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青黛抬手狠狠扇了沉淮煦一巴掌,像看到脏东西一样盯着他:“我看走眼了。”
沉淮煦的眼镜被扇到悬挂在右耳处,余光只看到她青色裙尾越飘越快,等扶正眼镜再看时,已经看不到她的身影。
“呵!”
他嗤笑。
还玩欲擒故纵这一套。
嫌他给得少?
医院职工食堂,丁雾屺正在吃着盘里的绿色青丝,他打的菜非常清淡,不是黄瓜就是胡萝卜,还有食堂必不可少的西红柿。
“你好,我可以坐这里吗?”
女人特有的软糯嗓音在一旁响起,听音色似乎在哪里听过。
丁雾屺抬头,就见穿着青色中式长裙的女人歪着头看他,手里握着手机和一碟分量极多的饭菜。
他紧盯了会儿她的脸,搜罗了一圈记忆,没有发现任何和她相关的信息。
出于礼貌,他点了点头。
游青黛落座,挑了和他一样的黄瓜丝嚼着:“刚刚的小男孩救过来了吗?”
丁雾屺吞咽的动作顿住,再次抬头注视她,半晌才嗯了一声。
她也不是上赶子的人,默声吃了几口饭菜。
两个人的动作都很慢,能看出饭菜很难吃。
“你男朋友呢?”
丁雾屺终于回忆起她是谁,以及送男孩进手术室后,前往儿科科室的路上,看到她和一男人在拉扯。
理所应当地认为那人是她男友。
毕竟她手里拆开的,是左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