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请让我爱你一万年(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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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几句歌词,仿佛就道尽了师少鹰和蒋雯羽恩怨交缠的一生,当脑海中浮现出“多少男子汉,一怒为红颜;多少同林鸟,已成分飞燕”这两句歌词时,眼泪忍不住再次奔涌出来。

往日种种,似水无痕,留下的往往就是永远无可磨灭的伤痕。

“对不起,我不能带你回国,我真的无法想像,你知道我嫁给尚东波,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情。我更不敢想像,如果尚东波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你会因为气不过自己而疯了,死了的。”

到了这个时候,明明受尽了委屈,她心里最担忧的,还是怀里这个男人。她继续双腿盘膝坐在车厢里,打开一只急救箱,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小小的长方型卫生盒,在这只白铁皮制成的卫生盒里,放着支一次性注射器,在它的旁边,还有两支淡黄色的药液。

拿起其中一支药液,就着车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打量着玻璃瓶中,那个小小的气泡,她的脸上扬起了一片惨然,“少鹰,这支针剂的名字叫做‘爱丽丝’,这也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爱丽丝梦游仙境,是英国作家查尔斯于1865年出版的一部童话作品,这个故事讲述的是一个叫爱丽丝的女孩,通过一个兔子洞进入另外一个神奇国度的故事。爱丽丝在那个神奇国度,遇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经历了很多精彩的冒险,直到最后她醒过来才知道,原来她经历的一切,不过就是一场梦罢了。

通过静脉注射,把一支淡黄色的药液推进了师少鹰的身体。很快,师少鹰似乎在晕迷中,看到了什么东西,他的脸色一会儿开怀,一会儿悲伤,一会儿愤怒,一会儿平静,他的双手也一会用力握紧,一会又重新张开,一会又象是正在忍受着什么剧烈痛苦般不停颤抖。

足足挣扎了三分钟,师少鹰终于再次睁开了双眼,只是他的眼睛瞳孔中却看不到半点神采,剩下的就是犹如梦游般的迷茫。

蒋雯羽将一张自己的相片送到了师少鹰的眼前:“师少鹰,告诉我她是谁。”

两只眼睛呆滞的望着相片,师少鹰的声音犹如微风吹过一个恒古以来就已经出现在那里的山穴,空洞得没有一丝情感:“蒋雯羽。”

“她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听到这个回答,一个快乐而悲伤的笑容,无法自抑的从蒋雯羽的脸上绽放。

她注射到师少鹰身体里的,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某一个超级大国情报部门为了能够让受审者老实交待出秘密,而致力研究的“诚实剂”。这种“诚实剂”最多的成份是麦角酸二乙酰胺,它可以影响人类的中枢神经,引起人类在感觉和情绪上的变化,对时间、空间产生错觉,直至自我歪曲,产生妄想甚至是导致精神分裂。

这种药品最大的作用,就是打破一个人对现实的执着,把他的精神带入催眠状态。

在这种状态下的人,是不会说谎的。

“不,她不是蒋雯羽,也不是你最爱的女人。她只是你梦中的一个影子,等你梦醒了,重新睁开眼睛,就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