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的目的达到了，和陈七夜闲聊了几句，然后就在一辆黑色防弹轿车的接送下，缓缓离开了这里。

太上长老和焦玉若没有走。

“焦小姐，你们先聊，我晚点再来找这小子。”

太上长老很识趣的就离开了。

焦玉若看着陈七夜，等了一会，见对方没有开口的意思，她先开口了。

“这段时间，听说你做了不少事，还创建了永夜宗门，将华夏边境带回来的那些人，全都变成了宗门弟子。”

陈七夜摇头道：“不是我把他们变成了宗门弟子，而是他们自愿加入，这其中的后果，也一律由他们来承担。”

焦玉若闻言，愣了一下，旋即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神情有些恍惚。

“是啊，只可惜，当初将我带进古武宗门的长老，可不是这么对我说的，他说我天赋不错，会将我带进宗门好好栽培。”

“我也的确得到了长老们的栽培，甚至还让我坐上了圣女的位置，与十大祭祀平起平坐的地位。”

“那你应该开心才对。”

焦玉若苦笑道：“感谢？是么？当初我的确是感谢的，若不是他们，我不会接触到一个新的世界，也不会明白，原来有时候人生真的可以得到改变。”

“我开始努力修炼，开始拼命提升实力，我修炼的晚，可实力还有实力提升的速度，都要比其他人要更加有天赋，我以为自己真的明白我想要什么。”

“可是到后来，我才明白过来，那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而是我迷失掉的，我明明只是想变得更强，然后能够找到你，我们一家能够团聚，但最后因为欲望，让我开始忘记了初心。”

“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悲？”

陈七夜看了一眼焦玉若，语气平静道：“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现在再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焦玉若点头道：“你说的对，的确是没有任何的意义，我今天对你说这些，也不是为了得到你的原谅，或是其他，我只是想告诉你，今天你看到的我，一开始也并不是这样。”

“人都是会变得。”陈七夜说道。

对于焦玉若，他已经真的没什么感觉，伤心莫过于心死。

焦玉若先前的所作所为，已经让陈七夜彻底寒心了。

“是啊，人都是会变的。”焦玉若擦干了眼泪，看着陈七夜缓缓说道，“陈七夜，对不起。”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欠你一句对不起，今天郑重的和你说。”

“对不起。”

陈七夜看着眼前的焦玉若，好像对方又变成了当初相爱的样子，为了喜欢的人考虑，对自己却几乎不怎么考虑。

只可惜，有些事，真的是回不去了。

“放过自己吧。”陈七夜拍了拍焦玉若。

得到陈七夜安慰的焦玉若，眼泪愈发汹涌，哭得也愈发伤心了，抱着陈七夜大哭了起来。

陈七夜没有躲，也没有其他举动，只是站在那里，任由焦玉若抱着哭。

等哭了一会，焦玉若才松开了陈七夜。

“好，我答应你，放过自己。”

焦玉若抬头看着陈七夜，笑容里充满了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