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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得还想他会寻个再高明一些的理由。

手机都没响,接了电话就说信号不好,一边低头致歉,一边拔腿开溜。

跑完还回头示意他们可以先去,不用管他。

还有这种套路,纪得被惊得措手不及,而陆禾倒是一如既往的不动声色。

细细分辨,就能看出来眼角眉梢透着惬意舒缓。

主编跑了,两个助理也识相得结伴去吃饭了,留下他们二人,大眼瞪小眼。

司机适时开车过来了。

陆禾为纪得开门,纪得大大方方坐进去。

“想吃什么。”

“陆总难道不是早有安排吗。”

都座进车里了,还问吃什么。

陆禾牵起她柔若无骨的细手在掌中把玩着,这赌气的口吻,不顺着答,到了便知道了。

这一室空气静谧,他不答,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更是不想理会他。

车一路开到一家私房菜门口,外表平平无奇,内里却大有乾坤。

外厅尽是景观风景,看不到任何一人。

每隔几米设有一个包厢,极其注重隐私,就连服侍的阿嬷都是规规矩矩,摆了桌就出来了。

陆禾牵着她,绕过九曲十八巷,走进一个包厢。

桌上尽是热腾腾的四菜一汤,都是她爱吃的那几道。

看着家常,实则复杂。陆禾仅在年夜饭那日见过,便交代这边的厨师如法炮制,闻着香味,看到色泽都让人食指大动。

“前几日被人邀了来这里,味道不错,就想着带你来尝尝。”

陆禾带他入座,又为她布菜,很是殷勤。

想起昨日他确实要带自己吃饭,被婉言拒绝了。

早上起的比往常早,到现在这个时间节点也确实有几分饿了。

她捧起陆禾递过来的珍珠丸子汤,喝了一口,确实美味,驱寒暖胃,不觉又喝了几口。

见她胃口好,男人心里也跟着舒畅了许多。

一顿饭两人都吃得津津有味,纪得想,这地方下次也定要带爷爷奶奶过来。

她总是这样,遇到好的东西,总能想到与在意的人分享。

念着她的手伤,用了药以后,确实是消了不少,这下才放心不少,但还是不得大意。抽个时间定要让医生好好瞧一瞧才好。

饭后陆禾送她回了公寓,方才见她时眼圈就泛着青,吃饱喝足便在车里睡着了,她这副小可怜样,陆禾看得心疼不已,二话不说便让司机将车开回了公寓。

纪得转醒的时候,发现整窝在他怀里,姿势感人,当即就羞红了脸,挣扎着想落地。

陆禾稳稳当当地抱着她,她这半梦半醒的劲儿,哪里敌得过什么。这下被束在炽热的怀中,只觉得腻歪,连带着周遭事物都热了几度。

一米七的个子被公主抱,倒是硬生生多了几分小鸟依人。

陆禾把她抱到家门口才依依不舍地放下,满嘴圆滑地解释道:“你刚才在车上睡得正香,到了都喊不醒你。早上见你的时候,眼圈都是乌青的,昨晚……累着你了。下午你就在家休息吧,主编那边我去帮你说一声。”想了想,还是补了一句,“晚上喊个医生来给你看看手。”

纪得在他一盘说辞下,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千言万语的反驳都汇聚成一句话:“以权谋私。你这样不好。”

陆禾笑笑,你不好我怎么会好,但面上仍依着她,半骗半哄道:“好好好,我不好。横竖这会儿送你回去都晚了,工作时间了,咱们的关系你想兜都兜不住。瞧你都困成小熊猫了,赶紧回去休息。乖。”

