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夜原本想说，迷茫了十几载岁月。

可说出来，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相信。

“为什么呢？”

焦玉烟像个好奇宝宝，看着陈七夜。

她忽然发现，对眼前的这个姐夫，了解并不多。

以前姐姐只说对方是个很好的男人，后来陈七夜失踪，焦玉烟觉得他就是个渣男，负心汉！

哪怕如今，焦玉烟承认自己以前误会了陈七夜，但对对方的了解，也是少之又少，总觉得对方很神秘。

像是蒙着一层迷雾，她永远看不透。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陈七夜笑着说道。

焦玉烟聪这笑容看出了一股难以言明的沧桑。

“没关系，你说，我听。”

不知怎的，焦玉烟仿佛感受到，这段往事，对陈七夜来说并不好。

她想知道这个男人的过去。

“你要知道，在生死面前，所有的迷茫都很可笑。”

哪怕陈七夜修成仙帝之巅，心境早已平静无波，可不知是什么原因，今夜说起这段往事，语气有些唏嘘。

“我没办法和你具体描述，曾经我生活的环境，不过我可以给你打个比方。”

“就像非洲大草原，生活着许多动物，有食草动物，有食肉动物，也有腐食动物，它们共同生活在一片小世界当中。”

“这也是一个等级森严的世界，食物链底端的动物，随时要提防，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被捕杀。”

陈七夜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前仿佛浮现了，曾经初到修仙界看到的种种，那些不可思议和震惊。

那里没有法律，有的只是弱肉强食和强者法则！

“我当时就像食物链底端的动物。”陈七夜摇了摇头，“不，准确的说，我比那些底端的存在，还要底端。”

初入修仙界，陈七夜发现，在那里，人人尚武，哪怕无法成为炼气士，也会修体魄，成为武修，随便一拳，就能杀死一头低阶妖兽。

而他，在低阶妖兽面前，连蝼蚁都不如！

焦玉烟默默听着，内心好似能感受到，当时陈七夜的危险，跟着紧张起来。

“那个时候，我非常迷茫，周围的一切，我都无法改变，也无法抗拒，所有存在于那些食物链顶端来说，就是草芥，根本不值一提，生杀予夺，全在一念之间。”

“我困顿过，迷茫过，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后来我想通了，做了一个决定。”

焦玉烟几乎脱口而出道：“什么决定？”

“我要变强！我讨厌视他人如草芥，但更讨厌被人视做草芥！”

陈七夜的这句话有些绕口。

可焦玉烟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决心，一股战意！

哪怕她从未经历过，内心竟也有些沸腾，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经历过什么呢？

“后来你变强了吗？”

焦玉烟问道。

陈七夜眼眸深邃，看着窗外的皎月，这一瞬间，他好似与空气融为一体般，充满了空灵。

躺在沙发上的小白，早已是被吓得躲在了屋子的角落。

刚才对方身上散发的那一抹战意，差点让它魂魄失守！

“后来？”

陈七夜手指着外面的皎月，一字一句，吐字缓慢。

“后来，我一拳打月，无满月！”

“一剑落海，四海枯！”

“一脚踏山，八荒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