?我接待你都已经看在同是笛雅谷的一员的份上,是很客气的了。别忘记我并不怎么喜欢你。”

“你用不着相信我,更用不着喜欢。只要相信伟大的阿基巴德阁下就够了。”侯爵从怀中掏出一本书,丢给艾登。“而且我知道你也一定喜欢这个。”

艾登大师刚刚接过,那双一直如冰封般的表情顿时就崩溃了。

这是本很古旧的皮质书。虽然很古旧,但是却没有丝毫的损坏。翻开的一页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古代语,飘逸飞扬而又整洁明快的字体显示出这是出自一个修养很高的人的手笔。

“这是……阿基巴德大人的笔记…还有真实之冥想在上面……”艾登看着侯爵,连声音都失控了。“你从山德鲁那里偷来的?难怪……他那么想要你的命了。”

“你自己看吧。上面有关精灵战争古树的记载,虽然并不详细,但是你也看得出我应该没有骗你才是。怎么样?如果你愿意帮我,这个就给你了。”侯爵淡淡说。

“可惜我现在拿这东西也没用了。真实之冥想对于现在的我没有什么吸引力。”艾登想了想,叹了口气。表情又回复了那种冰封的波澜不惊。“还有,我不想帮你的原因是我很讨厌你。”

“如果再加上鬼王之袍呢?”

“什么?”艾登大师的表情不只是崩溃,还直接从冰封转变成了沸腾。“你连那个也偷走了?”

“既然我有胆量拿到了真实之冥想,好像也没有理由不拿鬼王之袍吧。真实之冥想你先拿去,只要你帮我拿到了世界树之叶,我就给你鬼王之袍。怎么样?”侯爵看艾登大师似乎还有些犹豫,再加了一句。“你放心。现在笛雅谷我是不敢回去的了,所以这两件东西对我来说意义也不大……”

艾登大师没有说话,好像也忘记了说话。他现在呼气的声音如牛在重重地喘息,那张冰封般的外表下的欲望比岩浆还灼热。

无论是真实之冥想还是鬼王之袍,如果分开来的话也许并不算什么,只能说是具有象征意义的笛雅谷的稀世之宝罢了。但是这两样结合起来那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鬼王之袍和真实之冥想一直以来都是死灵公会代理公会长守护着的东西,只是几乎每一届的代理公会长们似乎都不对这两件宝物有很大的兴趣。能获得其他死灵法师的认同,成为代理公会长的人都不会是痴迷于力量和权力的人。不过很明显,艾登大师不会是这种人。

从他进入笛雅谷知道了这两件东西过后,就一直都希望着自己有一天能够得到,使用。这几十年的欲望累积起来,他几乎都已经想得发疯了。而现在只需要去拿到世界树之叶,就可以换取这两样梦寐以求的东西了。

他并不怕侯爵耍什么花样。虽然他去盗取这两件东西肯定也是有着相当的企图和动机的,但是现在他已经无法回到笛雅谷了,那这两样所能够发挥到的作用,确实并不如一片能够医治好他儿子的伤疾的世界树之叶。只要自己能够取得,他一定就会来换。

或者并不用去换,只要能用这东西为诱饵让侯爵拿出鬼王之袍,自己也许可以用一些更直接的方法来两者兼得……而只要真实之冥想,鬼王之袍,世界树之叶这三件东西都在了自己手上再回去笛雅谷……这种暗地里的联想让他感觉自己的血在烧,这是那种十六岁的少年闻到初恋情人的体味时的那种澎湃激动,无法自已。不过这种激动又是万万不能表现出来的,他不得不尽量克制着自己。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