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里这样的苗条气质女,高傲得如同白天鹅,送她个精心挑选的礼物,她们眼皮都不抬一下。
没想到今天竟然这么一个极品苗条气质女尽心尽力地来服侍自己,赵飞心里禁不住得意洋洋:“还是穿越好啊!可怜我那些还在那血汗工厂打工的、媳妇都娶不上的兄弟们了。”
“公子,你可知道,老爷已被赵王封爵为君了。”帮赵括洗脸的时候,云瑶开口说道。
“赵王?”赵飞暗骂自己糊涂,连穿越到什么年代?自己身在何处都没闹明白呢,竟然就想到了泡妞,赵王,这个称呼让赵飞觉得无比亲切“我竟然回到了我们战国赵氏的国家,这里是赵国?封君,那是平原君?马服君?”
云瑶看到赵飞一会色迷迷、一会迷迷茫茫的眼神,忍不住灿然一笑“公子你是不是睡迷糊了。我们家老爷,你的父亲大人,被赵王封为马服君了!你这两天身体不适,老爷和夫人让你安心养病,先不要告诉你!”
“赵国?马服君赵奢?那我是赵括?”赵飞心底陡然一震:“我竟然跳楼穿越成了那纸上谈兵的赵括,竟然穿越成了我们赵氏的先祖,这嫩丫头不是拿我来打趣吧?”
云瑶目光微转,往门外一瞄,连忙说道:“公子,老爷要来了。云瑶告退了。”
软绵绵地说着,云瑶柳腰款摆,轻移莲步走出书房。身后牵动着赵飞不舍的目光。
“奴婢给老爷请安!”云瑶恭敬地声音传来。
“免了,括儿可曾醒来?”一个沉稳中气十足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老爷,括公子刚刚晨起。”云瑶恭谨地答道。
“咚咚咚——”一阵脚步声响,赵飞急忙抬头,现门口进来一个古铜色面庞的中年男子,浓髯长须,着一身紧窄的袍子,衬托得身姿英气勃勃。
“括儿,身体尚未康复,苦读用功精神可嘉,但我儿还要爱惜些自己”赵奢声音里满是老牛舐犊的温柔,温柔得根本不像阏与之战大胜秦军的铁将军。
“赵括自觉已经康复,有劳父亲挂怀!”赵飞心里一阵感动,前世里身为小生意人的父母只顾赚钱,一年也难得这么真心关心自己几次。
面对赵氏名将,这次答话,赵飞心里满是诚恳,只是那辈分错乱的感觉,让赵飞啼笑皆非。
望着“父亲”赵奢棱角分明的古铜色面庞,赵飞心里翻起了滚滚波涛:“这里是赵国,我赵飞真的从两千多年前穿越来了,我已是赵括,那么现在是那一年呢?距离长平大战,这赵国灭顶之灾,到底还有多少年?‘父亲’赵奢已被封为马服君,这么推算来,阏与(战国地名,今山西沁县册村镇乌苏村)血战已经结束多年,赵奢以六万赵国骑射劲卒破秦军胡伤八万锐士,赵军早已威震天下。”
望着赵飞那迷茫的眼神,沉思的模样,赵奢可不知道赵飞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以为儿子心里在埋怨,埋怨父亲把他关在这小院里,苦读兵书。十三岁,正是少年贪玩的时候。
“括儿,那场大战后,为父养伤近四年,但身体一直未能康复,怕是再也不能为我赵国上阵杀敌了。”赵奢响如洪钟的声音里充满伤感。
“父亲春秋鼎盛,想来再静养数日,身体即可康复。”前世的军史迷赵飞前世对这位战国名将十分敬仰,现在自己穿越,他竟然成了自己的“父亲”不由得回起话来满是唏嘘。
“括儿,现今天下,列强环饲,身为赵氏王族,时不我待啊!”赵奢感慨道“括儿已年方十三,正是修文习武的大好时光。平日里听众门客所言,括儿修习兵法有成,今日为父是来考校你兵法的。我儿可能吟诵孙子兵法?”
阏与血战后,赵奢负伤二十余处,虽经太医精心治疗而痊愈,身体毕竟是大见衰弱,寻常时日便是深居简出。
赵奢对赵括寄予厚望,希望培养出一个合格的统帅,子承父业,这身体还未康复,就来督促赵括的学业了。
“背书?”赵飞心里暗暗叫苦“就算中学语文课本上的那几篇简单的古文,自己现在都背不出来,还谈什么孙子兵法。这下岂不是要露馅了?”
不是军史迷赵飞读书不用心,而是他认为死记硬背没有必要,再好的记忆不如电脑硬盘,更不如搜索引擎。
没想到穿越到两千年前,迎接自己的第一个考验,竟然就是背书?
犹犹豫豫地,赵飞开口背诵:“兵者,国之大事也”这句在二十一世纪早就被用滥的话,赵飞倒是记得非常准确。
但接下来怎么应付呢?赵飞本想自己就会在此处卡壳了,没想到自己竟然像被输入了操作程序一般,朗朗吟诵,脑海中,一句句兵法连绵而至,让赵飞无比惊讶,自己竟然没有为难,一路毫无磕绊地朗朗背诵下来,第一个句子吐出口来,接下来的篇目,竟然如泉水喷涌般冒了出来!
令赵飞甚觉奇怪的铿锵声音里,满是昂昂的自信。
小半个时辰之后,赵飞已背诵完毕,无比谦逊地躬身道:“父亲,括儿已背完孙子兵法,还请父亲斧正?”
“我儿天赋善记,原是不错!”赵奢中气十足的声音掩饰不住淡漠,似乎对儿子赵括的表现一点也不惊讶。
赵奢话锋一转:“赵括,兵书十三部你已倒背如流,还在这些兵简上密密麻麻做点评批注。我问你,兵书作者,都是身经百战之兵家名将,兵书之言,都是从万千实战中而来。你从未上过战阵,更不说统兵作战,却以何为凭据,做如此多方评点、诘难?”
只听竹简哗啦啦翻动,显然是赵奢拿着兵书在对照,对上面的批点大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