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兄一席话,令刘思茅塞顿开,刘思拜谢赵兄的教诲!”那刘思倒也是个直爽之人,见赵括学识渊博且见解独到,远远出自己,当下躬身便拜。
“赵某今日狂悖,还望先生莫怪!”赵括急忙躬身还礼,赵括心想:“你赵括风头已经出尽,该收敛时且要收敛。被人误以为狂悖之徒,那就过犹不及了!”还礼后,赵括默然落座,好像刚才的机锋、宏论竟如过眼云烟一般,消散殆尽。
那荀子大师此时犹自沉思,沉思着赵括的“礼治不合时宜论”沉思着时移世易论,沉思着赵括的变法凶险论。刹那间,荀子柔和的目光变得炽热起来,那两道炽热的目光笔直地扫向赵括所在的角落。
“士子赵飞今日宏篇大论,吾观尔年尚不及弱冠,竟能有如是见识,敢问师从何人?”荀子大师目光炯炯,向着赵飞缓声问道。
“家师隐居多年,不想扰乱清修家师名讳,恕在下不能见告。”赵括犹豫了很久,还是撒了个善意的谎言。赵括心想:“古人重师承,但我赵括总不能说是在论坛上学来的一身杂学吧!再说论坛为何物,如何解释!”
“呵呵呵呵——”见赵括没有说出师承何人,那荀子也不见怪,只是一阵浅笑,接着说道:“能培育出如此恣意汪洋的大才,这战国之世,舍鬼谷门其谁?”
“鬼谷门!”听荀子大师说出这个神秘的门派,席间的士子们忍不住齐齐一声惊喝。这鬼谷门在战国士子们看来,简直如浩瀚汪洋。鬼谷门才士辈出,兵家有孙膑、庞涓,法家有商鞅,纵横家有苏秦、张仪。没想到今日又冒出一个赵飞,这说不清何家何派的杂学才士。想到此处,众士子对赵括的敬仰又加深了一层。众士子心想:“难怪这少年语出惊人,原来是鬼谷门的高足!”
赵括微笑着坐在席间,对荀子大师指认的鬼谷门,赵括既未否认,又未肯定。这捉摸不清的态度,在众士子眼中看来,更是平添了一种神秘感。
安平君田单此时几乎就要拍案惊呼了:“这赵飞尚未及弱冠之年,就能有如此眼界、如此见地。更难得的是不骄不躁,举止有度。假以时日,战国岂不又将凭添一雄杰!”想到此处,安平君田单望向赵括的目光,满是期许与赞赏。
此时,飘飘然的赵括不禁有些脸红,心想:“我今天这一口气盗版了这么多的大家!真的是罪过呀!”
待看到田单那充满深意的目光,赵括顿时精神一震,心想:“今日我赵括厚着脸皮,能赚得田单倾心,甚为值得。这次终于可将昨日街头的尴尬洗去了吧!”
短暂的安静后,论政厅又热闹了起来。只是士子们绕来绕去,谈到治国之道都绕不过赵括已划定的圈圈。七嘴八舌的论证声中,赵括不禁有些陶醉了,心里美美地想:“这今日一战,我之本名赵飞将远播列国,假以时日,还不被人誉为杂学一派的开山鼻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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