知道他说的句句在理,但当下又有一种任他摆布的感觉,恼他,更恼自己。

道了声再见就进屋了,留下一个陆禾傻傻呆呆摸不着头脑。

怎么感觉,她好像又生气了。

纪得回到家换了身舒服的穿着,倒头就睡了。

这一觉昏昏沉沉,起起伏伏,补了昨夜少眠的亏空,睡得她不知今夕是何年。

迷迷糊糊醒来,天都黑了。

有一个他的未接来电。

见她不回,也没再打下去。

微信倒是多发了几条,询问她醒了没了,醒了就联系他。

纪得睁着眼醒了会儿神,迷迷糊糊回了句“醒了”。

起身去了浴室,想洗去这一身迷朦疲倦。

待洗浴出来,手机屏幕上又多了两个陆禾的未接来电,她转手回拨了过去,响了两声,那边就接了起来。

“醒了?”陆禾温和的声音传来,抚得纪得很是安心。

“嗯,刚洗完澡。”

“医生等候多时了,你若好了就告诉我,我带他过来。”

纪得换了身待客的衣服,便出了卧室去开门了。

门外陆禾陈澜两个人正杵在哪里,谈笑风生。

都是极其好看的人,这会儿站在一起,纪得这般冷静自持都发自内心觉得,确实养眼。

陈澜比陆禾先反应过来,越过一步走近她。

扎着机灵的丸子头的女孩,鬓角还有被水打湿后的痕迹,粒粒水珠挂在发丝上。

洗完澡后的热乎劲还没退散,衬托着她越发红润水灵。

一贯知道她的美貌出众,却很少见到她如此居家的一面,顿时心有悸动,又暗暗压制,一时矛盾不已。

“陈澜哥,你来了。”见着熟人总归是开心的。

话说回来,这还是陈澜回国后第一次来她独居的公寓,纪得忙迎他进门。

“还没来得及收拾,别见怪啊。”

陈澜自然而然地进了门,跟在后面的陆禾倒是一改方才的红光满面,这会儿脸色好不痛快,略显严肃。

纪得自然是看出来了,却也是不得其解。

“鱼儿,喊了陈澜过来,是看看你手上的伤。”某位脸色不善的先生插着话找存在感。

“啊,不碍事的。”

纪得才想起手背上的烫伤,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切记不能碰水,这会儿洗完澡后,那片皮肤反而更红了几分。

“哪儿伤着了,我看看。”陈澜牵过她的手细细观察着。

这是医生看病人的正常反应,无一逾矩。

但那紧牵着的双手,看在陆禾眼里是哪哪儿都扎眼,胸口有团无名火噌噌往上烧。

这火吧,也不好发,发出来么,纪得会觉得自己小气。

再者,毕竟是自己多此一举找来了这位如此具有威胁性的医生,怪只怪自己思虑不周全,病急乱投医。

这会儿憋着一股子邪火,陆禾的脸色越发黄绿蓝靛紫的变着色。

反观沙发上的两人,真是相亲相爱好兄妹的模样,一派祥和。

陈澜为纪得上了药,叮嘱了几句,开了点消炎的药。

“这些天,抽空来诊所做个身体检查,你的各项数据需要更新了,这事马虎不得。”陈澜认真地交代道。

“我周末就过去。”

纪得乖乖地应下。她的身体报告每月都会例行发给爷爷奶奶,纪老爷子比看任何一份上亿的文件都认真。

从前是陈叔叔盯着,这会儿换了陈澜。

这一个年过去,确实懒散了不少。

陈澜揉揉她的额头,像兄长对妹妹那般,不杂一丝情欲。

纪得坦荡不介意,但一旁的陆禾就不这么看了。

伸手讲纪得拉到身旁,一脸护犊子的架势:“很晚了,她明天还要工作,你也先回吧。”

手下的触感一空,当下还没反应过来,被陆禾这一说,八点多了,倒是有些晚了。

陈澜很守礼节,一个异性男子待在女孩子居住的地方太晚,着实失礼。

道了别,就离开了。

送完陈澜,转身就跌入一个暖和的怀抱。

说不上是谁暖了谁,刚沐浴完的她芬芳四溢,一身阳刚正气的他热情如火。

这一个天长地久的怀抱让时间慢了脚步,舍不得过。

“还没吃饭吧。”陆禾抱着香玉满怀,方才的阴霾都散了不少。

“不知是谁说,已经很晚了。”女孩的小手戳戳他硬邦邦的胸膛,小声地反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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