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國王之外的另一場偷情(1 / 2)
西班牙盟軍在法爾克島和英軍開戰,不知何時法蘭西帝國將被捲入戰爭的消息謠傳開來,然而人民並未從上一場七年戰爭的惶恐中脫離,拒絕徵兵與加重稅負的怨聲四起,平民與貴族間的階級衝突再度浮上檯面,加上貴族長期打壓、不公平的待遇、嚴重的貧富不均,人民對國王的信任降至最低點,批評國王的言論甚囂塵上。
民心動盪,國王聲望每況愈下,凡爾賽宮舉辦的例行晨會,氣氛日趨緊張,某日晨會中,一名端茶水的僕人像往常一樣,推著裝茶具的餐車從緊閉的議事廳大門出來,空蕩的長廊迴盪著餐車上茶具碰撞的清脆聲響,最後他彎進僕人專用至廚房的通道,正好勒貝爾推著另一台裝著茶點的餐車,迎面而來。
僕人向勒貝爾點頭,兩人錯身而過時,藉由餐車遮蔽的死角,暗地將信籤送到勒貝爾手中。
凡爾賽宮向來留有提供各個王公貴族休息或是居住的房間,招開為期數天的大型會議時,便能免去郊外領地公爵貴族往來的舟車勞頓。勒貝爾推著餐車,離開僕人專用的通道,轉向另一邊通往貴族房間的長廊。
勒貝爾推著餐車在杜巴利公爵的房門前停下來「杜巴利夫人,打擾了。」他推開門,將餐車推進去,把門闔上。
自從讓娜正式成為杜巴利夫人後,她便以杜巴利夫人的身份,在凡爾賽宮內杜巴利公爵的房間住了下來,儘管杜巴利從來沒有踏進這個房間一步,杜巴利公爵的房間不像勒貝爾的房間,並沒有密道與國王寢室相連,每一次讓娜與國王的會面,都需透過勒貝爾安排。薩摩繼續以勒貝爾的身分往來在路易十五與讓娜身邊,路易十五也知道凡爾賽宮中人心難防,便也藉薩摩暗中保護讓娜。
然而路易十五並不知道,勒貝爾做的事,遠比他路易十五想的還多。
讓娜已經穿戴好,遣走了其他僕人,她坐在陽台的茶几前靜靜看書,金色捲髮隨晨風微微飛揚。勒貝爾將餐車推到旁邊,熟練的將杯盤擺上桌,送上第一道餐,掀起餐蓋,玫瑰花紋的白瓷盤上靜靜躺著一只信籤,她夾進書折子,讀信的樣子就像在看她手中那本書。
勒貝爾熟練地送上另一道餐,掀開餐蓋是可頌、起司與新鮮果醬,接著沏上Earl Grey,紅茶將白瓷杯染上琥珀色,香氣隨熱煙瀰漫開來。
『路易十五今日免除了舒瓦澤爾的職務,舒瓦瑟爾將被放逐到尚特盧的領地。 杜巴利』
讓娜將書闔上,遞給勒貝爾。透過杜巴利的手腕,以及勒貝爾暗中協助書信往來,加上她在路易十五枕邊的慫恿,舒瓦瑟爾終於垮台。她拿起紅茶,抿了一口。她已經完成了黎塞留提出的條件,就等他來履行承諾。
此時,例行晨會結束了,路易十五在隨從護送下起身離去,國王一離開,舒瓦瑟爾便忍無可忍的從座位上跳起來,發狂的衝向即將接替他外交大臣職務的黎塞留,抓住衣襟就是一陣怒罵「戰爭並沒有錯,錯的是你們這些只懂得維護自己利益的人,成天只知道玩女人,除了用一個妓女在國王旁邊栽贓我之外,還能幹嘛?堂堂一個貴族,到底為國家做過什麼?你到底做過什麼?說阿,你到底做了什麼?」幾個人上前急忙將掄起拳頭的舒瓦瑟爾架開,黎塞留不以為然的整整衣襟,士兵收到通報,連忙衝進會議廳壓制舒瓦瑟爾,會議廳內陷入一片混亂。
這些全看著艾吉永眼裡, 他對黎塞留叔叔奪回外交大臣一事感到驕傲,隨即他的腦筋馬上動到舒瓦瑟爾最強而有力的後盾─最高法院的頭上,如果能替叔叔拿下,鐵定會對自己寡目相看。他正得意自己的想法,才抬頭尋找黎塞留的身影,卻發現早已不在一片混亂之中。艾吉永趕忙從一團混亂中離開,出了會議廳,便看見黎塞留的背影,獨自彎進上樓的階梯。
艾吉永跟隨黎塞留的時間也不算太短,他了解黎塞留平常沒有逗留在凡爾賽宮的習慣,他好奇的偷偷尾隨黎塞留,最後來到凡爾賽宮的文史庫,裡頭是面積很廣的圓形挑高空間,但是因為直聳到挑高天花板的書架十分密集,顯得通道很狹隘,書架上密密麻麻擺滿了許多典籍與整理成冊的各式政務文件,旁邊有供人攀爬的木梯,一般貴族包括艾吉永很少有人來過這裡,一來各自府邸都會有自己的書庫收藏書籍或政務文件,二來現在大家寧願多花時間在舞會與打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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