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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侯门主母,我带全家躺赢 第451节(第1 / 2页)

柔嘉长公主上下打量他一眼,直白开口:“本宫也未瞧出你曾是读书人。”

“钻营久了,亏心事做多了,当初的风骨与气节自荡然无存。”金宵笑了笑,倒很是坦然,“这些年我一直在查屈家的把柄,庆华大长公主本是我能攀到顶的权贵,我也一直在游说她们祖孙入京,毕竟入京才有机会,但他们祖孙实在不成器,我便只能另寻他法,入了二位门下。”

他看了两人一眼:“我毕竟站的太低,并不清楚你两府究竟站的是哪位的队,故而当初投诚也不敢直言相告,只能悄悄寻找时机,并借此寻屈家罪证,直到如今……离屈家覆灭只差最后一把火,形势也明朗了。”

他到底在柔嘉长公主手底下做事,一些风向与形势便看得清楚些,比起外头人猜测的平阳侯府站队二皇子,他却知道这两府都是站了六皇子的。

所以眼见着时机到了,他也没什么可隐藏的。

赵瑾忽地问他:“以你之言,你有能叫全家倾力送你读书的天份,为何不考科举博功名,走官途报仇?”至少比钻营经商要有门道得多。

“金文光没本事更名改姓瞒过衙门与礼部,不叫屈良察觉丝毫端倪,等到金宵有本事的时候,早已回不了头了。”

失了本心,他要如何找回当初的金文光呢。

赵瑾点了点头。

屈学士算不得文人之首,但在文官中的人脉是极广的,屈良也不逞多让,一旦被他察觉到自己做的亏心事或可能败露,杀人灭口是必然。

而金宵混迹于民间,又改行经商,多少能隐蔽些。

这就是底层的悲哀,其实或许屈良早已经忘了曾经自己做过的事,或许早已不将一个蝼蚁般的金家放在眼里,但金宵却赌不起那或许只有千分之一被发现的可能。

赵瑾没再多说,只道:“你说的我会去查,若确有此事,我会将证据交给刑部。”

金宵眼神终于有了波动。

随后他双膝跪地,郑重行了大礼:“多谢夫人,多谢长公主,两位大恩,金文光此生不忘!”

他一向是谄媚奉承的小人模样,眼下却罕见的露出真实情绪。

赵瑾顿了顿,没再提这个:“你手中有屈学士贩卖私盐的证据?”

“有,但不多,或许可致刑部彻查此案,但难保屈家金蝉脱壳。”金宵是有能耐,但还没能耐到能将一个当朝阁老拉下马。

他证据若是足够,早交给六皇子党代劳了,哪还需自己费尽苦心在柔嘉长公主手下卖命。

“不过若能拿到账本,必可一举令屈学士不得翻身。”他道。

见他似乎胸有成竹,赵瑾不由问:“你有法子拿到账本?”

“屈三公子才思敏捷,深藏不露,可做盟友之选。”

“他是有能耐,但未必肯。”赵瑾道。

“我曾设计与他见过几面,这孩子功利心并不算重,虽有算计也只是迫于高门难捱,实则秉性温良,是个好的。”金宵眼中极快地闪过一抹怅然,“能为生父报仇,他必然肯。”

赵瑾与柔嘉长公主面面相觑,后者追问:“屈三是你大哥的儿子?”

金宵道:“当年大嫂有孕时,大哥曾去信与我知晓,我查过屈三公子,他是在我大嫂跟了屈良后早产七个月出生,算算日子正对得上。”

他还记得当初得知自己要做叔父时的喜悦,可当他提前回家,想见见自己那即将出世的侄儿时,后者却已全无踪影,而他也彻底与至亲天人永隔。

“或许那孩子真是早产,未必如你所猜测的,是你大嫂腹中携子入屈家。”

“我如何猜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认为自己生父究竟是谁。”

意会了他的意思,赵瑾两人一时无言。

“我大嫂三年前便没了,我也着意探查过,屈三公子虽孝顺,但她生前在日子并不好过,屈良酒醉时还曾骂过她一女侍二夫,不堪为妇,想来屈三公子早有疑惑了,以他秉性来说,至少有八成把握可被策反。”

金宵目光平静,面容冷淡,似乎毫不介意利用这个或许可能是自己亲侄儿的孩子。

报仇二字若刻进了骨子里,当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誓不罢休。

赵瑾与柔嘉长公主对视一眼。

屈家不做人,他们更不必犹豫。

至于屈三……未知真相,很难说对不对得住他,但现在不弄倒屈学士,等他缓过劲儿来再助力二皇子,那全家没命的就是他们了。

这不难选择。

从金宵手中拿到屈学士贩卖私盐的部分证据后,赵瑾便叫他去策反屈三了。

柔嘉长公主也着人去查当年之事了,江陵不好跑,但查查屈良身边之人也更快,屈家正是焦头烂额之际,他们见缝插针很容易。

第695章 皇长孙上门

近日朝堂闹得厉害。

先是科举舞弊牵扯出了承恩公府与平阳侯府两个顶级勋贵,然后仅是屈家公子成个婚的事,又拔出萝卜带出泥,屈学士勾结图尔刺杀六皇子一事又被刑部查出了点证据,还被顺带着抖露出了不少屈学士的黑历史,纵然被人顶了罪名,但他往日清名也被毁了个七七八八。

其间还有二六两党争斗博弈,便是一些中立派也人人自危,坐不住得很。

他们都清楚,若这两桩大案都有了结果……那朝堂只怕要来个大清洗了。

无论是承恩公还是平阳侯,亦或是屈学士,都不可谓不是位高权重之人,这一下去了三个,若再牵扯出些姻亲九族的,那这一年就彻底安生不得了。

而此时,裴西岭依然还被软禁在刑部接受调查。

与平阳侯府感情深厚如赵府、柔嘉长公主府与周府之流,都在尽力为其奔走,饶是崔意身后还站着从不结党的李尚书,也遣人来问过两回,这份雪中送炭的恩情赵瑾都记在了心里。

到底科举舞弊是重罪,不想沾染上的人更多,随着裴西岭留在刑部的时间越来越长,恨不得绕道平阳侯府走的人便也越来越多,全然没了往日里的热乎奉承劲儿。

短短几日,赵瑾觉得自己在来到大齐后总算体会了一把人情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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